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元浅端坐在梳妆台前,流萤为她梳理好了发髻,只见铜镜里的女子,五官精致娇美,面容白皙红润,肌肤吹弹可破。
一旁的连翘看呆了,她忍不住惊叹,“小姐,你可真漂亮,像画里出来的人儿!”
“连翘,你这小嘴可越来越会说话了,居然骗起你家小姐来了。”元浅忽起念头,欲捉弄一下这丫头。
连翘一听,手足无措,急道,“小姐,连翘从来都没有欺骗过小姐,小姐为何会这么想连翘?”
元浅见这丫头急了,强忍笑意,“你说我像画里出来的人,我怎么不知道这画里能走出人来呢?”
连翘急得满脸涨红,这是她头回说,她见别人听说这话时,都笑呵呵的,合不拢嘴,到她家小姐这怎么就生起气来呢。
见连翘马上要哭出来的模样,一旁的流萤,忍耐不住,“呵…,小姐这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连翘见不止流萤在笑,小姐也满脸乐呵呵的望着她。
“小姐啊,你吓坏我了!”嘴里虽在抱怨着,但已与二人一块笑了起来。
“有什么喜事啊,能说与我听听吗?”元萱进来的时候,见屋里欢声笑语,主仆三人乐作一团。
三人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高挑的元萱端庄的立在那里,今日穿的蓝白色衣裙,勾勒出纤细匀称的身材,温婉的面容格外秀丽。
“姐姐来了。”元浅连忙起身,快步走到元萱面前,牵起了元萱的手,将刚才和连翘闹着玩的事说了一遍,元萱也掩嘴笑了起来,元浅童心未泯的模样,她感觉许久未见过了。
两姐妹亲呢的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元萱边命人将食盒里的早点拿出来,边说道,“浅浅,我从母亲那边过来,母亲挂念着你,便叫我带了厨房新出的糕点给你,来,你尝尝。”
说完,便夹了一块糕点递到元浅的嘴边,元浅刚好也肚子饿了,便欣然咬了一大口,元萱怕她噎着,柔声道,“你慢点吃。”
元浅点了点头,但动作未停,大口就将糕点全吃到嘴里,不多时一小碟糕点都吃完了,她这才满足。
元萱见她狼吞虎咽,也不忍责备。
“浅浅,今日听母亲夸赞你,昨夜你特意为父亲做了羹汤,父亲甚是欣慰,今早还念叨你长大了呢。”元萱听说此事,便迫不及待的想来找元浅。
“呵呵…,”元浅傻笑了几声,掩饰着她心底的几丝尴尬,“姐姐,我才刚学的,也不知口味如何。”
昨日她关怀带着图谋,父亲竟如此挂怀,以后她得做得更多才是。
“浅浅,你学厨艺不会是想做给心上人吃吧?快告诉姐姐,你这是看上哪家公子了?”元浅听元萱打趣起了她来,顿时涨红着脸,撒娇起来,“姐姐,你想到哪去了,才没有呢。
这个温婉端庄的姐姐,怎么也变得八卦起来了呢。
元萱可没被她糊弄过去,殷切的目光紧盯着她,只听她正色道,“浅浅,今日就是皇上给的最后期限了,如果未找真正的凶手,恐怕南王殿下这次免不了受罚,你可知道。”
元浅怎么不知,不过她不这么想,东辰皇帝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北燕公主,彻底抛弃最重视的皇子,即使是责罚,也不过是暂时的,至少他还需要平衡朝中势力,一方独大不是一个君王乐意看到的。
“姐姐,现在还为时过早,不能下定论,况且,南王受不受罚,干我何事。”元浅原先是过意不去,可她也已经做了补救,接下来要看南王的时运,她也笃定南王不会坐以待毙。
“你能这么想,姐姐也就放心了。”元萱听元浅话语里对南王并不上心,微微讶异,可能是她多虑了,如此最好!
艳阳高照,南王府花园中笼罩在银辉下,只着白色单衣的男子,挥舞着手里的长剑,身法轻盈如游龙,剑法势如破竹,轻挑间快如闪电。
这个身形颀长雄伟,周身笼罩剑气的男子,便是伏璟,这是他禁足府上的第三日,每日闲来无事,他都会在此舞剑。
他的前额已有汗液渗出,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流,不多时,白色薄衣已被浸湿,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依旧剑势如虹。
当一袭黑衣的林风由长廊向他走近时,他这才收了动作。
刚好这个时刻,林风到了他面前,只见他拱手凛告,“殿下,你交待的事已经查明,药物确实出自西林国,制药的材料是一种植株,此种植株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只有在西林国才可以存活,此种药物为西林独有。”
伏璟并不惊讶,仿佛早已知道是这一结果,他拿布擦拭着手中长剑,只是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林风见他没有要再问,便紧接着道,“属下将截获的信件交给太师看,太师便确信了,并且全力配合。”
伏璟一擦拭完,挥手间长剑入鞘,一气呵成,他点了点头。
各国都会派出细作到别国,在东辰自然也有隐匿的西林细作,伏璟早已将这些人监视起来,他们得到的情报不过是他想让他们知道的。
北燕公主被毒害的消息传开后,这些人一直在观望,直到安王那些人迫不及待的,将他毒害公主的消息散布出去,他们才开始活动,林风的人及时将信截住,太师这才确信是西林细作所为。
“北燕国使者那边如何了?”伏璟隐下思绪,开口询问,林风立马回道,“太师镇住了北燕国使者,让他在队伍里散布出消息,称东辰已抓住了西林国的奸细,那人便自乱了阵脚,在逃脱时被抓住,他承认他是西林国人,但对毒害公主之事却拒不承认,还在拷问中,相信不久便会招供。”
伏璟满意的点点头,相信太师已禀明给皇上知晓,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只是他心底还有一个疑问,元浅,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她到底有何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