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盛弋北干笑了好一阵。
心里念叨,能及时把买回来的蛋糕放进冰箱冷藏保持口感也算是厨艺好的一部分。
吃完饭,林云浅收拾碗筷,“我洗碗,你去休息。”
她捧着几个碟子进了厨房,一眼看到操作台上放着一个盖子敞开的电饭煲,米直接倒进没有容器的电饭煲,按下煮饭键之后,机器智能检测到不规范操作,自动跳了闸,但还是能隐隐闻到一股焦味。
这人……是第一次进厨房吧,在做饭这一块,看起来比她还要短板。
她至少知道要把淘好的米放进容器再按煮饭键呢。
林云浅抽了抽嘴角,把操作台上凌乱的残餐具归整到水池里,边洗碗边想事情。
第一次做饭就是为她而做。
这是什么操作?
是为了报答她好心收留他,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能有什么别的。
思绪飘飞之际,微红的耳垂突然拂过一口气,下一秒,她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
她语塞,耳垂通红,“你不是去休息了吗?”
一双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跟着搓出几个洗洁精泡泡,“我来学洗碗。”
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也不用……”林云浅偏了偏脖子,略掉接下来的话,低头看着两双交缠在一处的手发愣,懵逼喃出一句,“你起来点。”
她个子不低,足足有170cm,可每次都能被这人完全笼盖住。
某人无赖似的粘在她后背上,轻轻痒痒的气息窜得她脖子、发间、耳朵边到处都是,“腿疼,站不直。”
“胡说,晨起那会还看到你走路带风。”林云浅驳他。
盛弋北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薄唇贴着柔软的发丝,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着她洗碗的动作,“兴许就这会儿觉得疼了呢,很奇怪,抱着你就不疼了。”
“流氓。”
“叫我干什么?”
“你!”林云浅气得不轻。
拥着怀里气急败坏的人儿,盛弋北挑了挑眉,神色很是满足。
顾谨言在电话那头一听到盛弋北让他专程飞一趟巴黎就只是为了买一管去疤凝胶就忍不住聒噪起来,“大哥,你就饶了我吧,你让我去买药,完全没问题,可再别让我给你送过去了啊,上次我只不过想去瞧瞧你,不仅被人绑了一路,还被那个林什么梦暴揍了一顿,还有你的……你的那个内人啊,举着那么大一把刻刀,差点就把我废了!我是不敢再靠近那栋别墅了,都有阴影了我。”
“对我女人客气点,叫嫂子。”
“大哥,你不对劲,你不是最反对……”
“闭嘴。”盛弋北不耐烦,脑子止不住想起隔壁林云浅那张俏脸,“让你买的东西一次性买齐了送过来,还有,我让你盯的人有进展了吗?”
说起正事来,顾谨言立马收起嬉皮笑脸,“有进展,和你的猜测出入不大,不过这条线还得再放一放,说不定能钓上来些别的黑东西。”
“我知道,你继续盯着,还有,明天中午之前,你把投在盛氏的钱撤掉,子公司那边也撤了。”
“明白,资金链流失,若那群吸血鬼还只顾着各自为营趴在利益链上抢夺食物,那事情就很好办了。”
对此,盛弋北表示认同,“嗯。”
封志的人在学校蹲守无果之后,终于撤走,有些作业不得不当面交给导师,林云浅简单伪装了下,去学校和导师讨论了下一阶段的项目,顺带帮导师干了点零活,然后很顺利就回到了桐林湾地界,一下公交车,知道安全了,林云浅浑身泛着松弛,背着画板,沿着人行道慢悠悠地往回走。
今天阳光不错啊,林云浅舒展了腰身,听林云梦说盛家那边也基本已经放弃了派人找寻她的下落,如今看来,封志那边也松了劲儿,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完成那份报告,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她脑海里随即浮起阿北那张英俊的面庞。
两人独处的这段日子虽然表面平和,互不深究,经历那黑暗一夜,她反倒无所畏惧了不少,只是无刻不在担心自己会连累到阿北。
封志、谭兰兰和封雪都是疯批,她不敢保证自己被找到,他们会再对她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下药、划伤,或者直接将她丢进臭水沟。
一切皆有可能,甚至只会比这更残忍。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
闭眼调整气息的瞬间,一股强劲的力道从右后方窜过来,将她拦腰一捞,她整个人凌空飞起,落在了一辆重型机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