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军队隐秘地从广陵出发,一支精选出来的突袭分队快马加鞭直奔向匈丹。
数日之后。
因派出大股部队去向匈丹,广陵城里兵力稀缺,防守空虚。而一昼夜间,原本在南平作乱的匈丹人全部消失。
结果半夜十分,一只骁勇善战的匈丹军队直破开广陵大门,直冲到皇宫朱红大门口。
而在此时,皇帝才接到消息,原来几日之前祝凌夜在南疆匈丹惨败,溃不成军。匈丹人乘胜追击,集结大量部队,直攻进广陵城。
一时间,皇宫上下哭天喊地,一众禁军难敌攻势,眼看就要被攻下皇宫。
正待这时,无数黑衣蒙面的江湖侠客从天而降。
祝冥夜一袭玄衣站在最前,手中一把冰蓝色长剑,恍若古神话里无人能敌无人能及的战神一般,手起剑落,护得皇帝太后个个周全。
待匈丹人全都进入广陵,便瞬间涌出更多黑衣侠客。城门一封,将其包围在城内,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这一仗直战至天亮,匈丹人大败,主要将领直接被斩杀,掳得无数俘虏。
这些人,每人手上都沾着无辜百姓的鲜血。被罚为苦役,为百姓赎罪。
清早了查看战况,所幸匈丹在半夜偷袭又直奔皇宫,祝冥夜带人赶到的亦十分及时,广陵百姓和宫内禁军伤亡算小。
经此一役,匈丹主力军队全都被消灭,皇帝心头大患终于解除,乐得个红光满面。
祝冥夜做为匈丹之战中最大功臣,封南平王,赏黄金万两。
不过这南平地处偏僻,民风混乱,地方贫瘠,根本不是个好去处。虽是封个王的名号,却也是有名无权。
皇帝极擅玩弄权势,他坐了皇位几十年,怎么能看着宰相家势力一家独大?
不过封王仪式不小唬头也足,祝凌夜万幸捡了条小命回来时,祝冥夜正骑着高头大马,华丽地经过狼狈不堪的他身边。
身边还跟着个黑小厮,骑得马虽没祝冥夜的高,但祝凌夜却仍只挨到马肚子。
擦着马肚子而过时,祝凌夜狠毒地吊着眼看两人,骇人得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泄愤似的往马肚子上捶了一拳,想着好让马惊摔了这狗仗人势的小厮。
却“哎呦”一声大叫,被马飞起一蹄踹出八丈远。
万寿节就在两日后了,姜知棠站在数日未见的将军府门前,心里沉重的像压了块大石头。
她是恨极了姜知依的,也是恨将军夫妇的。可她做不到像姜知依那样,为了一己私欲丝毫不顾哪怕一点的血缘亲情。
尽管她清楚地知道这般的愚蠢心意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就像上一世那样。
却为难至极。
正待她站在将军府门前时,府里的打扫丫鬟进出见了她,立马扔了簸箕大喊一声:“大小姐回来了!”
霎时间一干侍卫冲出来,极其迅速地把她包围在里面,接着两把长枪就压在她肩膀上,锋利的刀尖直刺她的喉管。
姜知棠心中一阵苦涩。
她完全可以躲开,不过却是心里疲惫身子乏力的不想动罢了。
紧接着,将军夫人王如烟就小跑着从府里出来,一见她被控制住,当即厉声到:“来人,大小姐姜知棠犯下巫蛊之罪,即刻押入暗房等将军吩咐!”
姜知棠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亲生母亲眼中的仇视和厌恶,有种从悬崖一脚踏空的惊心和绝望之感。
巫蛊之罪,是只要被发现就要杀头的…
这是自己的母亲啊…
她到底犯下了多大的罪孽,以至于就要陷害她去死?!
怎么忍心?
怎么忍心!
她心中一冷,当即抬手聚内力于手心挥去,几个拿刀的侍卫被震开来跌落地上。
王如烟瞪大眼睛,继而恼羞成怒地大声到:“姜知棠不知悔改出手伤人,你们不必手下留情!”
“我看谁敢!”姜知棠声音极度冰冷,美丽的水眸凌厉无比,气场全开带着极强的压迫性,“这将军府有一半是我打下的,若敢动我,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霎时,一干侍卫楞在了原地。
且不说她的确为将军府贡献颇多,就那一出手就倒两人的武功,他们也不敢妄动。
王如烟气得发鬓上的珠翠都在乱晃,一甩手指指着她:
“姜知棠!你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当众忤逆我!好,好!你等着,你对你妹妹用巫蛊娃娃的事,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知棠眸色清冷一片。
果然又是因为姜知依!
怎么,她刚一从牢里放出来,就迫不及待地要对自己下手了吗?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将军到!
众人行礼,唯姜知棠站着未动。过了好半天,她才略显颤抖地草草行礼。
上一次父亲的话仍历历在目,让她想到就心痛不已。
王如烟赶忙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到:
“大人,依依今天刚一回来就发高烧说胡话,说在牢里梦见个丑娃娃一直要杀她!这一听就是巫蛊之术啊!我吓坏了,在府里命人搜查一圈,结果在姜知棠的房里发现了这个!”
她刷的一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系着红线的娃娃,上面贴着一道符,写着姜知依的生辰八字。
将军姜忠墨的眉毛当即狠狠竖了起来。
“将军,依依现在高烧不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都是因为这个姜知棠啊!”王如烟哭求到,“你一定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
姜知棠心中一痛。
你们母女?
那我是什么?
将军威严地扫视一圈,盯着姜知棠沉声下令:“把她给我带回府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姜知棠这次真是乏力极了,任由着五大三粗的侍卫把她押进府里。
将军府大堂之中。
这里气氛极其凝重压抑,姜忠墨扶着额头坐在上座,手里捏着那个巫蛊娃娃。姜知棠笔直地立在下面,眸色幽冷。
很快,响起一阵脚步声。
只见几个小厮抬着软椅进来,姜知依面色苍白、虚弱无比的躺在里面。她双眉紧锁着,睫毛时不时就痛苦地颤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