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白若然被赵兵勇吼的有点懵,明明刚才还是以礼相待,两人言笑晏晏,谈的挺开心的。怎么出去了这么一会,赵兵勇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赵兵勇冷笑一声,道:“你还问我什么意思?先前你们白家的人过来让我求合作,我敬你们白家的几分薄面,答应了那份协议。
现在协议刚签完没过两天,你就过来跟我说要毁约?怎么,你们白家当我赵兵勇整日闲的没事做,就是供你们白家消遣的吗?”
赵兵勇怒喝出声,浑身气血鼓动,双眸凶光赫赫,隐带煞气。赵兵勇散武出身,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知经历过多少厮杀。
白若然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怎么可能经手的住他这一吓,当即整个人就瘫在椅子上,结结巴巴道:“赵总,您误会了!我绝没有消遣您的意思,我今天来见你,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啊!”
说着,白若然将那一千万支票往前一推。
赵兵勇勃然大怒,道:“区区一千万就可以让我背信弃义,撕毁条约吗?我赵兵勇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信用!像你这种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的人是不会懂得!”
白若然被喷的满脸口水,好一会才恢复思考。
契约精神?讲信用?狗屁!
你赵兵勇一介散武出身,有着资格讲这东西?我又不是没调查过你,在我这里装什么蒜呢?
白若然心里微微思索,忽然眼睛一亮,区区一千万?这意思就是一千万不够,买不了他的契约精神?
“那我加钱就是了!”
白若然自以为想通了赵兵勇的想法,满面笑容道:“对对对,赵总说的是,赵总的契约精神名传冀州府,即便我远在渭城也是有所耳闻的!区区一千万,确实是让赵总见笑了!”
“我愿意私下再出一千万,只要赵总重签协议,这个钱立马就会打到赵总的账户上!”
反正这笔钱走的事公司的账,白若然崽卖爷田心不疼,轻飘飘的就又许诺了下去。
赵兵勇眉头一挑,瞪着白若然说道:“你什么意思?合着你就觉得老子眼睛里只有钱是吗?”
难道不是吗?白若然心里吐槽,但嘴里连连回应不敢。
“收起你的小心思。”
赵兵勇不屑的啐了口吐沫,道:“当日我是和你们白家的白若溪经理签订的协议。即便要取消协议,也该是你们公司的白若溪经理来取消。你,还不够格!”
提起白若溪时,赵兵勇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认真。不敢不认真,毕竟白若溪可是秦业的妻子。
而且,白若溪代表的就是秦业,这份协议只有白若溪前来亲自解除,赵兵勇才敢答应!
“马上给我滚吧。”赵兵勇摆了摆手。
白若然本想靠着赵兵勇将白若溪打落悬崖,怎么就此轻易放弃。
他还想劝说,但听着赵兵勇提起白若溪,顿时心里活泛起来,“他为什么要提起白若溪?”
“哦,对了!之前白若溪能与神勇集团签订协议就已经很让人诧异了。现在赵兵勇又刻意提起白若溪?”
“如今想想,怎么可能没有猫腻!说不定,白若溪就是靠着这一点取悦了赵兵勇……”
白若然只觉得为了生意权利,什么都可以付出,毫无底线,以己度人,对白若溪做出如此推测,自然也不令人意外。
他想到此处,嘴角诡秘的笑了笑,道:“原来赵总食髓知味,想要再对白若溪一亲芳泽啊?早说嘛,这事我帮你解决!我那堂妹美如天仙,赵总喜欢也是正常的!”
“一亲芳泽?”
赵兵勇浑身打了个寒战,往后倒退两步,差点没把桌上的碗碟打翻,哆嗦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白若然一见赵兵勇听到白若溪激动的脸站都站不稳,还自以为猜对了赵兵勇的心思,顿时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赵总,别激动嘛!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等我回去,立马就让我爸给白若溪安排一个来神勇集团商谈协议细节的差事。
到时候我陪白若溪一起来,等她到了您的地盘!白若溪还不是任由您摆布了吗?哈哈哈哈……”
白若然得意的说出计划,笑出了声。
结果他还没笑完,便见赵兵勇脸色煞白,跨步而来,一把将他拎起,大巴掌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啊啊啊——”
白若然杀猪般的喊出声来。
“我操你妈!你特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我对白若溪经理心中只有尊敬、佩服,完全是将她当成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怎会有半点亵渎之心!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赵兵勇心里慌的很,白若然这番话若是流传到秦业耳朵里,天知道自己会不会的骨头会不会被拆了!
白若然这小子如此构陷于我,其心思歹毒无比,简直可恶、可恨、可杀!
赵兵勇怒而出手,对着白若然的脸就是一顿狂抽!
白若然被打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很快鼻青脸肿,牙齿再次被抽掉几颗,血水哗哗往外流。
赵兵勇仍不解恨,看到白若然双腿在不断挣扎,眼中凶光一闪,只听卡巴卡巴两声脆响,白若然的两条大腿径直被踹断!
“啊啊啊——”
白若然痛不欲生,惨叫连连。
“看在你白家家主的份上,这次饶你一条狗命,下次再敢胡言乱言,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恶狠狠瞪了一眼跟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白若然,赵兵勇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白若然一脸凄惨,大脑一片空白,“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白建业接到司机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正在吃饭。
听闻儿子被赵兵勇打断了双腿,他立马赶到了医院,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儿子,脸肿得跟猪一样,双腿还打着石膏,怒从心来,“怎么回事?”
白若然听到父亲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他们太欺负人了……”
连番受到打击的他,心里都快崩溃了。
“到底怎么回事!”白建业喝道。
白若然连忙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待听完,白建业眉心几乎都要皱成了川字:“赵兵勇这莽夫到底再想什么?有钱不拿,他脑袋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