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乔漫无目的地走在公路上。
离开夏家,她又能去哪里?
孤儿院不能回了,同意替嫁之前,田钰和夏崇源让她把工作辞了,夏之乔也乖乖照做。
当初回到夏家,夏崇源明令禁止她不准接近以前的朋友,认为那样有损夏家的颜面,在夏家生活三年,夏之乔越发的闭塞,她掏出手机想要联系从前的闺蜜陆琪,却几次不敢拨打过去。
陆琪怕是以为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后看不上她们这群孤儿院长大的朋友了,如今的她,还有什么脸面联系旧友呢?
走着走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霓虹灯亮起,将整座云城照得越发纸醉金迷。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家酒吧门前,夏之乔苦笑一声,酒精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夏之乔走进酒吧,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眼前已经出现重影,她仍然不停。
都说醉了之后能够忘却一切烦恼,为什么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都是薄云琛那双冷淡的眼睛呢?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夏之乔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吧台的酒保见她烂醉如泥,好心提醒道:“小姐,您喝多了,不能再喝了。需要我帮你打电话联系家人朋友吗?”
他一说,夏之乔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朋友。
她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夏之乔爬在桌子上抽泣了一会儿,随后又抬起头来大声道:“再给我来三杯伏特加,我有钱!”
一定是她还不够醉,否则怎么会忘不掉?
酒保有些为难,不敢再给她倒酒,只好倒了一杯橙汁给她,夏之乔已经醉的分不清面前是酒还是饮料了。
最后,酒吧只能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翻开通讯记录,找到了最近的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她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峻非常,酒吧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蓝、蓝焰酒吧。”
电话挂断,不多时,一名西装笔挺的俊美男人出现在酒吧内,他一出现,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
薄云琛眉头微皱地看着倒在吧台上的夏之乔,酒保见他面色冷峻,气势非凡,颤颤巍巍地道:“那个,先生,这位客人的酒钱还没付……”
薄云琛随意地扔下一叠钞票,轻松抱起夏之乔离开了。
他将夏之乔塞进车后座,这女人不安分极了,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白皙的脸蛋贴着他的胸膛蹭来蹭去:“薄云琛,你来了……”
她一定是在做梦。
在梦里,夏之乔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表露自己的喜欢。
“松手。”薄云琛冷冷地说道。
夏之乔白嫩指尖抚上他的眉头,朦胧的醉眼带着一丝不解,在她的梦里,为什么薄云琛还是一副厌恶她至极的模样?
她好不甘心。
喜欢了十年的人,最终只能拱手让人,夏之乔猛地抱住薄云琛,毫无章法地一通乱吻,薄云琛的脸色登时青了。
“我让你放手!”
薄云琛的脸色已经不耐到了极点,一把甩开了夏之乔,夏之乔靠在背椅上,无比凄凉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明明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一个爬床的jian货,也配和依梦相提并论?”薄云琛的语气,无比阴寒:“再让我听见类似的话,你这辈子也别想开口讲话了。”
夏之乔掩面,只觉得无比的疲惫,她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十年前的薄云琛不是这样的,他那么温柔,他让她等她,她一直在等,可为什么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夏之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锲而不舍地重新搂住薄云琛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气:“就算我在你心里比不上夏依梦,可和你结婚的人是我,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夏依梦却不是……”
“你说什么?!”
薄云琛面色一肃,双眸中酝酿着风暴,一把掐住夏之乔纤细的脖颈:“你再敢污蔑她一句?”
夏之乔面色通红,被薄云琛掐的喘不上气,对上那双通红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会死在薄云琛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