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进到了堂内,徐欢直接直接很随性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而徐斌和徐强善确实紧皱着眉头站着,不等葛天发话,两人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同时又为徐欢的不懂礼貌担忧。
徐斌看到徐欢那不安生的手脚,终于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示意徐欢不要这么无礼。
没想到葛天却开口道。
“无妨!”
“几位坐,不用客气,坐下来先喝杯茶歇歇脚。”说着葛天一挥手,几倍茶水在空中漂浮着进入了堂内,然后再几个人的位置上稳稳落了下去。
徐斌徐强善父子唯唯诺诺的点着头,礼节性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徐欢也是轻轻尝了一口。
“葛老您看,我父亲的病……”徐斌放下茶杯踌躇道。
葛天放下茶杯,点了点头,说道。
“麻烦两位在此等候。”
“徐强善,你随我来。”
徐斌想要前去搀扶,徐强善却摆了摆手道。
“我能走!你们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吧。”
说完起身捋了捋自己的袖子,一脸乐观的笑着跟在葛天的身后,向着堂后的屋子走去。
进入屋子之内,葛天用法褪去了徐强善的上衣,露出了他那瘦骨嶙峋的身材,一条伤疤在胸前赤裸着显露了出来。
葛天在用法术,徐强善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起来然后将他轻缓的放在了床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热能从空气中先传入了自己的胸腔,在随着经脉漫布全身。
不一会儿,徐强善就感觉到了身子发烫,额头密密麻麻一层汗珠已经慢慢顺着脸颊往下流去,侧视一旁的葛天,双手背后,如同青松一般屹立在自己面前,巍然不动,毅然若神人!
突然徐强善忽觉胸腔之内一股热流涌动,认不出侧身一口脓血吐了出来,然后神奇的一幕就发生了,吐出来的血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如同蚂蚁一样排成了长队,向着一旁的青铜炉壶中走了进去。
等徐强善再一次望向葛天时,发现他已经脸色微微乏白,并且额头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随后,葛天睁开了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气!数!已!尽!”
徐强善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又露出了坦率的笑容。
“我就说我老头子气数已尽,他们还不相信,连仙都救不了我的命,看来我是真的该走喽。”
“老婆子,你等着,我马上就来陪你喽”
“我已经将你体内死气逼出,应该还能缓上数月,你不用担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要救你,自然会想办法的。”葛天说道。
徐强善不再言语,起床穿上自己的衣服,如同一头弃耕的老牛,拱着腰喘着粗气走出了房门。
葛天倒是不以为然,生死离别,他已经见得太多了,内心早就已经古井不波,看淡一切。
“你们走吧,想到别的办法的话,我会通知你们的!”葛天对着堂内三人说道。
“仙,都救不了么?”徐欢喃喃道。
自从见识过葛天一些列惊人的操作以后,徐欢早已经相信了葛天的实力,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也对爷爷的病无可奈何。
徐欢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等着葛天,自欺欺人的认为是他没有用尽全力,就怔怔的站在那里不愿意离去,用眼神来交流着自己心中的苦闷。
“走吧丫头,葛老已经尽力了!”徐强善劝道。
可是徐欢就是不愿意离去,死死地瞪着葛天,那倔强的模样,让葛天的内心深处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羞愧,徐斌和徐强善两人驾着徐欢,她的眼睛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葛天,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欺骗。
葛天手一挥,房门紧闭。
回过头坐在了雕满龙纹的椅子上,吹灭了蜡烛。
大脑之中浮现出了洞中那些神秘符号,中间搀杂着徐欢的种种画面,脑袋愈加疼痛、昏沉。
一瞬之间,他的大脑变成了一片空白,一众空前的宁静感充斥着全身,就像初生的胎儿在母亲的怀抱中睡着一样安详。
背后的紫金游龙醒了过来,在他的四周不断的游离着最后钻进了他的身体,葛天猛地睁开双眼,双目放着金光……
无数的奇怪符号从他的眼中冒出,在面前的空中摆成一排混乱而有着某种规律的不断交替着位置。
最后消失殆尽,只剩下漆黑一片的房间。
葛天沉沉的睡去了。
“师傅,师傅!”
“师傅,你怎么了?”
在一声声呼喊中,葛天睁开了眼睛,面前的正是杨清河,低头一看,自己竟然瘫睡在了椅子上。
葛天抬头望向窗外,耀眼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都已经中午了。”葛天自言自语道。
“是啊师傅,午饭已经做好了,你看……”杨清河问道。
“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葛天道。
下午葛天并没有去上课,因为他的脑袋总是混混沉沉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并且浑身酸痛,只好躺在床上,一觉睡到晚上才醒来。
醒来的葛天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那多鲜艳的黑色花朵,貌似又长了一圈,葛天回想着自己在洞中醒来时的情景,一整夜,他望着天空,脑海中一遍遍浮现着洞壁之上的神秘符号,知道太阳初生只是,才回过神来。
端起身边的茶杯,茶已经凉透了,葛天随手一挥儿,杯子中的茶又冒起了青烟,搁在手心,暖暖的。
就在他准备一饮而尽之时,太阳映衬着杯中水的波澜,就像是那些脑海总挥之不去的符号。
葛天突然放下茶杯,恍然大悟道。
“莫非?”
他立刻换上一身普通青年的一副,然后出了门,一步跨过去,已经到了徐家别墅的大门口,葛天径直走了进去,一眼便望到了早起坐在二楼看晨阳的徐强善。
又一步,葛天已经到了徐强善的面前。
吓了徐强善一大跳,惊呼道。
“葛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