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无厘头宠女儿的傻妇人。
林娇娇如是想着,心下把身体养好的决定却越发坚定。
这样善良的一家人,可不能因为她苦一辈子。
“我没事了,想在躺会,你们出去歇着吧。”
“那我们出去了?”林母犹犹豫豫的起身,“娇娇,你要是有不舒服记得喊妈一声啊。”
“好,去吧。”
“诶。”
林家父母一前一后的离开。
门被轻轻掩上,林娇娇顺势躺回床上,闭目养起神来。
这副鬼身子真是太糟心了,连个架都不能吵!
哎,要是当初那些被父亲罚抄的兵书医书能记起来就好了,她就可以对这破身子对症下药了吧。
不过,她和那狗男人的事到底是怎么传开的?
难不成是他趁自己晕倒做了些什么?
不。
念头一出,林娇娇又本能自我反对起来,那刘权不是乱来的人。
刘权,那个狗男人叫刘权,她才知道呢。
身心疲惫的她浑浑噩噩的想着,不自觉就再次睡了过去。
“吾儿,吾儿,吾儿!”
一连三声撕心裂肺的呼唤撞入脑海里,林娇娇思绪莫名又变得清晰起来,她的眼睛好像又看到了父亲,抱着她的灵柩痛哭的父亲。
她看着父亲在的灵柩前哭晕又哭醒,过后大抵是终于认清了现实,然后替她大兴祭台,祈祷送行。
“吾儿,爹爹一生戎马,负了你娘,又弄丢了你,爹爹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啊!”
“爹爹再不能为吾儿做什么,便散尽家财救济这世间苦命人来超度吾儿吧,愿吾儿再世为人时,不要在这般辛苦,有人疼有人宠,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随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在她的棺前打开,分发给受尽苦难的百姓后,林娇娇又看到灵柩前不知何时站了一名高僧,对方虔诚的祭拜过她后,又直直的朝‘她’走了过来。
“林小施主一生大爱无疆,林大将军亦是义薄云天,我佛慈悲,赠了转世机缘一次,望珍之,惜之。”
原来,她没彻底死成是因为自己和父亲一生为国为民的关系?
好吧。
就是可能眼下这般情况,大抵可能还是要辜负父亲的美好愿景了。
有人疼,也有人宠,就是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有点不太可能,还有这病恹恹的身子让人不尽满意。
林娇娇惆怅的看了高僧一眼,头脑一热就抓住了对方的衣袖,巴巴的开口,“我能不能再贪心一点?你把我的大力和康健的身体还给我好不好?”
高僧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高深莫测的脸上秒变惶恐,“林小施主,男女授受不亲,请先放手。”
“我不!你把大力还给我才!”林娇娇怕他逃,不由抓的更紧了,整个人还凑了过去。
高僧整个人寒毛都立了起来,闭上眼睛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才又睁开眼说,“我可以把大力和康健的身体还与你,可你需答应贫僧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答应,答应!”林娇娇痛快极了,“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嘛。”
高僧,“.....”他是该清楚的,可眼下不是得走个过场嘛。
又一句阿弥陀佛从高僧嘴里念出,只这一句并没有随着话落而随风逝去,反而绕着林娇娇不散,最后还一点点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林娇娇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在发生变化,刚要问是不是成了,那不知从何处来的高僧便遁逃似的隐在祭拜她的人群中没了踪迹。
这...至于嘛?
林娇娇的无奈刚起,眼前的景就变得虚无起来,万千祭拜她的人不见了,扶在她的棺前的父亲也渐渐看不清了。
林娇娇只得在心里默念一句,“父亲,保重。”然后重新陷入昏睡中。
——
刘权一路沉着脸将爸妈二人拽回家,关上院门,才松手。
刘权妈罗生花委屈的不行,刚要开口,儿子又把她往屋里推,然后关了大门才压着声音开口,“这么大的事,不知道跟我求证一下再去嘛!也不怕被人笑话!”
“那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怎么知道会是假的嘛。”罗生花嘴硬着嘟哝。
刘权简直无语,暴躁的怼起来,“那回头人家说我跟谁谁谁有孩子了,你们是不是就要跑去认孙子了!”
额...
罗生花被吼的缩了缩脖子,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那,那你对娇娇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当然没有,必须没有!”刘权就差把心掏出来作证,还气急的有点口无遮拦了,“我就是再找不着女人,也不能找林娇娇那弱得不堪一击的吧!”
罗生花,“.....”
儿子这么嫌弃林娇娇的嘛?
可她觉得还好啊。
他们一大家子都有点粗粗糙糙的,就连女儿刘梨也是,才十六呢,长的都比村里大部分姑娘高了,她就想有个娇娇小小,柔柔弱弱的儿媳妇也不错嘛。
刘权是从面前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一眼就看出他妈的心思,当即就给她来个梦想破灭,“我不喜欢太娇弱的!你们最好打消这个心思!”
尤其是林娇娇那种,风一吹就跑的,他回头上哪找人去!
而且娇弱成那样,他要是稍不注意打点力就各种喊疼的,听着都要命!
罗生花整个崩了,哭丧着脸,“那你回头又娶个结实的回来,我们家得成什么样啊!我就想要个软软糯糯的儿媳妇!”
你想要我就得娶?
刘权嘴角那一个抽的厉害,“那你不会给自己找一个斯文的女婿嘛!”
“那他又不会住我家!”罗生花理直气壮的反驳,还说,“你要是不找个娇软的媳妇儿,你就入赘去吧!我不要了!”
“妈~!”
刘权真是要疯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妈!
罗生花不理他,还对自家男人撒起娇来,“我就要娇软的儿媳妇,不然这儿子不要了!”
刘三光果断抬手环住没比自己矮多少的媳妇的肩,宠妻如命似的点头,“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
然后夫妻俩腻腻歪歪的开门出去了,留刘权一个人在屋里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