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李寿又梦到,他站在手术台前,如行云流水操作那一套,令全世界都佩服的动作。
李寿在后世,是全球医学界最顶尖的天才,出生于一个中医世家。无论中西医,他都能让所有同行佩服。
在他二十六岁时,就有了自己的专机。
可惜再是什么样的专机,摔下来都得一命归西。
现在,李寿看到一个人,从几米高的地方跳下来。还拿着一把枪,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看着脚都痛。
李寿已知道,没有秦怀玉这个人。秦怀道的武艺不错,天天早上都要在院子里,如男高音似的将他吼醒。
看到李寿,秦怀道可能不好意思再练,收枪来到他面前。
“李兄弟,又将你吵醒了。”
李寿惊讶看了秦怀道一眼,对方知道还要如此?怀疑秦怀道是不是故意的。
“我也习惯了,对了秦兄,国公去了哪里?刚才我去大厅没看到他?”
说到秦琼,秦怀道充满感激:
“爹爹这几天在李兄弟的治疗下,已大有好转。爹爹好久没出去过了,应该是出去逛逛吧!李兄弟走,我们去用早餐。”
……
一间宽大的床上,偎着两人。一个肩宽背阔、五官大气威武的中年男,正在深情说话。
“观音婢,我已下令,招三千人进入佛门,长年为你祈福。你的病,会好起来的。”
李世民现在已病疾乱投医,又是大赦天下,又是招佛道为他的长孙皇后念经。
现在竟让三千人出家,为长孙皇后祈福?长孙皇后抓住李世民的手:
“陛下不可如此,那三千人,本心并不一定想遁入空门。要是我们强行如此,不但佛祖不高兴,也会害了他们一生。”
现在的长孙皇后,还未到四十岁,已十分憔悴。面色蜡黄、身体消瘦,已不复母仪天下之态。
“好吧!你不想,我下旨取消就是。”
李世民在长孙皇后面前,从来不自称朕。长孙皇后笑了笑:
“陛下不要为我的病担心,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出去逛逛。”
两人刚来到外面大殿,一个年青太监进来:
“陛下,翼国公求见。”
“他不是病了吗?来干什么?”李世民正要挥退,长孙皇后说:
“他在病中也来求见,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陛下还是见见他吧!”
“臣秦琼拜见皇上。”
李世民见秦琼如此精神,有些惊讶:
“秦爱卿的病好了?”
“已好大半。”秦琼和前几天判若两人,说话的中气也足了好几分。
“皇上,臣家来了一个叫李寿的年青人。这年青人的医术,比宫里的太医更好。臣从未见过,有如此好医术的人。就算比之孙思邈,也绝胜一筹。他看病,根本不用你说症状。他已给臣府上六人看病,除了臣和秦通太严重没好完,其它几人全好了。”
秦琼的话还未说完,已被李世民抓住手:
“快带朕去。”
秦琼暂时没听命:“皇上,臣病出一些经验,你愿不愿意先听听?”
李世民急得想杀人,一时没能说话。
听秦琼吹得如此利害,比孙思邈都强,长孙皇后也很高兴。她的病,孙思邈也没办法。
“秦大哥,你有话就说吧!陛下和我都听。”
秦琼应了一声说:“一般大夫给王公大臣治病,特别是为皇上皇后。都怕惹出什么麻烦,怕担责。一天的药,说不定要分成两天用,畏手畏脚很难治好。皇上皇后可暂时隐藏身份,对治皇后的病一定有好处。”
李世民恍然大悟,拍了拍秦琼的肩:
“朕误会秦爱卿了,就照爱卿说的做。”
……
秦府并不是很大,只是秦家的主人只有那么几人,显得有些冷清。
秦琼的病渐渐有好转,另几个的病也好了,李寿成了秦府上下的恩人。
平时李寿没事,喜欢到处转转。秦怀道又要去宫里当职,秦家专门派两个下人给李寿。
这天,李寿来到一条次街,前面的情况,吸引了他的目光。
前方有一群人在打架,这群人非常懂规矩。旁边有一堆武器,就算被揍得皮青脸肿的人,也没有去拿。
一侧还有七八个衙役,这些衙役倒拿着武器,但谁也没敢冲上去制止。
打架的人虽没武器,打得很利害,拳来脚往,很有阳刚之气。李寿很好奇:
“他们是些什么人?”
