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花老夫人用戒尺一拍桌子:“你还好意思说!”
“我以为你这些年,多少能有些改进,现在看来有些有些东西就是骨子里的。”
“老夫人,你怎么说我无所谓。”
而这会儿,高秀珍上前,跪在了花老夫人面前,一脸笃定:“不管怎么说,盈儿都是您老人家的孙女,您就这么偏心大房的,这么不待见我们二房吗?”
说着说着,高秀珍还哭了。
不断拿着手帕抹着眼泪,远远看去,真真是好不可怜。
要是前世的花久久,一准儿是看不下去的。
而花老夫人也注意到了花久久:“久久,你看如何?”
花久久立即向花老夫人微微颔首,想了想,才道:“启禀祖母,按理说这些事,不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过问的。”
花老夫人听到这话,不禁满意点点头:“可你已经被牵扯进来了,还是说说解决方式吧。”
“老夫人,当时在场多少人都亲眼看到了。”
“是花久久推倒了盈儿,老夫人若是要偏袒三丫头,那妾身还能说什么。”
花久久直接翻了个白眼,而后老实垂首坐在那里,做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而这一切,被花老夫人尽收眼底:“久丫头,尽管你不是故意的,但错以铸成,你作何打算。”
“某些人,除了能仗着摄政王殿下撑腰,还能怎样?”
“可这件事事关皇嗣,就算是摄政王也得好好想想吧。”而这会儿,高秀珍浑身上下散发着当家主母的气势,眼看就要把拖下去花久久治罪了。
花久久无所谓的道:“还请二婶对我尊重些。”
“现在也许二姐腹中的骨肉还有救,要是在等个一时半会儿的,可就不好说了。”
“你,你威胁谁呢!”
高秀珍失声大吼。
不过高秀珍很快就意识到哪里不对了,立即向严肃的花老夫人解释:“老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着急了。”
“老夫人,我只是想让三丫头长点教训而已。”
花久久只起身向花老夫人禀报:“启禀祖母,孙女原以为,我行医济世多年,也许会帮上二姐一二。”
“现在看来,二婶避我如蛇蝎,我若是去救了二姐的孩子,说不定二婶还要怎么编排我。”
“你这些年在外行医?”花老夫人一愣,完全没想到小孙女还受过这么多苦。
花久久垂眸,悠悠开口:“师父把我养大,我长大了,当然要赚钱孝敬师父了。”
“祖母,你不会怪我吧。”
“三丫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好好的一个名门贵女,你怎能出去抛头露面呢。”
对此,高秀珍更是忍不住出言奚落。
花老夫人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
花久久不禁上前,帮花老夫人按揉。
花老夫人微愣,不过很快就感觉到小孙女这推拿手法的高明之处,看来行医是真的。
但之前三丫头说的事情,也不得不考量:“老身已经派人去请宫里的太医来了。”
“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懂什么。”
“我,我只是想帮帮忙。”
花久久立即委屈的低下了头,那小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小,真真是变成了一个小可怜。
“好孩子。”
花老夫人反手拍了拍花久久的肩膀,随即看向高秀珍:“你要让太医等你吗?”
“是,妾身这就下去。”
一听有太医要来,高秀珍立即来了精神,径直往外跑。
看着高秀珍走远了,花老夫人这才拉着花久久的手,让花久久坐在自己身边:“三丫头,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先是跟着师父在山上学医,后来我长大了,师父就带着我闯荡江湖了,大概就是这样的。”
“既然令师救了你,咱们就应该去感谢人家,敢问令师名号?”花老夫人说得有理有据的,由不得别人不信服。
而花久久也知道,这个祖母,是真心待自己的:“家师青岚。”
“可是那位神秘的医仙?”花老夫人也被唬了一跳。
花久久:“正是。”
“不过祖母,这事儿我可就告诉你了。”
“冯家的那些人还以为我被一个道姑接走了,这些年一直在道观里清修呢。”
只见小孙女对自己一副求夸奖的软萌小模样,让花老夫人宠溺的敲了敲她的额头:“这事儿跟老婆子说说就算了。”
“别到外面胡说八道,小心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恩,以后这就是我和祖母的小秘密了。”花久久狠狠点头,一副好乖好乖的模样。
“哎,我这肩膀。”
花老夫人果断转移话题。
“祖母,您看这事儿……”
花久久连忙过去给自家祖母捏肩,状似不经意的提及此事。
花老夫人却还是舒坦的眯着眼睛,道:“你不用管。”
“还有,少和那个摄政王来往,你们虽有婚约,但永乐侯府不能再出乱子了。”
“啊?”
“这可不行!”
花久久一听就急了,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连忙解释:“祖母,我和墨纤尘之间清清白白的。”
咽了咽口水,又道:“最多也就是拉个小手而已。”
“而已?!”
花老夫人睁眼,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你们是能拉手的地方,就舍不得放下吧。”
“哪有?”
花久久一下子尴尬了。
“行走江湖的时候认识的?”花老夫人却转移了话题。
花久久尴尬的挠挠头,“恩。”
花老夫人凛然来了性子:“说说?”
“祖母,这个很俗套,不用说了吧。”花久久瞬间扭捏起来。
“我这要是不知根知底的,我怎么放心把你嫁过去。”
“摄政王这名声,本就不怎么样。”
花老夫人继续慵懒的闭目养神,也不着急了。
只是瞬息之间,花久久已经想到了很多,最后一狠心一咬牙,说出了实情:“就是两年前姑苏城不是出现了多名新娘被杀的事情嘛。”
“我听说新娘的极度满足欢快中死去的,我不信邪,就摸进了义庄,想看看到底用了什么,能让死者呈现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