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浅歌就知道这男人不怀好意,以为她不认识苏家父母吗?
笑话,就算她没有原主的记忆,这里放眼一瞧,只要看衣服打扮就能分辨出来谁是侯爷,谁是侯爷夫人?
这用得着试探?
她也不怂,笑眯眯的道:“自然要去的,这不是等王爷吗?”
红儿忙搀扶着她,“小姐小心。”
在红儿的搀扶之下,她忙走到了侯爷和夫人身边,学着古人的样子微微躬身,“女儿浅歌拜见父亲,母亲。”
她声音淡淡,有些疏远又不那么刻意。
那侯爷苏鼎天见到她气色不错,穿戴也是王妃的派头,眼中划过一抹古怪却很快稍纵即逝了,“好,好啊。”
“老爷,你瞧我们浅歌做了王妃,这气色更好了,浅歌啊,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眼前说话的是她的继母,也就是侯爷夫人,她穿着一袭华丽的玫红袍子格外扎眼,本是四十几岁的半老徐娘了,可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脸涂的和鬼一样的白。
表面笑眯眯装慈母,其实一肚子的坏水儿。
在苏浅歌的记忆之中这个女人可没少欺负原主。
呵呵,现在来装什么慈母,她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她瞬间后退几步面色冷冽,“母亲,本妃身子好的很就不必看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这把老骨头吧?”
“你……”
这话十足的挑衅,那侯爷夫人脸顿时红成了猪肝色,苏浅歌的突然拒绝和这些话丢了她的面子,可在楚王勉强她也不好发作,只好挤出一丝笑意赔笑的道,“王爷,那先进屋吧,进屋!”
侯爷的脸色也不太好,他不明白这苏浅歌怎么突然就如此针对夫人了,却也忙随身附和,“王爷,王妃请。”
“父亲,女儿想去自己住的屋子看看,您带王爷先去客厅喝茶吧?”
听到这话,萧云楚勾了勾唇挑眉看她,“爱妃不和本王一起?”
苏浅歌白他一眼,这个男人时刻都想看自己的笑话,她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她故作委屈,还特意攀上了箫云楚的胳膊,两人显得很是亲昵的模样,这样的举动让萧云楚很受用,想看看她玩什么把戏。
苏浅歌浅笑如花,声音也变得温柔很多,撒娇的道,“王爷,妾身已经三日没有回家了,这一回来就想回屋瞧瞧,我们夫妻来日方长您不会计较吧?”
萧云楚深深看她一眼,果然,这个女人在躲避什么?
“既然你想回去看看那便看个够!”
苏浅歌见他同意了这才松口气,微微躬身,“如此妾身便多谢王爷了。”
见她要走了,萧云楚却是在她耳边突然来了一句,“爱妃可要小心一些。”
这话让她身子一僵却是微微颔首,“妾身告退。”
甩掉了萧云楚,苏浅歌假模假样和侯府的人都打了招呼,这才带着红儿回后宅,这按照府中的规矩,男人在客厅谈事,女眷就只能去后花园赏花打发时间,等待着宴席开始。
侯府的规矩依然也是如此。
苏浅歌一路狂奔朝着后院走,她似乎有些急切,后院内有她想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侯府后院装修的水榭凉亭,小桥流水,颇有江南建筑的风格,一砖一瓦显得非常气派。
可她没什么心思玩耍,一门心思寻着记忆带着丫鬟红儿朝着自己住的闺房院子走去。
红儿见她今日有些怪怪的,忙偏头问道,“小姐您今日怎么回事,怎么当面拒绝了夫人亲近?”
丫头红儿不明白这小姐怎么回事,她从来可从来不会得罪夫人的,而且,以前看到夫人她都很害怕。
苏浅歌停下步子扭头看她一眼,“傻丫头,那老娘们从前欺负你我还少了?现在在那装什么慈母,我才不吃她那套。”
红儿听她这样说也明白了,这小姐果然是变了,从前她可不敢这样对待夫人。
“小姐您可真厉害,您没看夫人的脸都白了,可是……”
“是什么?”
红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可是小姐,我们现在是客人还是不要惹怒夫人了,日后可还会经常见面的。”
苏浅歌讥笑一声,“莫非我还会怕那老娘们?”
红儿不敢多言了,忙微微问道,“小姐,我们现在可是客人,您来闺房做什么啊?”
她不懂她不去客厅陪王爷要来住的地方是干什么?
“客人?红儿你这话可错了,这侯府可是我的地盘。”
“您的?”
红儿不懂她这话什么意思,苏浅歌也不想多解释而后话锋一转,“红儿,我娘留给我的金钗你放在哪了?”
这话一出,红儿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小姐这一回来就要找自己的东西,她忙凑到她身边微微蹙眉,“小姐,您找金钗做什么啊?”
那金钗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当时嫁过去的时候她们并未带走,给全部放在了小姐住的闺房了。
苏浅歌白她一眼,这丫头怎么这么蠢?看来有其主就有其奴婢,原主怕是蠢死的。
“傻丫头,那可是我的东西,价值连城不能丢在这,我们去拿回来通通带走。”
“小姐,您从前可从来不在意这些的?”
苏浅歌笑了笑,“那是从前,现在可没有什么比银子更香的了,走,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
红儿见她一脸的冷冽也不敢说什么,微微的道,“是。”
主仆两人这还没走进她住的院子,刚刚准备过桥,那红儿却是突然看到了有几个身影正从那不远处的假山处走来,正好,两队人马眼看就要在这桥上相遇了。
这桥下是一个人工挖掘的湖泊,夏天这里会开满了荷花很是好看,但是水有些深,小姐那时候最怕走这里的桥了,可她现在却是走的稳稳当当,丝毫不被下面的水所困扰。
可让红儿惊呆的不是小姐敢过桥了,而是那对面吸引她的东西。
“小姐您瞧,金钗……”
顺着红儿的声音询声瞧去,苏浅歌见到了几个女子朝这边缓缓而来,而那走在最前面的女子头上正插着那根她想寻的金钗。
“喲,我当是谁呢,竟是姐姐,这做了王妃的人就是不一样,胆子大了竟敢当面拒绝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