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星在伊霁月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吻，嘴角拉开一道长长的弧度。

“晚安，我的神明。”

门，被轻轻被人打开，然后被再渡关上。

……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刚睁开眼睛，伊霁月就皱了皱眉头，眼上的布条已经被人取下了，身上的锁链也已经被解开，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

太安静了。

一瞬间的孤独感袭来……

仿佛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般。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全身酸痛无力，难受极了，微微一动，下面便传来撕裂般的痛……

这里是？

她的公寓。

此时此刻，伊霁月什么都没穿，浑身光溜溜的，吻痕在光裸的身体上纵横交错，身上像是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但下/体依旧强烈的不适，空气中的檀、腥味，在这一刻都变得清晰起来，这一切都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伊霁月一个人静静地在床上坐了好久好久……

真是……糟糕透了！

接着，她慢慢从床上爬了下来，腿都还是软的，只能颤颤巍巍地坚强走进了浴室，伸手打开头上的喷淋，冷水一瞬间打湿了她的全身。

她拼命地搓着自己身上被人打下的每一个烙印，皮肤被她弄得一片痛红，可是……她还是感觉洗不干净！

脏……

好脏……

下一秒，她双目赤红，一拳打在了墙上，像是在发泄，血……缓缓顺着水流一起流下，最后冲进了下水道中。

就这么淋了大半小时的水。

当伊霁月从浴室里面走出来后，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的血色，她精神看上去有些萎靡，下一秒，终于注意到了床头上放着的一张卡片。

她脸色非常不好地拿起来，看了一眼，依旧是那个好看而又熟悉的瘦金体。

卡片的内容：我的神明比我无数次想象中的还要来得美味，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期待下一次的美好相遇，我将会是你最忠实的信徒，陪我一起堕落，腐烂吧，我的天使。

看完之后，伊霁月直接把卡片撕碎，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伊霁月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神情木然，整个人几乎隐没在黑暗中。

播放着的电视屏幕发出忽明忽暗的光，声音被她开得很大，很大。

“系统，出来。”伊霁月的语气非常不好。

【系统：在的呢。】

系统此时此刻的心情却是非常好，因为……它宿主心情不好。

“你背着我干了什么？”伊霁月直接开问，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系统直接选择装傻。

【系统：0524号听不懂宿主在说什么呢。】

“房间里面，装了多少针孔摄像头？”

【系统：……没有。】

“所以，你是选择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了？是吗？”伊霁月的眼眸瞬间染上一层灰黑。

【系统：0524号保持中立。】

它既不想站在宿主的对立面，互相撕破脸面，也不想成为她的共犯，她的同伙，所以，保持中立，看戏，才会更有趣，不是吗？

“很好。”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羽毛一般，漂浮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