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时焕的表情,时焕微顿了片刻,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不痛不痒道:“告诉我干嘛,爱跟谁吃饭跟谁,爱上谁车上谁,跟我有关系?”
原本他还以为时焕终于要从上一段感情的打击中走出来了,对这个慕大小姐有那么几分上心,但看时焕现在的态度,估计离上心的距离还有点远。
陆景郁在旁边沙发坐下,无处安放的长腿懒洋洋的搭在茶几上,冷不丁道:“还想着那位呢?”
时焕觑了他一眼,“哪位?”
“嘁!”陆景郁不以为然,“你就继续装!人家现在已经嫁人了,还是嫁的正牌接班人,比起你这个不受宠坐过牢的二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时焕要笑不笑看着他:“怎么,你嫉妒啊?那怎么办才好,要不然你去做个变性手术,看人家要不要你?”
“我去你的!”
两人打趣了一番,开始说正事。
“时润那边的人都安排好了吗?”时焕问陆景郁。
陆景郁双手交叉捧着后脑勺,语气慵懒:“这两年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只等天时地利人和收网就行。”
时焕在烟灰缸里杵了杵烟灰,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陆景郁瞅着时焕看了一阵,问:“当年你真是因为秦伊跟贺君庭闹翻的?”
时焕眉眼一皱给了他一记刀眼,摆明不想说这个话题。
陆景郁心里好奇的要死,当年有段时间时焕这个二流痞子学生和贺君庭那三好学生不知道怎么玩到了一起,还让他们几个吃了好一番的闷醋。
谁知后来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闹翻了,两人面对面走过也不会斜眼看对方一眼那种,他们旁敲侧击时焕就是不说,那段时间刚好秦伊和贺君庭突然关系暧昧起来,为此时焕和贺君庭打了一架。
所有,他们一致认为是因为秦伊。
……
深夜,慕家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穿着拖鞋披头散发的女人跑了出来,接着上了车。
慕欢欢一路疾驰到顾析寒家的别墅外,她看着顾析寒书房还亮着的灯,躁郁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就那么坐在驾驶位上,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盯着书房的位置。
这几周以来,慕欢欢没有一天晚上睡好过,加上身体的不适,白天高强度的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去,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精神状态也极差。
今晚她是真的很想好好休息,她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保不准就突然猝死了。
所以她大半夜不顾一切的来了这里。
就算是不见他,偷偷的这么靠近他,也觉得空落落的心突然有了支撑点,明天还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慕欢欢就这么趴在方向盘上睡了一晚,虽然逼仄的车厢很不舒服,但至少她是真的睡了几个小时。
天刚亮,慕欢欢又开着车回去。
刚进门就看见慕振霖从楼上下来,他看见慕欢欢大清早穿着睡衣从外面回来,心下当即有了猜测。
“你昨晚去哪儿了?”慕振霖气势汹汹的质问。
慕欢欢手里攥着车钥匙,冷笑:“我只要按照慕董吩咐和贺君庭交往就行了,其他的就不劳慕董费心!”
慕振霖看着她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连爸爸都不叫一句,开口闭口慕董,早起的情绪一下就爆发了。
“你是不是又去找顾析寒了?”慕欢欢往楼上走的时候,慕振霖居高临下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