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竹突然轻笑了一声,鄙夷地看着那男子,说道:“我未婚夫如此帅气,你觉得你有哪里可以比的上他?我能看上你哪儿呢?”
那男子说过的话明显就是早预谋好的,听任轻竹问了,他便答道:“我也不知道您到底看上我哪儿啊,您说您看上我了,我也不敢问啊。”
现在众人对任轻竹的议论越来越不中听了。
“真是不要脸,现在还在为自己辩解。”
“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你们记不记得任家的四小姐,说是被大小姐惩罚却失了命,我看啊,指不定是任轻竹冷了,扒了四小姐的衣服穿才让四小姐冻死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这个可能啊。”
“真不是东西。”
“真不是东西!呸!”
“呸!”
越来越多的人对任轻竹吐口水,甚至有几个胆大的拿了菜叶与鸡蛋往任轻竹身上砸。
安广白忙拉着任轻竹往马车上走,可任轻竹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瞪向了众人。
只听任轻竹斩钉截铁地大声道:“不管你们如何想,我都是清白的,此事我会去查……”任轻竹看了看那男子,“若是被我查出是何人诬陷我……”任轻竹把目光移到任府门后偷看的林灵玲母女,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度:“我定会让她不得好死!”
说罢,拂袖上了马车。
安广白上车后车夫便开始朝着安府的方向行去了。
众人见没什么看头了,装模作样又骂了两句便散了。
“轻竹……”安广白握住任轻竹的手,还没等他开口安慰,任轻竹就轻声道:
“我是前朝遗孤,成季青说会帮我灭了今朝,我便与他合作了。我是深闺女子,银两不多,便绣了些东西拿去卖……”
听到这里,安广白心情有些复杂,反今复前,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任轻竹竟就这样轻飘飘地说出来了,这是多么相信他啊……
任轻竹不知道安广白如今心中怎么想,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深闺女子,特别是高官的女儿卖绣品是会被道品行不端的,虽然我不知道这怎么就品行不端了。总之,我的绣品都卖到了边远地区,所以,所以那人的都手帕可能是从其他地方买来的。”
“我懂了。”安广白轻轻握了握任轻竹的手,安慰着道:“我会帮你去查的。”
任轻竹点点头,又道:“送我去念公主庙吧,我想和念公主说说话。”
“好。”
于是马车掉了个头,向念公主庙的方向驶去了。
进了念公主庙,任轻竹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似乎这里才是她的家。
任轻竹独自一人待在一个房间里,毕恭毕敬地在念公主神像面前磕了个头,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
她委屈,她想哭,可她有自尊,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是软弱的,哪怕是安广白也不行。
此时的修就在她身边看着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
她感受不到,但是心中却十分安定。
要是能一直在这里待着就好了。
任轻竹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