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越跟个活阎王一样,又一身的匪气。
何建国心里忌惮他。
何祥武作为家里的大儿子,也不敢在这个大姐夫的面前耍那点三脚猫功夫。
何丽兰无奈,咬牙切齿的变了脸,随机应变的把他们请到了家里。
她心里明白,要想把这两口子赶出去,那是不成了。
连越为了能让大姐进门,可以把他家的门栓踹断,他们要是再敢撵人出去,难保连越不会踹死她。
息事宁人,只能先请进屋里。
陈桂香这会儿从炕上爬起来,也从破了洞的窗户纸里看见了外面的动静,叹了口气,起身到门口,冲何向暖招呼:“暖暖。”
何向暖从自己病的脸都青白的娘那里终于感受到了一点亲人的温度。
立刻朝她快步走了过去:“娘。”
“我的好孩子。”陈桂香把何向暖抱在怀里,咳嗽了两声,带着哭腔,压低了声音,道:“这三年苦了你了。”
何向暖在母亲的怀里,又想到了连越那悲惨的未来。
不想自己也落个炮灰的下场,立刻振奋精神:“娘,我有话像跟您单独说。”
“进屋吧。”
陈桂香让女儿进屋。
何丽兰也上前一步,想跟着一块儿进屋。
陈桂香却挡住了她:“丽兰,你大姐跟姐夫轻易不来,难得来一趟,你去做晚饭,留他们在这里吃。”
何丽兰心里不悦,却不能拒绝,只能收起不忿,抬脚去厨房。
何建国跟何祥武也知道赶不走这尊瘟神了,只能端起岳父跟小舅子的客气,客套的把连越给请到大北屋里说话。
何向暖跟着母亲进了屋,先跟母亲说了些这三年的事儿,之后,直奔主题:“娘,我这次过来,是想请您帮忙的。”
陈桂香多多少少也听了些女儿偷人怀孕闹跳河又被救了的闲话。
这会儿听见女儿说要寻求娘家的帮助,立刻道:“是因为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说完,不等女儿开口,陈桂香就埋怨了起来:“你这孩子,连越不在家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儿来,再按捺不住你也不能偷人啊。”
何向暖很无语,怎么人人都觉得是她不守妇道。
她明明就是个被害者啊。
难道就因为她被侮辱了,不敢声张,就判定她不是被害者,而是罪有余辜?
“娘,肚子里这个孩子不是我想怀的,我也没有偷人,我是被人强迫的。”
她一解释,陈桂香就问:“被谁?”
“当时情况很复杂,我没看清他的脸。”
陈桂香对女儿的说辞半信半疑,如果女儿真是被强迫的,怎么不早说。
何向暖也很无奈,原主被强迫之后性格懦弱不敢报警,生怕被人戳脊梁骨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并且没有做避孕的补救,这才造成了现在的结局。
时过境迁,追究原主的懦弱也已经无用。
当务之急,还是先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娘,先不说我这肚子的事儿,我这次过来,是想请您帮我离婚的。”
她一说出来,陈桂香立刻惊呆了:“你说什么?”
“离婚。”她坚定道。
“跟谁离婚?”陈桂香的脑瓜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何向暖认真道:“连越,我要您帮我跟连越离婚!”
连越这疯批反派只有死路一条,她不能死。
我命由我不由剧本,她得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就是跟连越这个疯批撇清关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