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之后看向眼神恨不得飘到天上的唐大夫:“若是我能将这孕妇和孩子都救活,你待如何?”
唐大夫没想到他的激将法还真有用:“要是你能将两人都救我,我愿意拜你为师,要是不能,你就给我当小杂役十年。”
褚意怎么能看不出来唐大夫的小九九,她若是救活了说明有真本事,拜她为师就能学去,要是救不活给他当打杂的,还不是他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
孙大夫吓得胆子都要裂了:“你知道褚姑娘是……”什么人吗?
褚意打断了孙大夫的话:“我要是治好了你给孙大夫当小杂役,治不好就按你说的办。”
孙大夫脸色难看,这人人品不行,给他当杂役他都嫌弃,但既然是褚姑娘提的,他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赌注立好,褚意就把人全都赶了出去,把孕妇挪进了空间,吊上葡萄糖,打了麻药后立刻剖腹产。
空间里有一间无菌手术室,否则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孩子在肚子闷的有点久了,身上有些紫,褚意拍了拍后放到保温箱里,转身给孕妇缝合。
孕妇的情况更危险,断气了两次都被褚意救回来了。
等了两个小时,生命体征稳定了才把人转移出去。
孕妇的家人找上门来了。
“怎么样啊?我娘子怎么样?”
几个大夫把人拦住:“产房重地,你不能进去。”
男人在城中也是有几间铺子的,认得城中的大夫。
“孙大夫,唐大夫,杨大夫,朱大夫,你们都在这里,谁在给我娘子接生?”
就在此时,褚意打开了门:“是我!”
身上还穿着防护服,全身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却传出安定的情绪。
“你娘子只是普通的风寒,唐大夫误诊是疫病,导致孕妇情绪浮动早产,还好送来的及时,母子平安,家属进来看看孩子吧。”
“什么!”唐大夫此时都顾不上褚意说他误诊的事了,注意力全在“母子平安”上面,这怎么可能?
他们全看过都下结论没指望了。
孩子皱巴巴的,很健康,被亲爹抱起来哭的撕心裂肺,亲爹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抱着孩子就给褚意跪下了:“多谢神医就我娘子和孩子性命。”
褚意连忙把人扶起来:“我不是神医,你不用如此,不过你娘子不宜挪动,三日后你再过来接人。”
“好好好,那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褚意把空间让给一家三口 现在是履行赌约的时候了。
没想到阶梯下到一半险些晕过去,还好孙大夫及时扶住。
“褚姑娘,没事吧?”
“没事。”连续一个小时高强度的手术,又守了两个小时,出现眩晕是正常的。
说到底是这具身体太弱了。
君离刚巡视完粮仓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从孙大夫手中接过人。
发现褚意瘦的吓人,身子一半的重量倒在他身上跟没感觉似的。
唐大夫看见摄政王,膝盖早已经弯了下去:“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
“王爷,我刚才跟唐大夫打了个赌,他输了,要到孙大夫身旁做杂役。”
褚意恢复了一点力气,收回了手,摄政王的金手她可不敢靠太久。
察觉到身上的重量移开,君离目光深邃,心仿佛空了一瞬。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褚姑娘别计较,小人愿意做杂役。”
孙大夫眼睛都快笑没了,他早就看不惯唐大夫仗着是医者高傲的样子,好像谁不是一样。
现在褚意给他撑腰,心情不要太舒畅。
“王爷,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
褚意行了个礼,回到房间把身上的手术服脱掉扔进空间里的回收箱,倒头就睡。
跃松再次来劝君离去看堤坝终于成功了。
堤坝在成为三里处,组成渝江上游和下游之间的屏障,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亲眼见到堤坝绕是君离也忍不住震撼,榻的太厉害了,把这些琐碎的石子挪出来都要不少功夫,水冲得两岸的树木倒了不知多少。
“修筑堤坝的佥事呢?”
跃松立马出去把人提到君离面前:“王爷,是他。”
“本王听说刺史早就把朝廷给的拨款给你们了,你们都拿来干什么了?”
佥事两股战战,在摄政王的威压下站稳很不容易。
“王爷,刺史给的银两只够买最劣等的材料,工人们的银钱都已经欠了两个月了,要不是身后就是自己的家乡,大家早就跑了。”
上位者算尽了人心。
“跃松,命你为四品佥事,拿着收缴来的银钱去买原料,一个月内,本王要看到成效。”
身为钦差大臣,又是摄政王,君离能任命三品以下的大员。
跃松虽然也是暗卫,但跟静一不起来更像个谋臣,江谋望被他派去别的地方了,身边只有跃松能担当这个任务。
跃松自然没有异议,刺史府现在说堆了个金山都不为过,富庶之地的官员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褚意在空间里醒来,药田又长了不少百年老参,想必是她治病救人的酬劳。
而且她发现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比外面慢一半,给孕妇手术了三个小时,出去的时候天本应该黑了才对,可是天只是昏黄了些许。
买的作物已经发芽了,褚意挑起湖水给它们浇水。
在这片空间里,她的力气也比外面大,腰粗的圆桶她提起来毫不费力,这也让她轻松了很多,不然作物这么多,足够把她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