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藻看着越来越近的张主任,她拼尽力气去睁眼,可眼前的一切是那么模糊。
命运再次扼住她的喉咙,让她几近窒息。
包间内,杨平川乐呵呵的喝着酒,不时偷瞄秦鱼藻一眼,这个熟透了的女人真的太让人着迷了。
今天,张主任算是得偿所愿,不知道稍后自己有没有份。
而那名张重涛派过来的保镖,如同一根木头竖在门口,面无表情。
眼看张主任就要动手去拉秦鱼藻,保镖的耳朵动了动,他刚想反应就听到一声巨响,门被人踹开了。
他反应不及被房门撞到,巨大的力量让他向前扑倒。
张主任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刚想喝骂就看到走进来三个人,踹门的是胡浪浪他第一个冲了进来。
第二个进来的就是陈询,而第三个则是昨天动手的那名中年男子。
张主任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那名保镖则第一时间爬起来护在了张主任身前,警惕的盯着陈询三人。
这名保镖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角落内的秦鱼藻只是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进了包间便昏了过去,隐隐约约中她感觉其中一个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在她刚刚昏迷的瞬间杨平川则蹭的一下站起来,“草拟们吗,知道这是谁的包间不?”
胡浪浪走过去一把按住他的手,一手拿起筷子狠狠扎下去。
木质的筷子因为速度和力量一下就穿透了杨平川的手掌,将他的手钉在桌子上。
杨平川先是愣住接着就感觉到了疼和恐惧,他看向张主任,“张哥救我。”
张主任也没想到对方这么狠,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看向陈询,“兄弟,昨天的事情已经了了,你又过来找麻烦,说不过去了吧。”
陈询没有理会张主任,他只是缓步走向秦鱼藻,这个让他心怀愧疚的女人满脸泪痕,嘴里堵着毛巾,手脚都被绑了。
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陈询感觉他的心足够硬,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心痛。
现在却感觉到心里有跟针,一下一下的扎他。
他轻轻的解开绑在秦鱼藻手上的绳子,因为她的挣扎,绳子上已经染了血。
他在为秦鱼藻解绳子的同时轻声开口,“昨天你想欺负的女孩是我的朋友,今天你欺负的这个,是我的准妻子。”
他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柳善龙关了门,反锁了门。
张主任见状,脸色有些苍白,“陈询,我不知道她和你的关系,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这件事是哥哥的不是,等明天我摆一桌亲自给弟妹赔罪。”
“你放心,到时候封一个大红包,保证让弟妹满意。”
“等明天我兄弟也会回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他说话的时候,陈询解开了秦鱼藻身上的绳子,拿掉了她嘴里的毛巾。
他站起来盯着张主任看去,“我在外征战,是想要国泰民安,是想要所有人过上好日子,可你们这些蛀虫却仰仗着有几分势力胡作非为。”
“你们对的起那些死去的将士吗?”
“我的妻女都被人如此欺辱,他们的妻子孩子呢?”
陈询话音落下,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涌出的惊人气势吓的张主任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
在张主任跌坐在地的瞬间,陈询已经到了他身前。
他还想开口,陈询一掌拍下。
自他头顶落下的这一掌,饱含陈询的怒火,张主任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脑袋就跟西瓜一样,被陈询一巴掌拍碎。
张重涛安排的那名保镖还站在那,手里的匕首握的更紧了,但他脸上满是汗水。
刚才陈询向前走的时候,他感觉那就是一头从远古走出的凶兽,吓得他动都不敢动。
眼睁睁的看着张主任的脑袋碎裂,他也没敢动一下。
人的头骨是除牙齿之外最硬的地方,这样的力量他想都不敢想。
陈询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淡漠的目光扫过保镖和杨平川,“处理干净。”
他转身抱起秦鱼藻向外走去。
还好来的及时,否则将抱憾终身。
他看着怀中的秦鱼藻,以后绝不会再让这个女人被人欺辱。
他陈询的女人,理应得到世上所有人的尊敬。
“饶命,饶命啊。”
杨平川不断求饶。
那名保镖则径直冲向窗户,他想效仿秦鱼藻,他相信凭他的力量他可以撞破窗户离开。
三楼也摔不死他。
他只跑了两步,柳善龙就追到了身后,他重重向前一靠,腰身发力肩膀撞在保镖后背,保镖如同被车辆撞击,发出骨裂之声,整个人飞向墙壁然后瘫软下来。
胡浪浪则走向求饶的杨平川,“酒好喝吗?”
杨平川惊恐的看着胡浪浪,不敢开口。
接着,他的嘴被捏开,一瓶瓶酒被灌了下去。
酒店外,陈询把秦鱼藻放进车里,他来到车下点了一根烟等着。
车内,秦鱼藻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真实,就如同往日重现的梦。
那是花一样的年纪,她在野外写生不小心遇到了蛇,因为惊慌落入了水中,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救了她。
忽然,这个梦变了,变成了雨夜,她在雨夜昏迷,又在雨夜苏醒,她苏醒后茫然无措的看着四周,她开始大哭,雷声淹没了她的哭声。
她开始狂奔,在大雨之中不顾一切的狂奔。
而梦带出了声音。
“陈询,我不干净了你还会要我吗?”
她很大声的呼喊。
车外,陈询听到车内似乎有动静,他打开车门看到秦鱼藻满头大汗,或许是车内太闷加上今天的经历做了噩梦,他落下了一些车窗。
这时,白雪凝的电话打了过来。
“找到了没有?”
“刚找到,不过发生一些事情,要晚一点回去。”
“鱼藻出事了?”
“不是,那头肥猪喝多了跑去卫生间,结果吐的时候溺死了。”
“太好了,死的漂亮。”白雪凝又询问了一些情况,得知秦鱼藻只是喝多了没出事,这才放心。
陈询刚挂了电话,一帮人围了上来。
其中一名男子指了指陈询旁边那辆车,“确认没看错吗?”
先前见到陈询抱着秦鱼藻下来的一名女子道:“错不了,肯定是秦鱼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