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监督,陶锦夭索性也极为胆大的在院中养起了鸡崽子。
青竹专门编织了一小竹笼,用来做鸡窝,只是万万不曾想到,这鸡崽子不过短短几日便已经成长起来。
母鸡下蛋,公鸡也学会了打鸣。
对比,陶锦夭不解释,青竹也不敢多问,只是会下意识的猜测,自家主子会了某种神奇的仙术,可以凭空化物,而且变出之物生长的极快。
换上了大竹笼后,陶锦夭极为满意,将青竹一阵称赞后,便借着午休的名头,进入系统。
这几日,系统内又点亮了一些功能,在商城主页面一旁多了一些可盛放物件的空间。
解锁的菜种也多了许多。
陶锦夭翻阅期间,系统蹦跳着前来。
“宿主,近日您大有成就,再接再厉,不日便可解锁高级种子。”
这种话,陶锦夭不晓得究竟听了多少次了,她翻了个白眼儿,将系统踹去一旁,径直出了系统。
而另一边,青殿。
被禁足多日的容贵妃终于自由了,她在宫婢的伺候下打扮得花枝招展。
想起被禁足时日,连城诀一次也未曾看望过,她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猫挠一般。
莫非他心里当真半分无她?
红唇轻咬,容贵妃被宫婢前拥后簇地前去拜会连城诀。
宫人告知容贵妃前来,翻奏折的手明显一顿。
最终奏折搁于桌上:“不见!”
宫人愕然,这容贵妃在皇上面前一向是大红人,可谓是后宫妃嫔中最得皇上心的那位。
可为何?此番皇上面上满是不耐之色?
果然,帝王之心最是深不可测。宫人在宫中待了多年,自然做事圆滑,跑着前去告知。
“慢着!”
身后传来毫无温度的声音,宫人身子僵硬,转身恭恭敬敬。
“放她进来。”
“诺!”
容贵妃笑得很是柔和,她屈膝行礼,尔后小心翼翼地行至连城诀身后,温柔地为其揉肩。
鼻息间充斥着龙涎香气,容贵妃有些享受。
眼前的男子乃是九五之尊,如今只差一步,便能完完全全属于她。
怎能不自豪?
“皇上,这些时日,臣妾可是……”
话未说完,容贵妃便觉得手腕子一紧,疼痛感令她面色微变,有些扭曲。
惊呼一声,容贵妃匍匐于地:“皇上,臣妾不知做错了甚么?”
“朕不喜批阅奏折时,旁人靠得太近。”
说罢,长袖一挥:“三丈之外。”
容贵妃眸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娇滴滴地欢道:“皇上……”
见那双狭长眸子内的阴戾之色,容贵妃登时怂了,道了声诺,便退后至三丈之外。
殿内一时寂静起来,容贵妃现下摸不清连城诀的心思,也不敢贸贸然再开口,只得尴尬地站在那处等着。
“朕闻皇后近日于冷宫中过得风生水起。”
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容贵妃松了口气,将要接话,忽反应过来连城诀说的什么,心下一紧。
莫非皇上对冷宫的那贱人起了怜惜之人,想要放她出来不成?
“皇上,皇后娘娘的性子一向都是如此,非娇弱之人,无论在何处,想必都能过活得极好。”
执笔的手一顿,连城诀嘴角勾出有些嘲讽之意的笑来。
“只是不知贵妃去了那处,是否也能做到同她一般。”
这话不掺杂半分感情,容贵妃一惊,她跪下:“皇上,臣妾不知做错了甚么。”
她满面悲怆,苦苦哀求。
“朕不过开个玩笑罢了。”连城诀起身,径直行至容贵妃面前,修长的手捏住其下巴,一字一句,“慌甚么?”
不知为何,容贵妃总觉得在面前男人的身上看到了暴戾之色,她打了个哆嗦,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笑意盈盈,梨涡深陷。
想继续答话,下巴一松,那明黄色的身影已经背过身去,明显已经恹恹:“朕乏了,退下罢!”
这变幻莫测的性子,令容贵妃有些手足无措。
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真没错。
容贵妃被宫人请了出去,立于殿外,她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跺了跺脚,将这祸源归根于陶锦夭身上,带着一众宫婢怒气冲冲地直奔冷宫而去。
青竹给植物浇水施肥过后,一抬头,便见远处容贵妃来者不善,大惊。
唤醒了陶锦夭,躲进了屋子里。
透过窗子,陶锦夭看那花孔雀一般的容贵妃,阴恻恻一笑:“青竹,先前我是如何同你说的?”
青竹撸袖子:“娘娘说,对付坏心眼儿的人,便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四目相对,青竹说干便干,迅速将早已备好的整盆子的泥土吊在屋门上头。
房门被一脚踹开,本便不甚结实,如此一踹,其上的木板直接殿下。
容贵妃大呼:“本贵妃来看你了……”一只脚不过将将踏入房间,便兜头一盆泥土。
前方坐着的陶锦夭笑得眯起了双眸。
“既然容贵妃好意来看望本宫,本宫自也不好怠慢,这见面礼可还喜欢?”说罢,以帕捂嘴。
容贵妃恨不得冲过来薅光陶锦夭的头发,但因为忌惮青竹,不敢轻易动手。
“你未免忒不识好歹。”容贵妃指着陶锦夭,咬碎了一口银牙。
后者却只是耸了耸肩:“想必贵妃前来也没安好心罢了。”
容贵妃懒得辩解,命宫婢将她身上的土拾掇干净,想挑些麻烦,眼尖的瞥到了冷宫内种植的那些花花草草,忽然心生一计,
一国之母被送进冷宫后,因心有不甘,逼疯了自个儿,在冷宫做起最卑贱人所行之事。
这事若是传出去,那这贱人疯掉的名头便是坐实了,想必届时皇上也会极厌恶她。
皇后之位自会被名正言顺的撤掉,毕竟有史以来,没有一个疯子做皇后的先例。
容贵妃暗叹自个儿头脑灵光,也顾不得再找茬,带着一众宫婢浩浩荡荡地离开,临走前,放下了狠话。
“贱人,本贵妃必然会要你好看。”
对比,陶锦夭只是挑眉,啧了两声,完全未放在心上。
可不过一日,陶锦夭疯了的消息,便已经传遍宫中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