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百斤的体重,居然这么大,你敢信?
朱煜想不记得都难。
那晚微风不燥,月色正好。
新停浊酒,几杯下肚,便是一夜春 光无限,落下点点红梅。
他终于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怪不得刚出宫门就有小厮埋伏自己,原来是因为睡了花魁。
而且,还是白嫖。
难怪艺馆的老板娘要跟自己玩命,叫了一群小厮在宫门口埋伏自己。
“朱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柳如是声音中并没有任何的埋怨。
她眼神清澈,语气温柔。
丫鬟小环倒是一脸愤怒地看着朱煜,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柳姑娘,昨晚小生孟浪了,酒后之事,还请勿怪。”朱煜对着柳如是一拱手。
柳如是不由地心头发紧:“昨晚,你和我说的,也是酒后之言,不可信吗?”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公子,还真是有张翘嘴啊,一句酒后之事,就想搪塞过去。”
小环气地直跺脚:“姐姐还说你和别人不一样,我看没什么不一样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可知姐姐为了你.......”
“小环,罢了。”
柳如是呆呆地望了朱煜一眼,自嘲一笑。
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风尘女子,逢场作戏,哪得良缘?
她根本无法将眼前的朱煜,与昨晚那个豪情万丈,指点江山的英杰联系在一起。
她对着朱煜微微欠身:“如是唐突了,望公子前程似锦,奴家告退。”
说着,两行清泪顺着绝美的脸颊落下。
好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朱煜的心上。
他知道若是此刻不做些什么,定然抱憾终身。
然而,就在柳如是转身之际,朱煜猛然看到在那嫩白玉臂上,居然多出几道狰狞的伤口。
“谁干的?”
朱煜声音一寒,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
柳如是抿着嘴唇:“公子自重......”
简单的一句话,都快把朱煜的心都撕碎了。
小环嘴快,连忙道:“还不都是为了你,得知姐姐破了身,老娘便让姐姐去接客,姐姐不愿便被打了。”
说着,她拉开柳如是长袖,原本光洁似碧的手臂上,布满了狰狞的血痕。
一道一道好似爬虫一般,狰狞可怖!
朱煜眼神一冷。
这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如柳如是这种女人,对于艺馆而言就是下金蛋的鸡。
献身之后,清白不在,便和那些做皮肉生意的毫无二致。
她今后生活将会如何,可想而知。
想到此处,朱煜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他想起了前世的女友,曾经也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无能,理她而去。
重生而来,定然不能再这么窝窝囊囊的活着。
他猛地牵起柳如是的纤纤玉手。
“啊~~”
柳如是浑身一激:“公子......”
“走,我跟你回艺馆,敢动小爷我的人,她得付出代价。”
柳如是心头一暖。
她这辈子见过不少男人,其中不乏豪门公子,氏族子弟。
可是,偏偏却对朱煜一见倾心。
朱煜身上那股神秘的气质让她为之着迷,不拘一格的才情让她倾慕有加。
她认定这个男人不会辜负自己。
握着那温暖的手,柳如是不禁眼眶发红,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有依靠的感觉。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三人回到烟云艺馆,再次见到朱煜,烟云艺馆的老板娘冯妈妈不禁火冒三丈。
“好啊,姓朱的,你还真敢回来!”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吃白食的架起来打!”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敢在烟云艺馆霸王餐的。
不仅仅如此,还给她培养多年的花魁柳如是破了身。
那可是她的宝贝!烟云艺馆的头牌!
平日里,见一次柳如是就得花个几十两白银。
依着柳如是的年纪,至少还能再帮她挣五年的钱。
可是这一切全被朱煜这小子给毁了!
这叫她如何不怒?
烟云艺馆的护院打手从四面八方涌现,一个个手持棍棒将朱煜三人围在其中。
柳如是面露惧色:“冯妈妈,朱公子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把事情说清楚,还请不要为难他。”
“说清楚?怎么说清楚?”
冯妈妈脸色陡然一沉。
面对凶声恶煞的打手,朱煜神色如常:“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我要是被打死了,你可真就无利可图了。”
“而且,我敢保证,今天我要是掉了一根毫毛,明天你这烟云艺馆就要关门大吉。”
冯妈妈一愣,心道:这小子来头?难不成是我看走眼了?
烟云艺馆是京城最大的艺馆。
大夏为了促进经济发展,艺馆这种娱乐场所是合法的,也是受到官家保护的。
再经过多年的经营,冯妈妈也积攒了不少京城的人脉。
不客气的说,一般人根本别想打烟云艺馆的主意。
“哟,朱公子好大的本事,随随便便就要让我关门大吉?”
冯妈妈阴阳怪气道:“既有如此能耐,何不先把昨天酒钱付了?”
简直讽刺。
一个连酒钱都掏出来的穷鬼,如何能让烟云艺馆关门大吉?
“你不相信?”
朱煜嘴角上扬。
冯妈妈摊了摊手:“你叫我如何相信?反正,无论怎样,今天这顿打,你挨定了!”
打手们抄起家伙朝着朱煜砸去。
“公子小心!”
柳如是着急地大喊。
她可是见识过这群打手的实力,朱煜这弱小的身板如何能承受?
就在棍棒即将落下之际,那群打手们却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迟迟不敢落下。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尽是惶恐!
“你们干什么呢?动手啊!”冯妈妈大声呵斥。
“冯妈妈,他手里有东西......”
打手们指着朱煜,声音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