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见他这慌乱的模样,不由地心中咂舌。
早上被宫里人带走,此刻又像是逃犯一般,这个朱公子还真是个会惹事的主!
“巧什么巧,倒是朱公子有一张巧嘴,你是故意在这等候我们家小姐的吗?”
巧儿单手叉腰,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朱煜一愣,什么跟什么啊,纯纯偶然,不要多想好吗?
苏知瑾叹息一声:“朱公子,何必如此,既然我们有缘无分,纠缠下去,也终究不会有结果。”
“你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京城处处规矩多,束手束脚的,也不自在。”
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一个乡下人不配在你们城里生活。
苏知瑾一句轻风细雨的话,就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
朱煜不由地苦笑:“苏小姐,还真是知书达理,骂人都骂的这么清新脱俗。”
“你说什么呢?我们家小姐是大家闺秀,怎么会跟你一般见识。”巧儿出言反驳。
“巧儿,不要如此说。”
苏知瑾仍旧一副温柔恬静的模样:“我只是好意提醒,没有别的意思,朱公子莫要多想。”
“今日就当我们是偶遇,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不然,有人该说闲话了,于你于我,都是不好的。”
纯绿茶啊!
披着大家闺秀的外衣,唠社会嗑。
朱煜突然发现这个苏知瑾倒是很有做绿茶的潜质。
“那苏小姐出门的时候,可就要小心了,小爷我孑然一身,没准还会巧遇呢?”
“你.......”
苏知瑾显然没想到朱煜居然如此难缠,气地她俏脸通红。
朱煜道:“无非是看不起小爷我出身卑微,既无田宅,也无功名,即便有婚书,也难登你苏家的大门。”
“其实你搞错了一件事,不是我朱煜非不可,而是苏小姐非我不可。”
如此孟浪失礼的话,让苏知瑾主仆两脸色大变。
苏家可是皇室织造,她父亲乃是当朝正五品的荫官,家世、财富皆是上乘。
再加上苏知瑾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女,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多少公子哥都想和她喜结连理。
她凭什么非朱煜这种乡野村夫不可?
“朱公子,太失礼!给我家小姐道歉!”巧儿气地胸口起伏不定。
朱煜神色如常:“上门提亲非我所愿,我师傅临终前,曾嘱托于我,他老人家神机妙算,断定六月十五日,你将有恶疾缠身,非在下不可救。”
荒唐!
简直荒唐!
京都人才济济,名医遍地。
甚至以苏家的关系,可以请宫里的御医来治病。
“朱公子,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苏知瑾摇了摇头,轻咬红唇,对朱煜更加失望了:“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修身克己,明理知据。”
“我一个小女子都明白的道理,你居然不懂,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白了,在苏知瑾眼中,朱煜就不是个男人,而是个油嘴滑舌的小人。
朱煜眉头微挑。
你个小丫头,平胸而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大丈夫?
“那苏小姐意思,何为大丈夫?”
朱煜冷冷道。
苏知瑾一脸憧憬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即便没有一身武力,也当寒窗苦读,金榜题名。”
朱煜明白了,苏知瑾是想当状元夫人。
前身参加高考,他也是某省的状元。
可是在大夏做官风险太大。
要知道按照大夏律法,为官不作为者,贪墨者,处扒皮之刑!
太残暴了!
而且,大夏朝朱皇帝为了广开言路,专门搞了个言官制度。
说白了,就是一群大臣闲的没事,骂骂皇帝,骂骂各级官员,被他们抓住小辫子,直接弹劾至死。
苏知瑾这么一激,倒是唤醒了朱煜的沉寂已久的好胜心。
他可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男人。
“朱公子,就此别过。”
苏知瑾不想继续和朱煜说下去,微微欠身,便转身离开。
“慢着。”
“朱公子,还有事?”
苏知瑾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就是个状元嘛,小爷我考给你看。”
朱煜自信道:“等我金榜提名之日.......”
他的话还未说完,苏知瑾和巧儿不约而地皱起了眉头。
果然还是不死心啊!
还是对有非分之想!
莫不是他以为自己能和戏文里一样,金榜题名日,迎娶小姐过门?
大夏朝六万万人口,状元可只有一个,哪是那么容易考的。
主仆两人皆是摇头。
“你还是死了.......”
“就是我去你苏家,上门退婚之日!”朱煜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