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谷风在修炼时意外发现将两股相冲冥气摄入金色眼眸中,便可以使其平静下来。
“哎,你们看天上有一道黑影过去了!”
“哪有?能在天上飞的起码得是金丹真人,和咱们要找的谷风有什么关系!”
“哎,话说这谷风充其量一个筑基修为的弟子,靠着些阴谋诡计坑杀了苏家大小姐。可这几个月搜过去了,怎么连个影儿也见不着呢?”
“谁知道呢?一同搜查的潜龙皇朝几个月前就已经退兵,投身战事去了,如今短短数月已经成了龙椿皇朝的附庸,名存实亡了。我看这俩通缉犯呐,是找不回了。”
南洲边境,两名看守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云端之上,谷风黑袍烈烈,平淡普通的脸上金眸耀目,他脚踩魔剑,金色眼眸中迸发出强烈的金光,喷射一般向东洲方向飞去……
终于回到了丰年镇,谷风缓缓降落,将魔剑收束在背后,看着镇门口的三个大字,眉眼中藏不住的欣喜,只是这晌午时分平时本该劳作的人们,却是一个也不见踪影。
丰年镇位于东洲中心焚阳街以南八千里,这里层峦叠翠,苗麦齐全,一走进这片远离尘嚣的农家乐园,就能感觉到一种对自然和对生命的启悟。
走进丰年镇,谷风对眼前的景象难以置信:无数的茅草屋尽数倒塌,田野边到处倒着横七竖八的巨大古树,许多地方还有被烈焰焚烧过的痕迹,地面上一片焦黑。
“怎么……怎么会这样?这应该有个附近宗门布下的防御大阵的。”谷风看到村庄中央围绕着的百玉青石彻底破裂,感到痛苦万分。
翻开倒塌的茅草屋,谷风心痛如裂,五六个村民横卧在破碎的石块上,谷风从小就和这里的家家户户相当的熟悉,感情早已深厚无比,可如今一进家门,就看到这些平日里欢喜嬉笑的村民乡亲们转眼间身首异处,怎不令他心如刀绞。
谷风一阵功夫将大多村民的尸体堆放在一起准备火葬。其中谷风在田野间的沟渠中发现了自己的父母和兄长,悲痛之情更是难以抑制。躺在地上的乡亲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不下几十道的伤痕。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手段之残忍让谷风心中怒火如焚。
谷风手中绿焰一闪,将这些尸体都焚烧了起来:“究竟是谁会和我们丰年镇有这么深的仇恨,居然会下如此手段残害我骨肉乡亲。”
一刻钟后,谷风强压内心怒火道:“看来敌人的势力非常强大,不但瞬间毁坏了护持小镇的防御大阵,还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同屠戮了附近的宗门,这起码要金丹级别的高手才能做到。”
谷风又略加思索:“从乡亲们身上的伤痕来看,显然是受到巨大而强烈的攻击,如今正道功法绝不会如此残暴,而魔修也被严加看管打杀,在这荒芜地带,应该没有这么强的高手才对。”
谷风望着焚烧着的一具具尸体,悲伤之余忽然眼神锁定了一具浑身发紫的尸体,他终于确定来人肯定和魔修有关了,因为这具浑身发紫的尸体很显然是中了魔修中常见的魔鰾所致,自己曾在血煞给的镇魂幡中了解过这魔鰾,十分清楚它的厉害之处,以及中了魔鳔之后的反应。
谷风又花了半个时辰,飞到附近最大的宗门——裂炎宗寻找线索。
可是呈现在谷风面前的却是另一幅异常可怕的景象,整个大殿内早已是千疮百孔破败不堪,四根支撑着顶梁的柱子已经断了两根,整个大殿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裂炎宗弟子是一个比一个死地惨烈。有的整整没有半边身体,剩下的身体也是焦黑一片,这是为阴雷所杀,还有的整个胸膛透出一个圆形窟窿,人却依然站着,却是被冻成了坚冰,地上还有灵根的碎屑。
谷风突然瞪大双眼,闪烁到几具尸体前,只见眼前面五个中年人头颅上都破开了一个小洞,奇怪的是并没有鲜血和脑浆流出,谷风通过奈落神瞳,知道这是金丹被灭时的惨状,别看他们尸体完好无损,实际上肉身也已经寸寸化为粉末。
谷风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这怎么可能,无尘子掌门和四大护法乃是焚天圣地支脉出身,一身的法宝阵法,怎么连他们都难逃一死。”
眼前的一切无不重重地摧残着谷风的内心,他小时候曾有幸见过他们走访村庄,个个和蔼可亲,送了村民们很多粮食和肥料,丝毫没有修仙者的架子。
可是如今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谷风冷静地探查无尘子他们的尸体,不死心的催动自己的奈落神瞳探测周边的情况,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真气波动,最后只得放弃,颓然道:“看来,他们的金丹都被摧毁了,没有幸免遇难!”
“轰”的一声巨响从后山的方向传来,谷风一愣,随后抽出魔剑,向后山电射而去。
树林在谷风面前转眼掠过,挡在他面前的树枝被冥火焚烧殆尽。
接近后山的一个小山坳中,立着三根奇怪的石柱,石柱呈三角形分布,年代久远,布满无数的青苔。石柱中间的地面,隐隐有着毫光出现,十分微弱,若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咦,这是个传送阵!”奈落神瞳给出了准确的答案。
谷风刚飞上石柱,准备尝试启动阵法,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天的巨响,谷风乘剑腾空而起,正好看到五名穿着裂炎宗道服的弟子一起被击的喷出鲜血,飞跌出去,而立于原地不动的人戴着白狐面具,身长八尺,一头白发,浑身弥漫着极为浓重的肃杀气息,赫然是一名神秘魔修。
右侧崖下向阳处立着百十余株色彩绯红、盘根错落的杉树,被裂炎宗的五个弟子一撞之下,顿时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