“彩礼再加五十万,婚礼才作数,否则我是不会让兰兰嫁给你的。”
萧泽的准丈母娘庄淑芬开口道。
萧泽的心沉入谷底。
“萧泽,你没听明白吗?要想娶我女儿,再拿出五十万!否则,免谈!”
准丈母娘抱着手,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妈,你当初不是说只要我能拿出三十万,你就同意我和晓兰成婚的。”
“可如今,你怎么就反悔了呢?”
萧泽本是抱着激动,高兴,甚至紧张到不行的心情。
可如今,准丈母娘临时反悔索要天价彩礼,把他的心打得七零八落。
“是,我反悔了,兰兰爸爸走得早,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大的,我容易吗?”
“再说我家兰兰为了你,消耗了八年的青春,连八十万都不值吗?”
庄淑芬一副势利的嘴脸,自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八十万,你怎么不去抢,你这是打算卖女儿吗?”
萧泽本就不愿,加上凌晓兰的沉默不语,这让他彻底爆发了心中怒火。
“萧泽,你给我闭嘴,注意你的言辞,她可是我妈妈。”
凌晓兰猛的站了起来。
“凌晓兰,我还以为你变成哑巴了。”
萧泽激怒凌晓兰,“难道不是吗?你妈这是卖女儿吗,八十万,她怎么不去抢。”
“萧泽,住口,我弟弟老大不小了,正巧那边女方让我家拿出六十万。我妈这些年一个人,养我们姐弟不容易,所有的积蓄也只有三十万,我也没办法,他是我亲弟弟,我不能不管他。萧泽,求求你,帮帮我吧。”
凌晓兰握住萧泽的手,恳求道。
“三十万,我先前给的彩礼不是有三十万吗?这不刚好六十万吗?”
萧泽眼中的柔情早已碎得四分五裂。
庄淑芬立马怒呛道:“你说得轻巧,那置办的酒席,还有兰兰的嫁妆不需要钱吗?”
萧泽明白了,他们这一家子人,这是把他当做取款机了啊。
他目光一冷,转身盯着凌晓兰:“你的意思呢?”
凌晓兰对上他的目光,心底不由得一颤。
但又很快回过神来,“你爸妈乡下不是有个养猪场吗,这些年来一定赚了不少了……”
“我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最近闹了猪瘟,猪都死了,前几年的积蓄都拿去填补空缺了,哪里还有钱。”
“前不久我还被辞退工作,三十万的彩礼东凑西凑才筹够的。”
“如今,你妈妈却问我再要五十万。”
萧泽挣脱了凌晓兰的手,吼道。
“没钱?没钱你结哪门子婚。就你这穷酸样,就活该一辈子单身。”
庄淑芬讥讽道。
“是啊,我人虽穷,至少我不会不劳而获。”
“可是你儿子呢?整日游手好闲,沉迷网络游戏,哪个不长眼的女人会看得上你家这个废物儿子。”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凌晓东。
“萧泽,你说谁废物呢?今天我就当着我姐的面,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在这里是谁说了算!”
“哼,就你这废物也想跟我耍横?”
话音一落,萧泽抡起拳头就是一拳。
砰的一下!
凌晓东直接被萧泽一拳命中下巴。
哐当一声撞在了旁边的梳妆台上。
就凭凌晓东这个天天泡于网吧,沉迷于游戏的废物,也想在他面前动手?
简直就是找死!
凌晓东沉迷游戏,长期以来的熬夜,身体得不到很好的锻炼。
在一个平日喜欢锻炼,健身的萧泽面前,完全不够看。
“萧泽,你干什么,快给我妈,我弟弟道歉。”
凌晓兰拉住萧泽。
“道歉?凌晓兰,今天我总算看清你们这一家子人了,既然如此,这婚不结也罢。”
萧泽目光冷冽。
“萧泽,你混蛋,你真的这么绝情吗?你对得起我吗?”
凌晓兰顿时慌了。
“我绝情?凌晓兰,你既然想当扶弟魔,你那废物弟弟,你想扶你自己扶吧,我萧泽不奉陪。”
说着,萧泽在众人的目光中,直接摔门而出。
“萧泽,你混蛋!”
后方传来了凌晓兰的哭腔声,但他并不为所动,果断离开。
“啊,妈,好疼……”
凌晓东捂着下巴,朝着庄淑芬哭诉道。
“小东啊,快过来给妈妈看看。”
“凌晓兰,这就是你说的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吗?”
庄淑芬安抚过凌晓东,抬眼看向凌晓兰。
“妈……”
凌晓兰来到庄淑芬身前,十分自责。
“凌晓兰,看你弟弟被萧泽打成什么样了?让萧泽给你弟弟出医药费。”
“记住,是五十万,少一个子都不行,不然我不会罢休。”
“他若是愿意低头,出了五十万,我可以让你们结婚,否则我要告他故意伤人。”
萧泽即将踏出大门口的那一刻却被死党丰修齐和卫兴言拉住了。
“萧泽,你先冷静冷静,凌晓兰与你交往了整整八年。”
“难道你就这样甘愿放弃了吗?”
丰修齐劝说道。
“是啊,萧泽,你要考虑清楚啊。”
卫兴言也附和。
“是,我们是相处了八年。”
“但今天你们也看见了,庄淑芬那女人的势利,她有什么资格让我拿出五十万替他儿子买单。”
“还有,凌晓兰今日替我想过吗?既然她这么想当扶弟魔,她自个慢慢扶吧。”
“萧泽,你给我站住!”
萧泽回头,发现正是凌晓兰追了出来。
“萧泽,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你真的就如此狠心吗?”
凌晓兰一巴掌甩在了萧泽的脸颊上。
“凌晓兰,从此,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边,老死不相往来。”
萧泽宇失望的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萧泽,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可是那是我亲弟弟,我不能不管他。”
“只要你低头,想办法凑齐五十万,我们马上就结婚,你说过,我们白首不分离的!”
见到萧泽要走,她连忙拉住萧泽的手。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弟弟。”
萧泽彻底失望了,直接甩开了凌晓兰的手,拉开车门,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只留下了摔倒在地的凌晓兰,呆呆坐在那里。
此时,萧泽驾驶车子,来到了江城的海边。
而不久前,那五星级酒店又打来了电话,他退掉了酒席。
望着那无尽的大海,心情五味杂陈。
突然,萧泽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