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小女孩为啥非得让我来帮她?找其他人帮忙不也行吗?
还有,既然让我帮忙,至少也得告诉我一下这里的情况,怎么着也得制定一个计划吧?
这荒废的游乐园古怪,这猛鬼屋更加的诡异,那红衣小女孩该不会是故意把我带到这里来,然后把我……
越想越古怪,如果是真的让我帮忙的话,她不可能什么都不跟我说,并且也不会一进猛鬼屋就把我扔下不管吧!
多想无益,我打起了精神,心中警惕,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微弱的灯光闪烁,那阴森的音乐似乎变得更加的生硬了,我一步步前行的过程中,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呼~”
就在此时,在我的背后,似乎有人附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
一股寒意从我的后背直冲我的后脑勺,身体本能的反应,我头也没回直接一记手印轰向了身后。
“砰~”
沉闷的声响从后面传来,我这一记手印直接轰实在了,我急忙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小的纸人。
那具纸人的胸前破开了一个大洞,竹篾子从纸人的胸口处显化而出,我那手印上的一些黑纹萦绕在了那具纸人的身上。
纸人的面容被画的血糊糊的,咧着血盆大口正在朝我笑,而那些黑纹在它身上游走的时候,它的身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焚毁着。
没有火光呈现,就像是无形的火焰快速的摧毁着它身上的纸皮和体内支撑的竹篾子似的。
仅仅呼吸间的时间,那具纸人就在我面前化为了灰烬。
我的心跳很厉害,怔怔的看着焚化成灰的纸人,眼角抽搐不断。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啊?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一阵异响声从不远处的某个房间内传来,瞬间让我回过神来,再度紧张的捏印。
前方数米远的那个房间内传来的异响动静不小,说不上来是什么动静,有点像有人在唱戏,但是声音很古怪。
按理说,我不该有什么好奇心,不该靠近那间房门。
但是,此时的我明显已经被困在这古怪的猛鬼屋里了,想要出去的话,好像必须得来点暴力手段才行了。
刚刚那个突兀出现的纸人,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这玩意就是故意出现吓我的,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结合之前的红衣小女孩的古怪举动,我不禁有些怀疑了。
这是不是像之前的那个秃顶中年男人一样,又是对我的一种考验呢?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小心翼翼的靠近那间房,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这间房,面积不大,像是一间化妆室。
一个女人,此时正坐在一张很大的梳妆台前,怪异的戏腔正是从她的口中发出的。
她身着一袭白衣,背对着我,面对镜子梳妆,像是很沉迷自己的容颜似的,梳头的动作很轻柔。
可是,那面镜子中,并没有呈现出她的身影啊!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这个白衣女人不正常!
我心中也挺紧张的,捏印的手有点抖,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看到这样的一幕都会感到头皮发麻的吧!
用古怪腔调唱着怪异戏曲的白衣女这个时候梳头的动作停了下来,脑袋轻轻的往后转,面向我这边的时候,传出呜呜哭腔。
“我的儿,你死的好惨……”
当看到白衣女的面容的时候,我的小心脏不争气的狠狠的蹦跶了一下。
那个坐在梳妆台前的白衣女,没有眼睛等五官,脸部是一整张的人皮蒙住,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惊吓感。
在我心中哆嗦的同时,她又哀怨道:“我儿只是想跟你玩耍一下,你为何要杀了他……”
他娘的,老子什么时候杀了你儿子……
呃,难道是刚刚那个纸人?
就在此时,那白衣女整张人皮脸扭曲了一下,声音变得凄厉起来,嘶吼道:“还我儿子命来!”
话音落,她脸上那张人皮突然撕裂,露出了血盆大口,满口獠牙狰狞,一根猩红的舌头从她口中探出,朝着我这边电射而来。
我本就全身紧绷戒备着,对于白衣女这突然的攻击,我虽惊不乱,手中结印直接迎了上去。
咻~
那猩红的长舌宛若一道灵活的长鞭,临近我的手印之后,并没有和我的手掌接触,而是瞬间变幻了一个方位,直接缠绕住了我的手腕。
一股大力袭来,那猩红长舌直接将我拽向那白衣女,速度猛烈,力道强劲,我脚下踉跄不自禁的往前栽去。
前冲了数米之后,我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手印也顺利的轰在了那滑腻恶心的猩红长舌上面。
“砰~”
随着一声炸响,在我手印接触到那猩红长舌上面的同时,手印上的黑纹就涌入了那恶心的猩红长舌上面,直接令那猩红长舌炸裂崩断了。
那白衣女发出更加凄厉痛苦的尖嚎,身影一闪直接横跨数米的距离出现在我的面前,苍白的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颈,像是一直大铁钳似的,以我的力量根本挣脱不开。
当她的血盆大口朝着我的脑袋咬过来的时候,我身体本能的反应,极速结印,黄泉送葬的手段直接施展而出。
没办法,经过上次秃顶男人那次事情之后,我对于葬经之中的很多手印施展虽然经常练习,但是黄泉送葬是我练的次数最多的,这个时候遇到危险自然是第一个想到这样的手印了。
“重昏幽暗,永闭黄泉,封身、封魄、封魂……”
当瞬间凝聚出的手印轰在了白衣女的身上的时候,她的血盆大口距离我的脑袋仅仅有寸余的距离了,直接身体一僵,掐住我的脖颈的手也松开了。
我捂着脖子踉跄后退几步,有点紧张的看着僵在那不动弹的白衣女。
白衣女的身上布满了黑色怪异的纹路,宛若一道道黑色的锁链萦绕在她的身周,蔓延至她的脚下位置。
紧跟着,她的脚下那些黑色纹路形成了一道怪异的图案,那道怪异的图案泛起涟漪,瞬间就像是变成了一片沼泽地似的,无形的力量似乎拖拽着白衣女快速的下沉,这情况和当初那个找我麻烦的秃顶男人遭遇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