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褚姬要的东西很快就被人送了过来,那不过就是杉树皮等一系列东西,却能够很好的起到固定作用。
“你确定这些东西有用?”夜庭渊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当然有用。”白褚姬坐在榻前,垂眸仔细的检查起夜庭渊身上的伤口来。
先前太医在诊治的时候,她虽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可终究不是自己上手,自然是不能够知道真实情况。此刻她亲自诊脉,又细细的摸索了他身上几处骨头的位置,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了些。
“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白褚姬没好气的说道。
夜庭渊抿了抿唇,侧过头不去看她,眉眼间染上几分懊恼,可他就算是再后悔,也无法做出道歉的事情。
而另外一边,白褚姬纠结的拿出了自己让人准备的东西,低头处理起夜庭渊身上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自己腰酸背痛,连指尖都有些轻微的颤抖,却还是神情认真的在处理最后几处比较严重的骨折。
这身体只是暂时给夜庭渊用,之后她还是要回到这里的,光是想到这些事情,她就无法轻视这些重伤。
等最终处理好的时候,白褚姬不由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行了。”
“你以后要是再敢跟我动手,我就一针扎死你。”白褚姬威胁道。
夜庭渊轻应了一声,眸光复杂的看着白褚姬,看来是他的情报还不够准确,这白家的庶女,也不完全是个废物。
在太医说出他无法再恢复到以前的时候,他心底如同一片被火燃尽了的荒芜,可…
他目光落到一旁坐在圆凳上的白褚姬,心底不由有些复杂,这人似乎同他得到的情报完全不一样。他眼神动荡,眸底多了一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情。
“先前我说你死便死了,这话是我所说不当,如今我跟你道歉。”夜庭渊坦荡的看向白褚姬,“是本王认识不够,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也会达你所愿。”
夜庭渊身为摄政王,这还是头一回跟人致歉。
白褚姬满脸不情愿的哼哼,同时也大概了解到,两人身体互换之时,所发生的异象就是日食,说不定等到下一个日食,就能换回去了。
但保险起见,她没有告诉夜庭渊。
两人不知道的是,因被侍卫撞破那一幕,此时外面已悄然流传关于两人的传闻。
摄政王二十有五,辅佐幼帝十年,身边一直不曾出现女人,一度有人怀疑他是断袖。
哪怕是被太后赐婚,王妃据说也不受待见,被扔在偏院不管不问,所以流言也不曾消减。
而这突然之间被撞见抱着一个女人,这可谓比天下红雨还要稀奇。
夜色如墨,蝉鸣声不断,扰得白褚姬无法安睡。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刚眯了一会儿,就被人叫醒。
“王爷,林公子拜访,已在前厅等候。”
白褚姬不理,蒙头继续睡,隐约中听到开门声,正想开口,就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
睁开眼,便看到夜庭渊顶着一张俏丽的小脸盯着她,面色不虞。
“林严是朝中林尚书之子,昨日那个李泉也是林尚书麾下,林严此人极为敏锐,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若是不起来应付一番,只怕今后难有安宁之日。”
白褚姬仰天长叹,认命的爬起来,收拾妥当之后,装着矜贵的模样去往前厅。
而夜庭渊,充当她的丫鬟,跟在身后,以防林严给她下套。
前厅,林严一袭青烟色长袍,儒雅温润,只一眼就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见白褚姬出来,林严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起身,躬身行礼:“参见王爷。”
白褚姬绷着一张脸,只淡漠的点点头,随后走到主位坐下,漫不经心的问:“不知林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她身后的夜庭渊见状,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林严起身,脸上露出温和笑意,道:“前些日子微臣听闻凤来楼新来了一批舞娘,舞技高超。王爷告假多日,想来自己一人在府中也是烦闷,不知微臣有没有幸,能请王爷去凤来楼欣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