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然就是某人的夫君帮忙善后,免得这一片好心做了坏事。”
楚涵见夜凌彻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本想反驳他几句,但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合着他是过来邀功的。
但她偏偏不想让他如愿,只开口说:“你派人跟踪我。”
夜凌彻原本自鸣得意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我替你善后,你却只质疑我派人跟踪你,下次我再也不这么好心了,免得被某人误会。”
楚涵见他有点不自在,继续追问:“难不成你是来跟我邀功的?”
夜凌彻身子更加僵硬,他本意是过来嘲讽楚涵做事顾头不顾尾,但是楚涵这么一说,倒真有几分特意前来向她邀功的意味。
如此一来倒显得自己太看重楚涵了,觉得有些丢面子的某人,只强撑着辩解:“我不过是想过来看看某些自作聪明的人罢了。”
他还没说完,楚涵就打断了他的话:“夜凌彻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夜凌彻只觉得一声惊雷响在耳畔,整个人一时间仿佛灵魂离体,分不清现在是真实还是虚幻。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楚涵觉得他此刻的模样简直像一只呆鹅,好玩极了,不由凑到他跟前。
夜凌彻刚觉得灵魂归体,眼前就是一张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脸庞。
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朱唇皓齿,一双明媚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宛如繁星,长长的睫毛如振翅欲飞的蝴蝶轻轻颤动着。
犹如阳春三月,暖风拂面,吹的人骨头都酥了。
楚涵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人突然傻了?”
却不想还没来得及伸回去的手被夜凌彻一把抓住。
“你干嘛?”楚涵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夜凌彻的手宛如千斤重的枷锁让她挣脱不得,“我警告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楚涵见他目光沉沉,仿佛有凶兽蛰伏在他眼底,心里有些惶惶不安,虚张声势的死死瞪着他。
如此一来,倒是让旁边的小翠误会了,以为两人终于开窍,此刻正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的小情侣。
低下头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
楚涵眼睁睁看着夜凌彻一根一根掰开自己的手指,然后慢慢附身下去,眼光却已经半点不离楚涵。
“哇,你别咬我,你你你……”
然后楚涵彻底傻眼了,整个人像是皮球突然被戳破,气势啪叽一下就弱了下去。
她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实际内心里已经叫成一只尖叫鸡。
救命,夜凌彻为什么要亲我的手心?!
为什么亲完我手心还舔嘴唇?
为什么他还要直勾勾的看着我,他是想勾引我吗?
夜凌彻却淡定的放开楚涵的手,仿佛刚才那痴汉行为不是他做的一样,又恢复到之前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霸道模样。
“我一定是在做梦。”楚涵喃喃自语,仿佛游神一样缓缓走出主屋,看看四下无人,转身撒丫子跑了。
直到跑出院子,跑到一处无人的假山后面,楚涵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幸好我机智,不然还不得被他吃了。就我这演技妥妥的奥斯卡影后。不过最近这夜凌彻有点不太对劲,老是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楚涵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已经知道我变成富婆,想要从我这里坑钱?”
她不由捂紧自己的小荷包,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谁都不可能从我这里夺走一枚铜钱。”
楚涵正打算离开之际,突然听到假山深处有男女对话的声音,便屏住呼吸,蹑手蹑脚靠了过去。
然而那对男女似乎刚好结束对话,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匆匆离去。
她也看不清面容,就只能隐约看到两个身形。
等她走到近前,才看到地上掉了块手帕。
她捡起手帕,白色的手帕上面绣着鸳鸯戏水,料子极为普通,可绣工精美。
她反复瞧了一会儿,也瞧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便把手帕收拢到怀里,不作多想。
“或许只是一对有情人吧。”
这边楚记的生意蒸蒸日上,彻底打响了在京城的名头。
楚涵在夜里数着银票清点财物的时候,心里也狠狠舒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
突然想起了夜凌彻这个觊觎自己钱财的小人。
明明她之前听过不少传言说,安王富可敌国。可是自打她进入王府一来,却没见过什么稀奇玩意儿。
王府虽说是占地广阔,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但是也绝算不上什么富可敌国,她作为王妃,平常吃穿用度,虽说名贵,但也绝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珍品,就是夜凌彻,也是遵循正常规制。
到底是谣言不可信呢,还是夜凌彻把钱花到别的地方?
她的思绪绕来绕去,最后也不知想些什么,竟呆呆的出了神。
眼前突然闪过,夜凌彻那张亦正亦邪的脸庞。
即使是夜凌彻这个大直男举止奇怪,并且老和她作对,她也不得不承认夜凌彻那副长相,如果放在现代,妥妥是个万人追捧的国民偶像。
刀削一般的俊朗面容,不苟言笑的时候,仿佛不怒自威的仙人,笑起来还当的上邪魅一笑这四个字。
以前她一直觉得这只是小说里虚构出来的,没想到现实中真的有这种帅哥。
一双桃花眼配着他亦正亦邪的气质,反倒像是个深不可测的巨大漩涡,要把人的注意力深深的吸引过去。
楚涵的思绪越飘越远,最后索性什么都不想,只抱着她的银子,蒙上被子,睡它个天昏地暗。
王府的另一头,夜凌彻一边看着案上的公文,一边听着暗卫汇报着近日王妃的种种事项。
然后突然打断了暗卫问道:“楚记可安排好了?”
“回禀王爷,四号暗卫青鸟已经遵从王爷的指示成功进入楚记。不知王爷接下来有何指令?”
“暂不可轻举妄动。让她先取得王妃的信任,再从长计议。此事决不可出半点纰漏,若是让王妃察觉到,那她也不必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