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长孙皇后等人掩口轻笑。
李世民却被陈弈刺激了,惹恼了。
他堂堂帝国皇帝,陈弈却把他与街角的泼皮相提并论。
再次搂起袖子虎扑扑向陈弈:“朕不露出点本事,你真以为朕是病猫,信不信朕把你打成半身不遂。”
见状,陈弈快速跳到大树旁,挥拳砸在石头,那石头直接从中裂开,陈弈捡起来轻松掰开,好似在像李世民炫耀,又像在讥讽对方:“光说不练假把式。”
“好小子,朕忍你多时了,若非嫌麻烦岚萱,莲心伺候你,非把你打成瘫子。”李世民惊讶于陈弈拳劲,同时时毫不示弱。
“我也忍你多时了。”陈弈针锋相对:“来啊,谁怕谁。”
气氛剑拔弩张,一副要干架的节奏。
见状,长孙皇后连忙阻接:“陛下,你是皇帝,该维护自己伟岸形象。”
“父皇,拳怕少壮,你打不过陈公子的。”豫章公主劝说,也不知道是在劝架,还是在添油加醋。
啥?
朕打不过陈弈。
李世民直觉自己在豫章公主心里高大伟岸的形象,随着陈弈方才一拳,像泡沫一样嘭的彻底破裂了。
这绝对不能忍。
旋即,向长孙皇后说:“告诉侍卫不许参与,这是我们翁婿的事儿。”
“陛下,你们都是大人了。”长孙皇后劝阻。
李世民没有说话,冲着陈弈道:“咱们谁受伤都别吭声,更不能怪罪记恨对方,给对方穿小鞋。”
“不打不打。”陈弈挥手连连说。
李世民观之以为陈弈惧怕,傲慢的说:“放心,朕绝对手下留情。”
“真的不打。”陈弈继续说。
“不行,必须分出个高低。”李世民咄咄逼人,不给陈弈拒绝的机会。
“哦!”
陈弈迫于无奈抬脚直接一击撩阴腿踢向李世民。
观之,李世民仓皇退后两步,急声喝道:“你小子卑鄙,玩阴的。”
“陛下也没说不能用阴招啊!”陈弈耸耸肩得意的说。
“无耻!”
“看朕不打死你。”李世民爆喝,步伐稳健,长拳如风,奋力砸向陈弈。
陈弈毫不示弱,长拳出击,迎面而上,嘭一声,铁拳相撞,两人各自退后,李世民稳住身形盯着陈弈道:“你小子不是不打吗,怎么突然像打了鸡血这么亢奋。”
先是阴招,又是狠招,李世民怒气横生。
陈弈不语,更不给李世民机会,天马流星拳似得拳风呼呼出击,李世民不愧是武将出身见招拆招,尽管连连后退,拳头雨点般落在他长臂上,但依然轻松化解陈弈的进攻。
快退十余步,陈弈紧追上去,猛然抬腿又一击撩阴腿。
李世民吓的浑身生汗,阔掌挡在裤裆前阻挡,结果面孔暴露,顿时,只觉得眼前有道黑影逼近,陈弈长拳向他眼睛砸来。
哦
一声惨叫,李世民踉跄后退,结果发现陈弈拳头停在他眼前。
他竟然败了。
败得毫无征兆和理由。
陈弈这混球武艺到底多强大。
为维护他伟岸父亲的形象,与强壮的丈夫形象,李世民打起亲情牌,直接进行人身与道德攻击:“不打了,不打了,你小子没品,没人性,不知道尊老爱幼吗,不懂得让着点朕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痛心啊,朕为长乐和豫章痛心啊!”
“父皇。”
长乐公主娇羞轻嗔。
曾几何时,她与豫章沦为父皇挡箭牌了。
陈弈走上去,长臂搂着长乐公主香肩,冲着李世民道:“既是切磋,若陛下不想受伤,找宫里的太监玩吧,至于长乐,豫章,不劳您老操心了。”
“哼!”
