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沉默的走过去想要拉开车门,陈询先一步走过去靠在了车门上盯着对方。
这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着打扮看上去价值不菲,但流里流气的跟个小流氓一样。
“让开。”年轻男子冷冷开口,同时伸手去抓陈询的衣领。
啪……
陈询一个耳光抽在对方的脸上,“酒醒点没?”
他这一动手,旁边的那些小年轻都冲了过来。
陈询赏了每人一个大嘴巴,这些小年轻立马老实了。
疼,太疼了。
打的眼里出星星。
第一个被打的年轻男子首先回过神来,瞪着陈询,“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佳豪,鱼藻的堂弟之一,鱼藻二伯家的败家子,不学无术。”陈询盯着他,“是你吧?”
“知道秦鱼藻这个贱人和我……”
啪……
陈询用耳光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回去给你家里带句话,鱼藻是怎么被逐出家族的,你们就怎么给我请回去。”
秦佳豪还想放两句狠话,见陈询上前一步不敢再言语。
他看了看身边的那些人,接触到他的目光一个个都后退了一步。
“废物。”秦佳豪骂了一句转身向远处走去,其余人也急忙跟上。
走远了一些他才停下指着陈询,“你给我等着,就算那个贱人被逐出家族,你想玩她也要给我钱。”
见陈询要动,秦佳豪转身就跑。
柳善龙刚出酒店就看到逃跑的秦佳豪等人,他走向陈询,“陈先生,要不要处理?”
“先回去,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叮嘱浪浪一声姓张的是溺死在卫生间的,还有我和鱼藻的关系,不要对外乱说。”
“明白。”
柳善龙给在上面处理问题的胡浪浪打了一个电话,叮嘱了他一番,这才驱车带着陈询二人离开。
半个多小时后,早已望眼欲穿的白雪凝看到陈询抱着秦鱼藻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什么情况?”
“鱼藻喝多了。”陈询说了一句便把秦鱼藻抱进了卧室。
白雪凝急忙接了一杯水,放在了床头柜,随后把陈询推了出去。
陈询见餐桌上还有剩饭随意对付了两口。
当天深夜,一架航班在云海降落,数百名黑衣男子接机,这在云海当地引起了一定的关注。
数十辆车从机场疾驰,一路赶往张重涛的私人豪宅。
在云海有几位份量很重的大哥,张重涛就是其中一位,雄踞城西多年,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他和张主任是亲兄弟,但二人无论是长相还是体型都有很大的差距。
张重涛似乎天生就是当大哥的料,他一路阴沉着脸,回到家里之后看到的并非张主任的遗体,而是一个骨灰盒。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的抽烟,正盯着一则新闻看。
这就是关于张主任死亡的报道,因为喝多了去吐,溺死在卫生间。
这样的新闻张重涛是肯定不信的,他安排了保镖,保镖都死了,也是溺死吗?
“哥,今天张主任约了厂里一个叫秦鱼藻的女人,我已经找厂里的人问过了,张主任确实想要拿下秦鱼藻。”
张重涛一瞪眼,“说重点,是谁弄死了我哥?”
“具体情况不清楚,但今天胡浪浪去了四季风情,并且进了张主任的包间。”
“谁?”
“胡浪浪,胡区尊的儿子。”
胡海潮,城西区的一区之尊,张重涛在城西混饭吃也要看胡海潮的脸色。
他哥竟然敢和胡浪浪争女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叫重涛,胡区尊名为海潮,他以为他的浪涛在海潮的庇护之下会越来越大,却没想到因为大哥招惹到了这样的麻烦。
“哥,我早就说过,你迟早要死在女人肚皮身上,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和胡少爷争,你让我怎么办?”
旁边的人根本不敢说话,大哥死了,死的憋屈。
如果张重涛不做点什么,以后在云海还怎么抬头。
“咱爸妈走的早,是你把我带大的,我这辈子没别的念想,就是让你过上好日子。”
张重涛轻轻抚摸着骨灰盒,“可最后,你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落下,你让我怎么跟爸妈交代。”
“哥,我劝过你多少次,想找女人了咱们有的是钱,你别总盯着那些良家,你一直不听劝。”
“为此还和我吵,你现在……”
张重涛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沉默了片刻,“那个秦鱼藻住哪?”
旁边一名心腹急道:“哥,胡浪浪的女人……”
啪……
张重涛起身就给了对方一个耳光,“胡浪浪的女人又怎么样?”
“这些年我给他们胡家的好处不少,我杀他个女人,他还真敢动我不成?”
“真动我,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
“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出来,让她陪葬。”
“还有,这几天多物色几个漂亮的女人,一起陪葬,我哥没别的爱好,下去了也耐不住寂寞。”
那名被抽了一个耳光的男子再次开口,“哥,这样做有伤天理,我找扎纸匠扎一些好看的纸人。”
啪……
又是一个耳光落在他的脸上,这一次比上次更重,旁人根本不敢说话。
被打的这个男子,是二当家,也是因为他的存在,张重涛才能有今天的位置,他脑子好使,也只有他敢劝暴怒中的张重涛,以前基本能劝住,但现在张重涛的大哥死了,就算是他也不好使。
张重涛瞪着他,“你当咱们是什么好人,混江湖就混江湖,你跟我讲善良,讲天理,你脑子进水了?”
被打的男子再次开口,“要不我找一些刚死的女人……”
啪……
大耳光再次落下,“要活人,要活埋,你办不到就滚。”
“先把那个秦鱼藻给我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