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姨娘在水中扑腾的样子,很快便引起仆人注意。
几个仆人合力将罗姨娘救了起来,抬回了罗姨娘的院子,此时老侯爷闻讯赶来。
“大小姐,我知道你平时不喜欢我,你为何要想如此狠手,平时也就罢了,如今我是身怀六甲之人,刚才的郎中把过脉,那池水过于清凉,我已有小产之嫌,就算你再不喜欢我,我腹中的可是你的骨血亲情啊!”
这一切被侯爷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看下陆云杪的眼神充满怒气。
抬手一巴掌,转瞬之间落于陆云杪的脸上,印下了深红的掌印。
“你上不敬尊长,下午友爱之心,给我关入柴房!”
陆云杪看着眼前的老侯爷,心中很是平静,关柴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并没有过多的挣扎。
站在旁边的陆绮罗旁观这一切,脸上露出一丝胜利者的笑容。
次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陆绮罗家好心端来一个食盒。
“好歹是府里的大小姐,如果饿坏了,对上面可没法交代!此时大家都在睡觉,你放我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在看不见的地方,陆绮罗塞给看守一些碎银子的。
最终让看守打开柴房门。
看着陆云杪靠在柴堆上疲惫的样子,心中高兴得很。
“姐姐,你怎么落到如此地步?还没吃饭吧!我在厨房拿了一些水果点心,还有一些水,你先垫垫肚子!”
陆云杪一眼就看出陆绮罗的假好心。
一脚将食盒踹翻。
陆绮罗被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哭诉了离去。
隔日,陆云淼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好在知画是个机灵的,趁着没人偷偷塞着一块牛肉在柴房窗口。
踮起脚尖在窗口四处探看
最终在柴房的角落发现陆云杪的身影,心下一喜。
“小姐,奴婢可算是见到你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云杪清醒了大半。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奴婢实在没有法子,郡主有难,请小姐想想法子,不然群主肯定要受欺负!”
随即趁着别人不注意,将藏在怀里的牛肉递给陆云杪!
陆云杪拿着手里的牛肉,心下一暖,为了逞一时之快,如今被关进了这里,母亲有难都不能相助,陆云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在穷途末路之时,陆云杪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温柔的笑容。
楮知白,此时也只有他能帮自己。
“知画,你听我说,现在唯一能够救郡主的就只有褚公子,你想方设法出去,找到褚公子,并说明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一定会有法子的!”
知画眼前一亮,连忙借着出门采买的机会,迅速找到楮知白。
想方设法让他家下人递了消息进去。
楮知白得知陆府发生的一切,心急如焚。
陆云杪一向是个好强的性子,这回估计遭了别人的圈子。
如此想着,心里就好像烈火焚烧,脚步不自觉的快了一拍。
好容易来到陆府附近,才发现陆府已经戒备森严,好在不是第一次进去,这点小问题也难不到楮知白。
找到了陆云杪经常被关的柴房,陆云杪正好好的躺在自己的眼前,全胳膊全腿,心中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来的这样快!”
听着熟悉的声音,楮知白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你别得意,我只是得空来看看你,才发现你又被关入柴房!”
陆云杪默不作声,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一次又一次救自己于水火的男人,他做任何事情都沉着于胸。
一双眸子又黑又深邃,让人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陆云杪的眼睛不自觉向额头上探去,他额头上有肉眼可见的汗珠,可见一接到消息就赶过来。
心中除了感激之外,并暗暗发誓,这辈子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拿出性命百倍对楮知白好。
“为什么来,你我心照不宣就行!”
楮知白也放下架子,两人经过商讨计划后,放心里去,隔日就带着医师来到王府,并在老侯爷面前编造理由。
“没想到今日老侯爷也在家,幸会!”
老侯爷被上次一吓,对楮知白十分恭敬,又看身后一个拎着诊箱的医师,心中咯噔一下。
“楮公子,这是何意?”
“我冒昧造访,忘了跟您说,寿安公主得知郡主怀孕,特意请名医为其安胎,因为担心郡主的身体,此事并没有外泄,今日楮某冒昧来访,还请侯爷海涵!”
老侯爷听见郡主有孕的消息,心中十分惊奇,罗姨娘有孕,怎么又换成了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楮之白面前,老侯爷又不敢直面相问,以免被人诟病。
“内子身怀有孕,胎像不明,有劳寿安公主挂心,本侯这就带着楮公子前去!”
楮知白见着老侯爷恭敬的样子,心知计划已经成功一半,趁热打铁道!
“老侯爷莫急,刚才进府时,楚某听见下人议论罗姨娘也身怀有孕,昨日一不小心跌进湖里,此时已经小产了,不如就先让医师给罗姨娘诊治,也算是全了寿安公主的心思!”
在楮之白盛情邀请下,老侯爷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带着医师来到罗姨娘的院子。
见着罗姨娘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医师更加不敢怠慢立马把脉开药。
过了好一会儿,老侯爷见医师脸色凝重,心中有些担心。
“身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医师有些难言之隐,看向楮知白的脸色。
“既然老侯爷问,你就当据实相告!”
医师得到了楮之白的允许,对着老侯爷磕了个头,继而说道。
“小夫人并未怀孕,何来小产?只是身体血虚,休息一阵子就好!”
老侯爷本是一脸担忧,听了医师的话,脸色更是摊得出水来。
罗姨娘见着老侯爷此时的眼神,吓得手心冒汗,陪伴在他身边不少时间,自然知道老侯爷的本性。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下跪求饶。
老侯爷死死盯住跪在地上的罗姨娘,要不是外人在此,恐怕,罗姨娘此时未必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