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室内，满是四溢的香气。

清晨熟练的摆弄着各种器具，全神贯注的调制着这款香水。

季云琛一直坐在椅子上，仔细的看着手机上传来的监控视频，尤其是清晨在咖啡厅受到惊吓的那一幕，刚好在她对面十几米处站着一个人，一个身形偏瘦的男人，但是不论怎么放大镜头，都看不清他的脸，而他也没有驻足在原地，好似路过一般，下一秒就走了。

就是他吗？清晨最恐惧的人？

他是谁？

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将清晨抓回去？是因为清晨戴着口罩，没认出来？

不！

直觉让季云琛否定了这个推测。

他想起遇见清晨的那一晚，他赶回去的时候那个十字路口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清晨遗留下的血彻底清除，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如果这个人这么有能力，就一定有办法找到清晨。总感觉这个人是故意放清晨在外面。他一定有什么目的。

是什么目的呢？

季云琛绞尽脑汁都想不到。

他烦躁的关掉视频，这才发现手机上有几十个未读的消息。

他打开消息，是几个小时前筱娜发来的，全部都是她跟清晨逛街时的自拍，最后还有她的抱怨。

“累死我了，东西我放店里了，你有空就来拿。”

季云琛无视她最后的话，手指划动屏幕，翻看着照片，照片上清晨一直带着口罩，看不到表情，但各种僵硬的手势和姿势却十分有趣，这倒缓解了他此时的烦躁，可直到最后一张，他愉快的神情突然沉落。

照片上，清晨乖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双手重叠的放在腿上，双目看着前方，却没有交点。

她清澈的双目依旧如水一般纯净，但她的神情却是忧伤的，如果照片不是静止的，而是动态的，那么下一秒，她好似就会哭出来。

季云琛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向一旁忙碌的清晨。

忽然。

他的眼睛出现了幻影，不，是记忆，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的妈妈也是这样，站在这里，认真的调制香水，而他，就坐在这，坐在这个位置，一直看着……看着……

“成功了。”

清晨开心的跑过来，拿着试纸给他：“你闻闻。”

季云琛回神，低头闻了闻，味道的确一模一样。

“原料成本减少多少？”他问。

“三分之一。”

“持久度呢？”

“我有把握在五个小时以上。”

“试过了？”

“还没。”

“马上试。”

“现在？”还要等五个小时？

“没错。”

季云琛说着，已经拿过调好的香水，喷在清晨的左手腕上。

清晨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抬头看了看他，最后看向墙上的时钟。现在是凌晨五点四十五，五个小时后就快到十一点了，她有点等不及了。

双唇开启，她正要劝说，可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叩、叩、叩。”

“进。”季云琛简单回应。

房门被打开，阿晋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

“先生，您要的资料到了。”阿晋低着头恭敬道。

季云琛很清楚，这不是什么资料，而是清晨的血液化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