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在阳台鬼鬼祟祟,摸摸搜搜的样子其实被文少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禁在想,这姑娘想什么呢,逃跑吗,不存在的。
这时,高个男敲门走了进来,
“文少,有消息了。”于是高个男把昨天文井然遇袭的调查结果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昨天文井然因为接到一通神秘的电话,所以一个去了约定地点,当时阿浩刚好出去办事,而且约定的地点在闹市区的一栋大楼,文井然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而且因为这些年也出现过一些大大小小的危机事件,文井然早就在城市的很多地方分散设置了安全屋,以应对这种紧急的情况。
文氏集团资产庞大,众人觊觎,文井然作为文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啃噬的一口不剩。
爷爷退居二线的这些年,文井然凭着狠厉的手段一直稳稳的控制着局面,集团内部的暗潮汹涌,外部的虎视眈眈让文井然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非人状态。
只有一件事能让他不管不顾的去探听,那就是关于多年前的那场事故。而因为调查这场事故,文井然遇到不少麻烦,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用他的性命相威胁,让他不要继续查下去。但越是这样越让他觉得他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现在只通过监控查到几个底下动手的人,上面具体是谁还不知道,而且人也都处理的很干净,具体的需要再继续查。最近别墅这边我会加强防护,伤好之前,暂时别出去了,公司的事情有张总他们在应该没问题。”
“给我打电话的人和知道我去那个地方的人不是同一个,我确定给我打电话的人因为什么事情并没有来,而那伙人却知道我一个人出去了,肯定有内奸,把内奸给我揪出来。”
文井然阴郁着脸若有所思,他还想不出来,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是谁胆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杀他,而用那么隐秘的消息来约他,让他不得不上钩的人,又是谁。
“对了,阿浩,那女孩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文井然不经意的问。
“也查了,很简单,很干净,没什么特别的,资料我发你手机上,父母亲属都查过了,没问题,老师同学,周围朋友还需要再查。”高个男拿出手机,划了几下,把资料发给了文井然。
“这么说她就是普通的可控的意外?”文井然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问,
“对,那栋楼租户多,人员流动很大,但是人员不复杂,都是附近上班的白领,所以当时那个区域选安全屋才选了那里,有陌生人进进出出的也不引人注意,而且还有隐藏的备用电梯。”
“楼下的租户也是我们简单调查过才租出去的,程小姐在那住了一年了,应该是大学毕业后就住在那了,当时选择租户也是只租周边上班的单身女孩,社会关系简单,遇到紧急情况单独一个女孩也好对付。”
安全屋是他们的临时避难所,隐藏在这城市的各个地方,以应对突然发生的意外,每个安全屋都伪装成正常的房间,但是通常他们会把安全屋做特别的改装,与楼下的一户或隔壁的一户相连,方便逃脱,他们把这种相连的房间叫贯通屋。
为了不引起注意,安全屋的贯通屋通常都正常的出租出去,挑选普通的租客住进去,里面的人丝毫不会察觉到什么,因为大部分安全屋是不会被启用的。
昨晚文井然逃到那栋大厦的安全屋是通过备用电梯上去的,上去的时候没有碰到人,打开安全屋的密码锁,进去之后他本想对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但是听到外面有声音传进来,是他们的人追进来了。没想到他们那么快。
于是他跑到阳台,拉开阳台地板的隐藏门,跳了下去,下面就是程诺家的阳台,他就是这样出现在程诺家的阳台上的。
当时外面的黑衣人已经追到门口,他们也不确定人到底逃到了哪一户,因为几乎每一户都是电子锁,他们就挨家挨户的敲门,很是扰民,他们也知道这样过于张扬,但是实在没时间了,也只能这样。
有人开门的就闯进去查看,没人开门的就用开锁设备硬闯,总之没放过任何一户可能的人家,还好很多都是还没下班的空房间,他们光开锁也算耽搁了些时间。
当他们排查到文井然门口的时候他早就跳到楼下去了,黑衣人在房间里搜了一遍,连阳台也没放过,可是仍然一无所获,他们根本想不到,阳台的地砖下面会有个暗门。
“好,你去忙吧。”阿浩是文井然的得力助手,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伙伴,他办事文井然很放心,他划开手机,看了看阿浩发来的资料。
程诺,23岁,自由工作者,主要工作是给软件公司做兼职ui,有时候也做自由插画师,父母在别的城市,还没有退休,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教师,家境不错,人生经历也颇为顺遂。
昨天她正常下班回家,然后就撞上这一幕,一切应该只是巧合。
文井然从桌子上拿起另一部手机,是程诺的,昨天用它打完电话后,他顺便把面部识别和密码都取消了,打开随意翻了翻,里面大多是一些景物的照片和一些女孩喜欢的自拍照片。
也有和朋友一起的合影,照片中的女孩笑颜如花,青春无敌,热闹单纯,在一群女孩子中间也显得格外亮眼,也是照片中男士目光的焦点。
微信里也大多是工作联络的事情,里面有几条来自neil的信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文井然放下手机,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女孩。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放她走,一来她肯定会报警,引来不必要的调查,二来,那伙儿人要是找到她,她也肯定死的很难看,就先这样吧,在这关着,等风波过去了再说。
反正只要我不放,她也绝对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