李世民甩着酥麻的手臂,委屈巴巴向长孙皇后说:“观音婢,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还没迎娶长乐和豫章昵,已经开始嫌弃朕了,要是娶了长乐,豫章,必是朕登门探望了。”
无赖。
泼皮啊。
陈弈算是长见识了,有样学样向两名公主询问道:“长乐,豫章,陛下以前在皇宫也是撒娇打滚耍无赖吗?”
撒娇打滚耍无赖。
特别是陈弈把撒娇两字说的极重。
这是形容女子的词汇啊,怎能安放在父皇身上昵。
长乐公主,豫章公主闻言,吓的不敢吱声。
皇帝威严不可侵犯,以前在皇宫时,即使作为公主,她们依然循规蹈矩,依法度处事,对李世民时刻保持恭敬。
这么多年来,唯独陈弈敢无视帝王君威。
“唉!”
陈弈长叹口气。
“陛下这么弱不禁风,得补啊。”
“是人话吗?此处风大,朕被迷了眼,才让你小子得逞,何况这非朕最擅长的。”李世民勉强维持着自己威严,怎奈威严像摇摇欲坠斜塔,随时轰然倒塌:“何况朕不像你那么没良心,生怕万一你打死才处处留手,咱们比射箭,今天下午以猎杀猎物数量为胜负。”
“有彩头吗?”陈弈询问。
有彩头,值得一试。
若没彩头,他才懒得在李世民身上浪费时间。
李世民目光望向旁边斜靠的长枪,顿了顿说:“你赢了,朕给你五万贯钱,你输了,给朕一杆枪,敢不敢?”
“好!”
陈弈满口答应。
他不缺钱。
然而,能从李世民这个铁公鸡身上拔下一撮毛,依然非常有成就感:“先写契约。”
“干嘛?”李世民不解。
陈弈直白的说:“我输了,枪绝对给你,陛下输了,未必给我钱,为保证能收到钱,先写契约,写完我差人张贴在南门,免得陛下耍赖。”
李世民的确计划白嫖,没想到陈弈这么歹毒,计划用契约斩断他退路。
哼哼唧唧道:“朕把两名公主都嫁给你了,还稀罕你这点钱。”
陈弈斜眸望了眼长乐公主与豫章公主,怼回去道:“陛下说自己女儿多,但没钱啊,必须写好契约,不然不陪你玩了。”
“好。”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李世民勉为其难答应。
闻声,陈弈满意的颔首:“娘娘,公主,莲心,岚萱,全是见证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陛下要维护自己伟岸的形象,最好不要食言。”
“放心。”
李世民捂着眼睛,骂骂咧咧离去,长孙皇后见状,快步追上去。
这时候,莲心匆匆走上来,惊愕道:“夫君,你怎么连陛下都敢打。”
“为夫有轻重,若在军营,陛下这回得瘫在床上。”
“公子也不让着父皇。”长乐公主道。
“对啊,万一父皇生气昵。”豫章公主说。
“我怕他骄傲。”陈弈说:“何况我们之间是有默契与底线的,你们不懂。”
几人回忆此前的场景,似乎是个这个道理,陈弈长拳仅砸在李世民手臂上,若他最终一拳砸在李世民眼睛上,这会儿李世民恐怕多了熊猫眼。
不过,首度见识陈弈武艺的长乐公主,豫章公主,由衷的敬佩陈弈的武艺。
文采盖世。
一身武艺更出神入化。
难怪长安待字闺中的少女,全觊觎陈弈的身子。
“你们回去吧,我去作坊瞧瞧。”
计划离去时,陈弈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本册子寄给岚萱道:“安排人,让匠人以红木制作,冬日里,大家一起玩。”
“嗯!”
岚萱颔首。
几人离去,唯独豫章公主磨磨蹭蹭,靠近陈弈说:“等我,我也去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