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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琛直接将清晨带回家。
又一次回到这里,清晨却觉得十分安心。至少在这里,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不用害怕。
季云琛从客厅的电视柜里拿出医药箱,走到沙发前,坐在她身边。
“把手拿下来。”他冷冷的命令。
清晨松开自己的手。
季云琛小心翼翼的揭开捂在上面止血的手帕,伤口还是那么刺目,但血已经不流了,似乎也没有那么长了,果然外伤恢复的很快,但他还是轻轻的用酒精棉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再仔细的为伤口消毒。
清晨怔怔的看着他。
她曾受过无数次的伤,麻木的连痛觉都消失了,但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为她清理伤口。他那专注的样子,他那认真的眼神,还有他的大手,明明很笨拙,却又无微不至,不过最有趣的是他的双唇,时不时的微微撅起来,轻轻吹着她的伤口。
不自觉的……她扬起自己的嘴角。
季云琛的手突然停住。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的笑脸,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可爱,比那盛开的花儿还要美丽,沁人心脾,让人着迷。
他猛地回神。
“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清晨笑着回答。
“没什么就不要傻笑。”
清晨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眉眼都弯了起来。
季云琛又呆看了两秒。
他的胸口有种莫名的鼓动,却又觉的烦躁,所以板着脸冷冽道:“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是个人,那就给我做出人类该有的样子,受伤了就喊疼,别人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就要老老实实的,不要对着人傻笑。”
“哦。”
清晨乖巧的答应。
季云琛很意外,她竟然会这么听话。
炸毛的小野猫终于肯亲近他了?
帮她包扎好伤口,季云琛将医药箱放回柜子,在他转回身的时候,清晨靠着沙发,歪着头,嘴角还带着刚刚的笑容,睡着了。
也对。
折腾了一夜,又受了惊吓,肯定累坏了。
季云琛走过去,弯腰的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将她送进卧房,让她舒服的躺在床上睡。
在他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多了一个人。
阿晋笔直的站在正门门口。
季云琛将房门轻轻的关上,然后走到茶几旁,将那些染血的酒精棉放进烟灰缸。
阿晋见他亲自整理,马上上前,但刚伸出手,季云琛就将他阻了回去。
“说吧。”他声音冰冷,同时拿出打火机,点燃那些酒精棉。
“先生。”阿晋死板的汇报:“董事长已经撤了您在季氏的职位和权限,冻结了您跟季家相关的所有银行账户,但董事长并没有亲自对外宣布跟您解除父子关系,不过今天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季云琛早就料到会这样。
季家虽然有两个儿子,他虽然是老二,但老大季云灏在床上已经瘫了十年,季锋就算再恼怒他,也不会断了自己的根。
“先生……”阿晋又开口。
“说。”
“在沙滩上‘送客’的时候,白家二少让我转告您,稍后请给他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