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办法？”
姜哲无奈摊手：“胖子，你先别着急，了胜与无，你爸哪里我跟他说去，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爸他又不懂古玩字画，要不我去找店老板谈谈？不管是不是他调的包，这事发生在他店里他都有责任，看看能不能找他要点补偿，至少要把你爸那关先过了再说吧？”
“这……”
王胖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还犹豫个屁啊？”
姜哲拍了拍王胖子的胖脸道：“你好好想想，你爸那关要是过不了的话，咱们手里又没钱，你欠下的五百万高利贷咋整？”
说着，姜哲还给了胖老板一个你懂得眼神。
“行吧！”
王胖子松手，气呼呼的推了姜哲一把，“那你快去跟他谈，不过我警告你，要是我爸那关过不了，以后咱们兄弟都没得做了。”
围观的众人一阵窃笑摇头，像姜哲这种顶着帮兄弟平事的噱头，暗地里勾结店家拿好处的例子，古玩街向来不少见。
不少人一脸同情的看着王胖子，傻小子，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却把你当马仔卖了，你特么还帮人数钱呢！
“咳咳！”
姜哲整理了下西装，清了清嗓子，对于众人投过来的鄙夷目光，视而不见，走到胖老板面前，笑呵呵递上一根烟。
趁点烟的间隙，小声说道：“老板，你发财也要给别人留条活路，这样闹下去，真要出了什么事，哼哼……”
姜哲冷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一万块，再加点不值钱的小玩意，我帮你搞定他怎么样？”
“最多五千！”
胖老板吸了口烟，抬起胖乎乎的巴掌晃了晃。
姜哲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提高嗓门道：“老板，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你和我朋友各执一词，这样耗下去他耽误时间，也影响你的买卖。
要不这样，你们两个各退一步，我做个中间人，你家大业大，我兄弟也不是差钱的主。
但他现在确实是遇见难处了，你多少给他拿点补偿，帮我兄弟把他父亲那关过了……”
“小兄弟，是个行家，快人快语，你不用往下说了！”
胖老板倒是豁达，叹了口气：“遇见这种事，也算我倒霉，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不表示表示，倒显得我不够局气，要不这样……”
胖老板拍了拍身旁的小件柜台，拉了一个长音道：“这个柜台里面的小件物品，都不太贵，也就万八千块钱一个，你随便挑一样拿走，就当是我送你们小哥俩的见面礼了。”
“万八千块，太少了，胖子他老爹大小也是个企业家，一般的小玩意，还真入不了他的眼儿！”
姜哲一脸为难，指了指另一个柜台：“我去那个柜台挑样差不多的东西，你给我打个低点的折扣，如果差价太大，我让我兄弟给你补差价怎么样？”
“没问题，小兄弟看中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给你打个最低的折扣。”
胖老板眼前一亮，没想到肥猪拱门，又碰上傻子了，众所周知，古董这行当的标价，都是见人下彩蝶，没个标准。
但凡是交易，折扣打的多狠，他都有把握小赚一笔。
“就它吧？”
姜哲笑着走到柜台前，指着一个乌漆嘛黑色泽暗淡规格不一的石头手串说道。
“小兄弟，果然好眼力啊！”
胖店主取出手串递了过去：“这可是万年级别的乌木化石手串，每一颗都价值连城，原价十万，我给你打五折，五万你拿走。”
“太贵了！”
姜哲摇了摇头，回头看向王胖子问道：“胖子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三万！”
王胖子气呼呼的回了一句。
“老板你也听到了。”
姜哲笑呵呵的说道：“就三万，多了我朋友也没有，你要是同意，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保证我朋友以后不再烦你。”
“好，成交！”
胖老板担心姜哲敲他的竹杠，又重申了一遍：“小兄弟，现场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答应了，可就别想再反悔了！”
“那是自然！”
姜哲伸手接过手串，瞥了眼胖子，歪了歪头：“胖子付钱！”
“啊？！你让我付钱？”
王胖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气的破口大骂，随手抓起一个茶杯朝姜哲砸去：“王八蛋！姜哲亏我把你当兄弟，你怎么老帮倒忙啊？
画你帮我要不回来也就算了，怎么还特么让我倒贴三万啊？”
姜哲闪身躲开，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哎呦，我的紫砂杯啊！”
胖老板一脸肉疼的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嗔怒道：“买就给钱，不买滚蛋，有什么矛盾去外面解决，别在我店里瞎折腾。
这个茶杯就算了，要是再碰坏我店里的东西，照价赔偿，到时可别特么说我讹你们。”
“好心没好报！”
姜哲气囊囊的掏出手机，“胖子这三万，我先替你付了，不过等我帮你过了你父亲那关，你可一定要把钱还给我。
我不像你是个富二代，我辛辛苦苦攒这两钱容易吗？”
胖老板看手机银行到账了两万五，也没多说什么，像轰苍蝇似的摆了摆手。
“钱货两清，拿上你们的东西，该干嘛干嘛去，别给老子这添堵！”
姜哲笑了笑没有说话，拉起还在发愣的胖子，刚要走。
这时，大门打开，一个身穿唐装，相貌儒雅的中年人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借光，劳驾让让！”
他径直走向柜台，脸色大变，指着放手链的空位问道：“老板，那个黑不溜秋的原石项链呢？”
胖老板神情一怔，指着姜哲道：“被他买走了。”
儒雅中年人立刻追上姜哲，直接了当问：“先生，我很喜欢那个化石手链，你花多少钱买的，我出双倍，哦不……三倍……三倍怎么样？”
众人一愣。
一串黑不溜秋不太规格的破石头，就算仍在大街上，人们都只会顺路踩几脚，不会多看一眼，有必要这么抢么？
“不好意思，我不想卖。”
姜哲摇摇头，完言拒绝。
“那五倍怎么样？”
儒雅中年人从怀里掏出支票簿，一脸期待道：“只要你点头，我就出五倍的价格收购。”
“你烦不烦？”
姜哲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冷冷道：“别说五倍，就算你给我十倍，一百倍我也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