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什么情况?”要不是刘权躲得开,他真要被脑袋到他鼻子边的林槐给撞上了。
“权,权哥。”林槐急急忙忙道歉,“对不住了,我姐她喝了一点酒,好像醉了,我着急找我爸妈没注意到你。”
什么玩意?
那个病秧子还喝上酒了?
还喝醉?
刘权无语了都,“就你姐那身子是能喝酒的嘛!”
“我拦不住啊!”林槐悲愤的不行,又不得不赶紧先回去,只得说,“权哥,我先回了啊,实在对不住你了。”
“没事。”
刘权还算大方,没揪着不放。
不过见林槐急的走路横冲直撞的就有点放不下心来,犹豫再三还是跟了上去。
“这酒不错,真不错!”
“父亲,父亲,快随孩儿喝一口,来来来,喝一口!”
林槐和刘权一前一后赶回来,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醉言醉语的,不用看都知道事大发了!
“姐!”
林槐赶紧推开院门冲进去。
刘权顿了顿,也跟着抬了脚。
林娇娇不知何时从房里走了出来,一只手拿了林槐忘记收的酒碗,另一只手抓着根柴摇摇晃晃的比划着。
“姐!”
林槐看着这架势,整个吓着了。
林娇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着了,手里的碗和柴都应声而落,胸脯起伏不定,喘了起来。
“姐,姐!”林槐悔死了,不该大声的,把姐给吓成这样。
他抬脚就冲了过去,根本不顾地上那碎片。
刘权跟着进屋就看到林娇娇欲说还休似,泪光点点的捂着胸口看向他们。
原先那惨白的小脸已因醉酒变得红扑扑的,若不是娇喘微微,他都以为对方的病好了。
不过,有血色的小脸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加上那双含水的眸子,让人看一眼就不自觉陷进去。
“要,要我帮忙嘛?”
他艰难的找回自己不知何时丢的声音,干巴巴的问。
林槐刚要点头,林娇娇却偏头看向了他,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疑惑。
刘权却有点不敢再看,偏头继续,“我听说喝醉的人要喝点米汤或者醋可以解酒,你家有嘛?”
“米汤是直接用水泡出来的,还是要煮?煮好的就没有。”林槐想把姐姐扶进房里再说,可对方显然不肯,一脸陌生的抵着他,连靠近都不让。
“那就煮吧。”刘权做了选择,又问,“是你来还是我来。”
林槐看着不让靠近,又还没喘匀气的姐姐犯了难。
这年头的粮食就是命根子,他们家虽然所剩不多,但也不想让外人知晓,哪怕对方是曾帮过他们家的刘权。
刘权从他的脸色里看出了些什么,很快便上前,开口,“我来看着你姐,你去煮吧,一点米加多点水,烧大火煮开。”
林槐犹豫着看向他姐,问,“姐,那我去给你煮米汤了,你乖一点啊。”
林娇娇还是那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他。
林槐便不敢再拖了。
他姐喝醉后连他都不记得了,这可耽搁不得!
刘权又上前了一步,成功顶替了林槐的位置,挠着头无奈的问,“我送你回房,还是搬把椅子过来让你坐着。”
林娇娇不说话,水汪汪的眼盯了他好一会才咬牙认定,“你欺负过我!”
“什么?”
刘权晕了,百口莫辩,“我什么时候...我没有。”
“你就有!”
林娇娇当即反驳起来,手还捂着胸口呢,却依旧气势汹汹的,“你把我丢地上了,还,还嘲笑我摔倒!”
话说完,她又像自我肯定似的点点头,“就是这样,你别想耍赖!我要找我父亲告状,让他把你拖出去挨鞭子,八十鞭!”
刘权,“.....”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说的就是这样嘛?
那天,他都尽可能守礼的给她抱住了的,明明是她自己动来动去掉下去的。
还有,她摔在地上,他也没有嘲笑,就是有点...不忍直视罢了。
“你认不认错!”
林娇娇自顾自的说完还不够,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认错,我就揍你了!我可告诉你本小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刘权,“.....”
连鸡都走的比你快,你还想打我?
一言难尽的看了对方好一会,刘权只能安慰自己别跟醉鬼计较,对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可他显然不知醉酒的林娇娇只以为她是叱咤风云多年的林小将军呢,根本忘了自己的新身份。
见人家并不示弱,也不道歉,火气一上头就扑了过来,动作很是漂亮,所以摔的也很漂亮...
就挺突然的。
虚软无力的拳头是怼着刘权的脸挥出来的,只一步的还没跨完,林娇娇就啊的一声整个人就朝前软了下去。
要不是隔的近,对方还腿长,她大概是不能条件发射的抱着那腿,然后顺着滑倒在地的....
额?
林娇娇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又丢脸至极的瞪着眼前的裤腿!
而刘权也很是无奈,还有点想笑。
只对方刚刚才控诉过,他实在不敢笑的太明显,只胸腔震动了几下,然后努力压平不断上翘的嘴角。
“要笑就笑!”林娇娇又不是聋子,哪会听不见!悲愤的直接拆穿他,还说,“笑完就拉我起来!”
这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刘权真的服气,可哪还敢笑啊,怕给人气晕过去,他得担责任。
努力绷着脸,他弯腰将人捞起来,放到一旁的长凳上坐好,才又问,“刚刚有没有磕着?”
哼!
林娇娇是谁?
傲娇惯了的将军府小公举!
眼下才不理他,自顾自的别过脸继续生闷气去。
刘权无语的等了一会,最后只得转身找林槐,“我来给你煮吧,你去看着你姐。”
“怎么了?”
林槐有点不明所以。
“你姐大概是不喜欢我。”刘权无所谓的找了个理由。
这个理由....林槐更不懂了。
权哥跟他姐应该接触不多呀,而且权哥还救过姐姐一次,不该是这样的吧...
“权哥,你跟我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应该不会那样的。”林槐真没想多,就是觉得自己和姐姐都对刘权抱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