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门前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马车,无数宾客手持请柬,携带各种珍贵的礼物为老太爷贺寿,萧凡和凤青也在贺寿的来宾之中。
大小姐的贴身侍女春花带领着一群侍卫在门口验收来宾的请柬,每确认一份请柬,都恭恭敬敬地收下,并派遣侍卫领着来宾入府。
很快轮到了萧凡,他也如同之前的宾客那般给春花递出手上的请柬,谁知春花却并没有接过去,反而高傲地看着萧凡,撇着嘴将他一番后,嘲讽道:“哎哟,这不是姑爷吗?怎么也来给老太爷贺寿了?这才几个月不见,怎么都饿得面黄肌瘦了,该不会再边城吃不饱饭吧?还有,我记得老爷好像没有给你送去请柬吧,你手上拿着的这张请柬该不会是假的吧!”
听到春花的话语,周围的来宾纷纷将目光投向萧凡,他们很好奇,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敢拿着一张假的请柬过来给卓老太爷贺寿,不要命了吗?
对于春花的嘲讽以及周围异样的目光,萧凡并不理会,比这更严重的伤害他都经历过了,这些只是小儿科罢了,但凤青却不能够像萧凡那般无视他们的歧视,只能将小小的身子紧贴着萧凡,浑身的肌肉绷紧。
觉察到凤青的异样后,萧凡更加不可能和春花解释,只是不耐烦地说道:“是真是假,你一看就知道了,何必过多废话。”
春花却依旧没有理会萧凡再次递过来的请柬,“不用看我都知道你的请柬是假的,老爷给的宾客名单中更本就没有你的名字。该不会是你在边境待不下去,接着老太爷三百八十岁大寿逃回来了吧!”
萧凡心中暗暗骂了春花一句蠢货。这时他也明白了这是尚书府谋士田公对他的故意刁难,想来春花在大小姐外出求道后,在尚书府的地位便每况愈下,甚至连知道萧凡被老太爷发请柬的事情都不清楚,最后被安排来尚书府门前为难萧凡。
“凭我的本事,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犯得着逃回这里。既然你不相信,不让我进府,那我就不进去了。说真的,要不是老太爷向我发了请柬,我才懒得从边城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呢!倒是老太爷若是问起我,你就替我向他问声好,顺便祝他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好了。”
说完,萧凡将手中的请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带上凤青头也不会的往外走去。
其实,春华在听到萧凡说请柬是老太爷派人送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慌了,待看到萧凡请柬上盖着的老太爷的印章后,整个人已经六神无主,惊慌失措了。
“站住!”慌乱中春花大声地朝萧凡喊道,她知道萧凡如果走了,老太爷追究起来,自怕她扒了这层皮都承担不起,现在只有把萧凡恭恭敬敬地请回来,才能够拯救她悲惨的命运。
身后的侍卫听到春花突然间的大喊,还以为萧凡以及凤青做出来什么恶劣的行为,纷纷拔出手中的长刀,准备将萧凡两人捉拿回来。
可哪知,下一秒春花就手脚并用地赶到萧凡的面前,各种道歉各种讨好,然后毕恭毕敬地把萧凡和凤青请进了尚书府。
周围的侍卫以及宾客都惊呆了,还能这样的!
萧凡倒是没有和春花过多计较,在尚书府待过一段时间的他早就知道春花这种欺软怕硬、趾高气昂的性格,春花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那个利用春花来刁难他的人。
田公,会是你吗?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与你见面,然后把你活活打死了。
萧凡眼中的杀意杀意一闪而过。
在春花的带领下,萧凡穿过前院,走过石桥,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建筑前面。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其中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哎哟喂,这不是萧姑爷吗?好久不见了呢,边城的环境真是恶劣,姑爷可都瘦了许多呢!”
只见一个白面无须,身着白衣的中年人迎上前来,满脸笑容地望着萧凡。
春花一见到来人,马上颤抖着身子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称呼道:“谋士大人!”
中年人转头看向春花,脸上的笑容收敛,狠狠地提了春花一脚,将她踢出两丈来远,“还不快滚去门口迎客,来这里做什么,找死是吗?”
春花连忙磕头应承,在擦掉嘴角的血迹后,忙乱地朝门口走去。
“萧姑爷,手下不听使唤,让你见笑了。不过啊,现在的丫鬟,大多仗着自已得宠,便开始得意忘形,忘乎所以。对于这样的人呐,你只需狠狠地踢上一脚,她就会乖乖地听话了。萧姑爷,你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中年人笑着对萧凡说道,似乎如有所指。
萧凡眯着眼,“我见过踢石头最后把脚踢断的人,所以啊,上脚之前还是要先看一下自己的脚够不够硬。还有,不知兄台是尚书府的哪位大人?”
中年人傲气地答道:“田公。”
这时,萧凡才知道先前这人,正是几天前陈虎口中谋杀自己的主使者,心中杀意正浓,但他忍住了,现在在尚书府中,动手对他不利,再说了,单看田公踢春花的那一脚,只怕他的修为不浅,动起手来萧凡没有必胜的把握。
虽说不能动手,但动嘴还是可以的。
萧凡故作疑惑地向田公询问道:“我有一个疑惑,不知田公可否为我解答?”
“当然可以了,我自问虽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一般人的疑惑我还是能够解答的。”田公高兴地答应下来。
“那我就斗胆相问了。我观田公白面无须,声音也很尖锐,还好掐兰花指,不知田公是不是太监?”萧凡可以加重了太监这两个字的语气。
田公正准备掐兰花指,却听得萧凡这样说,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反击道:“萧姑爷,边城是不是很难吃上饱饭,你与之前相比可是瘦了很多呢,这是可怜!”
萧凡没有理会,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不知田公是不是太监?”
田公的脸色因为愤怒以及耻辱涨得通红,却只能强行忍住击杀萧凡的念头,故做微笑地说道:“你知道当初为了将你赶出尚书府,我做了多大努力,付出了多少代价吗?不过看到你有了现在的改变,我很是欣慰,就像看见自己的儿子终于成才了一样。”
萧凡继续问道:“不知田公是不是太监?”
田公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但在尚书府中他却不能拿萧凡如何,更何况今天是老太爷的三百八十岁大寿,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尚书府,他不能有失礼的举动。
于是他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扭着小腰踏着曼妙地步伐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