一个叫秦坚的年青下人说:
“他们是宿国公的二公子程处亮、三公子程处弼。和吴国公的二公子尉迟宝琪、三公子尉迟宝环。”
这几天李寿的问题不是一般多,秦家人都将他看神了。连最简单的事,他都不知道。
现在李寿懂了不少,知道宿国公是程知节,也就是他熟悉的程咬金。
吴国公是尉迟恭,他同样熟悉。秦怀道的夫人尉迟晴,就是尉迟恭的女儿。
李寿很好奇:“他们两家有仇吗?”
叫秦大友的壮年下人回答:
“李大夫不用管他们,他们两家没一点仇。这几弟兄的脾气都刚,没事就喜欢打架。京府衙门也拿他们没法,但有规定,不允许动武器伤人。”
秦大友说完,两个又高又黑的年青人,打到他们面前。秦坚两人赶忙护到李寿前方,秦大友说:
“两位二公子,你们打归打,别伤到这位李大夫,他是我秦府的贵客。”
两人都打出了默契,四只手抱在一起,同时一脚踢出,将身体分开,看向李寿。
尉迟宝琪好奇问:“如此年青,他有何德何能?成为秦府的贵客?”
秦坚很老实:“李大夫的医术,比那些太医还高,快将老爷的病治好了。”
“秦伯伯的病也能治好?”程处亮架也不打了,冲向李寿,被秦大友横刀挡住:
“程二公子,你要干什么?”
“我六弟病了,吃了几天的药也不见好转,我请他去为我六弟治病。”
李寿松了口气,他虽没和老程家的人接触过,想来都是些浑人。
一听程处亮要将李寿带走,秦家两人不买账了。秦大友说:
“我们可作不得主,除非老爷的病治好,才能去治你六弟。”
程处亮一脸火气:“秦大友,你它娘的作不了主,就不要说话。我不过想请他去为六弟治病,要你多管闲事?”
尉迟宝琪冷笑:“程处亮,他是秦府的贵客,又不是你程府的。人家愿不愿去还不一定,你想抢人不成?”
这一吵,将远处打架的人也吵过来,全都不打了。李寿抱拳一礼:
“病有轻重缓急,这样可好。程二公子将令弟带到秦府来,我替他看看。”
大家已知道什么事,程处弼点点头:
“二哥,我看成。好几天没见秦大哥了,顺便去拜访一下。”
这四兄弟真是浑人,李寿的事说好,转过身又准备开始,李寿站出来:
“敢问你们是为什么打架?”
看在李寿会治病的份上,程处亮说:
“尉迟宝琪这两混蛋,以前说我们只会三板斧,武艺远不如他家。打了这么多架,他们还不是没能占上风。”
“比你们好点,”尉迟宝环针锋相对:
“要不是家里让我们不许用武器,你们早就死在我钢鞭之下了。”
眼看两边又要战斗,李寿赶忙问:
“你们可知道,翼国公为何会病得如此重?”
众人齐摇头,李寿接着忽悠:
“年青时打架打出的毛病,别看年青时没事,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会越来越差。以前那些旧伤小病,全都会钻出来。比如这位仁兄,满脸红肿。那些红肿的地方,肉骨已被打伤了。轻者以后下雨天会疼痛,重以后那里的肉都会消失,只剩下皮包骨。”
“难怪,”尉迟宝环拍了扳额头:
“爹在下雨天时,手脚就会痛,怕是年青时打架打的。李大夫,你能不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