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文执拗的想要留住安然。
可……
她竟然百般推托,说什么也不肯跟他走,种种迹象让他心慌。
情急之下,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然然,如果你不爱他,就果断跟他离婚!”
“你的后半生由我照顾!”
“可你一再找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推托,只能说明一件事,你喜欢上他了。”
这个认知让他星眸泛红,就连捏着安然的手也在用力。
捏得她手背上青白一片。
听到这个问题,安然先是一怔,随即连连摇头,矢口否认:“我……没有!”
“我没有!”
那个问题像是一把刀,剖开她的心脏,将其中最脆弱最柔软的部分曝露出来。
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面对,只觉得恍惚。
顾时文见她这般反应,登时就急了:“然然,你不要喜欢他!”
“我带你走,我照顾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安然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吓得脸色发白。
急切切挣开顾时文的手,死命往外逃。
由于眼睛看不见,离开的时候腿被撞了无数次,她仍旧不敢有片刻逗留。
生怕顾时文追上来,四处逃窜,最后停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因为眼睛看不见,找附近的人打听了好几次,才找到回安家的路。
傅家那里她已经说了离婚,相信以傅煜深的本事,两个小时内就能拿到离婚证。
既然已经离婚,便不会再回傅家。
那里……
与她无关。
培训中心
傅煜深听完安然同事的描述,已然猜到了带走安然的人是谁。
助理陆行匆匆而来,调看附近监控,寻找安然下落。
只可惜……
他们抵达咖啡店的时候,那里早没了安然的影子。
陆行看到自家先生不悦的脸色,急忙道:“咱们先回家看看,兴许太太已经回去了呢!”
――――
入了夜以后,气温愈发的低,寒意侵体。
安然转了三次公交车,折腾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来到安家大门前,在包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安家的钥匙。
就在她准备离开之际,顾时文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
“然然,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安然想解释,顾时文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抓起安然的手便将她塞进了车里。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后,看着你转车、下车,一路跟着你来到这里。”
“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眼睛不好,配不上我,故意说那些话给我听。”
“但是我一点儿也不介意!”
车子很快启,将安然载往顾时文的私人公寓。
途中有好几次安然想走,都被顾时文截了回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傅煜深看着墙上指向十二点的时针,终于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男人高大挺括的身形停在窗前,对电话另一端的人道:“半个小时!给我安然的地址!”
安然眼盲,很多事无法自己完成。
尤其是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连倒杯水都成了特别困难的事。
由于择床的缘故,到了夜里一点钟她还在翻来覆去。
睡在沙发里的顾时文听到声响,问她:“然然,你是不是渴了?”
不等安然回答,一杯水递到她跟前:“你不需要动手,我来喂你。”
安然刚喝一口,便听到了门砸在墙上的声音。
接着,是傅煜深的声音:“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