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戚释杨脸上的表情冷酷万分，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可是戚释杨看着喝多了躺着床上的秦悦忻，心里也十分心疼。

只是，要让秦悦忻清醒过来面对，自己不得不逼自己狠下心，把秦悦忻从这个泥沼里拉出来。只是戚释杨现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秦悦忻狠心一点，做那个铁血戚大队长，变得这么难。

“你不是要报仇吗，不是要抓住那个凶手吗？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能做什么事？我印象里的秦悦忻，不是这样的。”

戚释杨依旧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悦忻，眼底是失望的神色。

“我印象里的秦悦忻，即使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会笑笑度过，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告诉你，失去亲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从小就没有妈妈。”

听到这里，秦悦忻像是清醒了不少，看着戚释杨的眼神里有些震惊。

呆坐了良久，秦悦忻才缓缓躺下去，眼里又缓缓蓄满了泪水：“从没拥有过，总比拥有了又失去，要好接受得多。”

“但拥有过再失去，也总比从没拥有过要幸福。”

就像是冷静下来一样，秦悦忻闭上眼睛，眼泪滑下脸颊，滴在枕头上，没过一会儿，秦悦忻就在酒意和从心底泛上来的倦意的双重作用下，睡去了。

看来昨晚，不止对于戚释杨来说是个无眠夜，对于秦悦忻来说，也是。

见秦悦忻冷静下来睡去了，戚释杨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自己买好的食物放在地床头柜上，缓缓退出房间，掩上门，随便吃了点东西，洗漱一番之后也躺下在了床上。

以戚释杨对秦悦忻的了解，小姑娘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实际上心思不少，失去母亲虽然是个巨大的打击，但秦悦忻那么懂事，一定能很快调整好自己的。

将从警局带回来的卷宗从包里拿出来，戚释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研究着，试图从中找到更多解决办法和推理结果。就这样过了好几个小时，戚释杨才在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

戚释杨迅速从疲倦的睡梦中清醒过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局里的电话。

“喂，头儿！”

电话那头是小刘略微带着点倦意的声音。

从床上坐起身，戚释杨把手机开到免提，一边穿衣服一边应答道：“怎么了？是查到什么了？”

“我们摸清了龙匪妄近期的基本信息，头儿你要不要来局里亲自看看？”

说话间，雷厉风行的戚释杨已经拿上了车钥匙，出了家门。

“当然要，我马上到。”

从小刘打电话给戚释杨，到戚释杨走进警局，总共不到十分钟时间。戚释杨一进警局，就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资料，靠着办公桌翻阅起来。

一行一行地看下去，其中很多资料都是戚释杨烂熟于心的，比如擎天集团总裁，比如h市黑道实力强大的人物。但是当戚释杨往下看到，龙匪妄身边的手下的名单资料之后，戚释杨的脊背忽然僵硬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