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顾时文的母亲顾夫人--蒋安贤,安然只有怕。
那个时候,顾夫人用那样卑污的手段对付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把顾时文骗得团团转。
到如今……
他竟还天真的相信顾夫人会成全他们?!
身体得到自由,顾时文对她误会有加,安然只觉得舒坦。
反正也不可能在一起,就让他误会去吧。
最好是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顾时文承受不住她这样的冷漠态度,心如刀割,蹲在地上,低低的哭泣。
安然听得到他的哭声,没有半句安慰,转身原路返回。
才走出去没几步,腰上便缠了一双手,顾时文紧紧抱着她,哭的像个孩子:“然然,别走!”
“我好想你!”
虽然安然嘴上说是因为钱才嫁给的傅煜深,可他认识的那个安然不是这样的人!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然然,离婚傅煜深,跟他离婚,我来支付你哥哥的医药费。”
安然冷笑。
“哈哈……”
她笑的声音很大,好似要把心底的悲伤都笑出来一般。
“顾时文,你知道我哥哥一天的医药费是多少钱吗?”
“一天二十几万,一个月下来是六百多万,一年下来就是七千多万,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挣到这么多钱?”
“跟傅家比,你们顾家有什么?!”
“我为什么放着傅煜深那么粗的大腿不抱?而去抱你的细胳膊?”
她故意把话说的特别难听,就是想断了顾时文的心思,不再纠缠。
如今她和傅煜深纠缠不清,不能再把顾时文拖进这泥潭里来。
即便她和傅煜深离婚,也不可能和顾时文走到一走,还是早些断了他的念想。
痛苦由她一个人承受就好!
安然说的话很难听,顾时文听得脸青一阵白一阵,久久说不上话。
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待到安然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后,他又着急起来。
急忙追过去:“然然!”
“你说那些都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我不会放手的!”
――――
培训班下午四点下课。
天气不好,下课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
安然没有带伞,正要去摸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手被人按住。
“然然!我送你回家!”
这个声音让安然头大。
她忍不住冲那人尖叫:“顾时文,我说过我不喜欢你!麻烦你不要再缠着我,好吗!”
顾时文对她这样粗鲁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仍旧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然然,你不是想调查你父母当年车祸的真相吗?”
“我可以带你去找当年你父亲修理车子的那个地方。”
安然只觉得头疼。
顾时文真是太了解她了,知道他只要这么说,她就不会拒绝:“你查到了些什么?”
当年的事,她一直觉得蹊跷,如今想来,愈发觉得另有隐情。
顾时文见她没有拒绝自己,长松一口气:“先上车,我带你去找当年的那些工人。”
安然正要坐直他车里,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她的手。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钻进她的鼻孔里。
即便那人什么都没有说,她也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