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叶玉枝被吓了一跳,冲着面前的人喊道。
男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抬起一双桃花眼注视着他。
“放开我……”叶玉枝有些慌了,下意识地要往后退。
但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叶玉枝就是铆足了劲也没能推动他分毫,反而让他一把抓住自己的两只手,直接按在了头顶。
叶玉枝的背部和下方的草地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叶玉枝开始挣扎起来。
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处在这里,这里不是玉阑的地盘吗?
想到玉阑,叶玉枝连忙往四周看了看,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玉阑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叶玉枝立马冲着眼前的男人大吼。
男人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微微歪了歪头:“玉枝?”
“你知道我的名字?”叶玉枝皱眉,神情警惕地看着他。
见男人没有说话,叶玉枝便用力地推开了她,跌跌撞撞地从草地上爬起来,打算去找玉阑。
刚站起身,那个陌生男人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将她用力往回一扯。
“唔!”叶玉枝脚下一空,又摔了回去。
这一摔,叶玉枝猝不及防地就摔到了男人的身上,嘴唇也在不经意间和他的嘴唇相贴。
那一刻,叶玉枝的脑袋一片空白,已经完全不会反应了。
只是短短的一瞬,叶玉枝立马从他身上弹开,脸颊微微发烫,神情变了又变,好几次欲言又止,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玉枝从这个男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一股淡淡的木香,他在玉阑身上闻到过。
难不成……面前这个男人就是玉阑?!
“你……你是玉阑?”叶玉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玉阑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嗯,这是我本相……你刚才在做什么?”
听到玉阑提起刚才,叶玉枝的脸色不禁更加难以形容。
她的初吻竟然就这样给了一个人参精?!
可是她能说什么,是她自己摔到了撞上去的,而且这人参精显然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
同样是这天夜里,半个月未归家的白员外正忙完了事情回到家中。
他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白夫人临时给他下了一碗面。
“还是夫人/体贴啊。”白员外笑着说道。
“你总是在外奔波,难得回来一次,我给你下碗面而已,这叫什么体贴。”白夫人笑了笑。
白员外心里感动着,低头吃着白夫人给自己煮的面。
还是熟悉的手艺,很好吃。
“对了,你的失眠治得如何了,我这次外出,替你寻来了一种十分有效的药,你要不要试试看?”
他夫人这病已经患了许久了,一直找不到医治的方法,不只是白夫人,他也是很担忧的。
这样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身体迟早要垮掉。
“不用,我现在已经找到有效的药了。”白夫人立马出声拒绝。
说着,她便拿出了一块手帕,打开来给白员外看:“你看。”
手帕里面包着的是一种看起来像是茶叶的东西,带着一股清香,只是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治疗睡不着的药物。
白员外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你从哪里得来的,被骗了吧。”
“从一个小姑娘那里买来的,她之前也给我开了一副药,是我这几年来喝过的最好用的药了,这是她今天给我的,我打算试试。”
听白夫人说是一个小姑娘,白员外立马不赞同了起来。
“你这不是胡闹吗,怎么什么人也相信。”白员外不悦地责怪白夫人。
“她真的会医,今日她还治好了薇薇的病。”白夫人替叶玉枝说道。
但白员外还是不愿意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
那么多医术高深的人都没能治好白夫人的病,一个黄毛丫头又怎么可能有办法。
要不然白夫人也不会被这病折磨了好几年,折腾得面容憔悴,精神恍惚,他们家也不缺看病的钱。
“那又如何,总之你绝对不能用这种东西,万一再搞垮了身体怎么办?”白员外眉头一皱,声音也威严了起来。
他夫人和他相伴这么多年,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伴侣出事。
他这些年来每次外出做生意,都会打听各路神医,给白夫人寻找治病的方法,国家这么大,总有能够治好她的失眠症的人,又何必病急乱投医。
听到白员外这么说,白夫人不禁也有些不乐意了起来:“你怎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病生在我的身上,我心里有数,再说了,那姑娘医术是我见过最好的了。”
她今日可是亲眼看见的,叶玉枝轻而易举地就让白薇发了几天的烧退了下来。
要是叶玉枝真是个骗子,怎么可能做得到这样。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这是担心你的安危。”白员外见白夫人有些不开心了,连忙解释道。
白夫人也理解他,却还是选择相信叶玉枝。
“你就让我试试看吧,一定会有效果的。”白夫人的语气格外肯定。
不知道为什么,白夫人对于叶玉枝就是有种莫名的信任。
见自家夫人这样执着,白员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叹了口气,由着她去了。
等白员外洗漱完了打算休息的时候,白夫人这才用热水冲了一杯那种叶子,喝完之后便躺上床睡觉了。
白员外看着白夫人这样神神叨叨的,非要相信那种叶子泡的水可以治她的失眠,心里也是很无奈,却不好说什么。
然而,几乎是刚躺上床,白夫人就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沉。
白员外躺在白夫人身边,见她这就入睡了,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以前白夫人怎么说都要熬到很晚,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今天她竟然一躺下就睡了。
反倒是白员外,他一直没有睡着。
其实他的睡眠质量也不怎么样,只不过是要比自家夫人好而已。
听着身边均匀沉稳的呼吸声,白员外越发地感到不可思议。
最后睡不着的那个人竟然成了白员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员外一脸茫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抬眸看着不远处放在桌上还没有喝完的那半杯药。
那东西……真的有用吗?
鬼使神差的,白员外下床来到床边,将剩下的那半杯药一饮而尽,又回到床上重新闭眼睡觉。
像是见了鬼一般,这回白员外刚沾到床,眼皮立马就开始打架,阵阵困意袭来。
“竟然是真的……”白员外震惊地喃喃。
接着他便也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