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默淡漠地看着大雄痛苦哀嚎,又接着问道:“那杂货店店家在哪儿?”
大雄捂着流血不止的右手回道:“原来大哥是来接他们两位呀,他们就在屋后仓库里,我没对他们动手。”
“你没对他们动手,他们怎么来这的,还有,你们打伤了他们儿子,这笔账怎么算?”
“我赔,我赔,只求大哥放过我。”大雄哀求道。
“除了这个,还有他们的赔偿款跟店里一切损失,你都要负责。”
“好的好的,一切都听大哥的。”说完摸向后口袋掏出一个钱包递给冷子默,“里面那张银行卡有八十万,密码是三个六三个八,求大哥饶命。”
冷子默抽出银行卡后,将钱包丢还过去,顺手拔出匕首,大雄又哀嚎一声,以为冷子默真的打算放他走,正准备爬起来离开,突然,冷子默反手两刀,将其脚筋挑断。
“啊!”大雄一声大喊,惊慌失措地道:“大哥饶命,饶命啊!”
“我可以饶你一命,不过你犯下如此恶劣罪行,肯定得要受点教训。”说完又一刀,将他另外一支手的手筋给切断。
“念你有认错赔罪的态度,留你一只手,再让我看到你敢对我……他们家人不利,当心你的狗命。”冷子默阴狠说道,“听到没?”
大雄趴在地上,因为伤势比较严重,加上右手流血不止,渐渐开始意识模糊,含糊应了一声之后就晕过去了。
冷子默环视四周,众混混都已经失去战斗力,有些在他对付大雄的时候已经互相搀扶着跑路了。
掂了掂手里的匕首,发觉还挺顺手的,解下大雄的匕首套,绑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即大步流星直往屋里走去,因为混混们都跑出来参与打斗,所以此时整个屋子安静无比。
来到屋后仓库,发现门把上锁着一个锁,刚才竟然忘了跟大雄拿钥匙,冷子默回到屋里,随手拿了一把打铁的大锤,连锁带门一起给砸了。
听到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仓库里二老以为又是哪个恶煞要进来,吓得躲到角落去。
冷子默戴上帽子,望向角落抱在一起的父母,心情复杂,不知该怎么面对,沉默了一会儿,他收起情绪,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好,我是冷子默的朋友,我来救你们的,现在外面已经安全了,跟我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一开始,二老对冷子默还是比较戒备和害怕,毕竟一个穿着一身黑还戴着口罩不苟一笑的陌生人,谁都觉得胆寒,但是发觉对方真的是往家里去后,二老渐渐放下心来,也开始询问起关于冷子默朋友和出手相救的事情,冷子默只是随口应和两句,然后就开始不说话了。
不是不说话,他是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该怎么控制那种思绪,想开口喊一声爸妈的冲动。
一路无话,冷子默目送着二老上楼后,转身去了附近的银行,他想看看大雄有没有骗他,否则他不介意再重新过去教训他一顿,甚至,命都可以取了,谁让他欺负自己家人呢。
输入密码,进入了操作界面,看来,人到绝境,平时再恶也不敢造次了,查询了账户信息,也如大雄所言,里面八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当机立断,冷子默直接将账户里的资金全部转入自己的账号,随后将卡掰折丢进垃圾桶,又转身往家里走去。
如此刚好,他们一家团聚,那种场景目前自己还是少见比较好,趁着取钱这空档,也可以缓和一下时间。
进到屋里,自然少不了对方一通千恩万谢,冷子默只是淡然地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表明自己是因为冷子默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才出手相助,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银行卡,说道:“这是这次你们的赔偿款,我顺便帮你们拿过来了,密码就是冷子默的生日,你们自己保管好,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让冷子然打电话给我。”
对方又是一阵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冷子默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走到街边,冷子默靠在一根路灯杆上,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月已消沉,星无踪影。
他拉下帽子,怔怔地望着黑夜发呆,想到卢馆长的话,他坦然一笑,是啊,即使自己已经不能再回到过去做自己,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是全新的自己,我可以继续守护我要守护的,也可以创造我新的人生道路,即使眼前一片黑暗,我也可以在这片黑夜下,闪耀出我的光芒。
心中原有的一片灰霾扫清,冷子默回头望了一眼六楼房间的灯光,拉上卫衣帽,双手插进衣兜里飒然离去,他已经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也知道自己后面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所以,他要变强,不管是力量还是智慧。
第二天一早,冷子默已经搭上了去往武馆的早班车,刚踏进武馆,前厅空地上的弟子已经结束武术操练,他微微拱手,向众人致敬行礼,随后径直来到卢国聪房间。
“嗯!很好。”卢国聪第一眼看到向自己行礼的冷子默,便发出这一句话,随后微笑着听他讲述之前发生的事,还有他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就在这潜心修习吧,接下来有什么事你直接找何梦竹,我已经跟她交待好了。”卢国聪说完直接闭上双眼,重新打坐冥想起来,冷子默轻声站起,转身离开。
“咦?你这么快就回来啦?还以为你得躲十天半个月哭鼻子去呢,嘻嘻!”何梦竹边扫院落的树叶边调笑着说道。
冷子默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后脑道:“师姐就别笑话我了,突然遭逢巨变,总会有些许不适应嘛,对了,师姐,我想重新正规系统地练习武术,得找谁请教呢?”
何梦竹坏笑着道:“找谁?哼哼!看扫帚!”
冷子默看着飞过来的扫帚,闪身一躲,正欲开口说话,脖子上已经架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