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长乐公主,豫章公主换了单衣前来。
见陈弈目不转睛望着她们,羞答答的面容带着几分嗔意,各自占了位置盘膝而坐。
长乐公主含羞道:“不许乱瞟,不许乱想。”
“哈哈哈……”
陈弈郎笑着为四人分了银子,把麻将倒在案台,抓起可乐边喝边讲解玩法。
四美垒牌,静静聆听陈弈讲解,纷纷抛出问题询问,陈弈耐心一一解释。
她们均天赋过人,很快领悟,豫章公主率先说:“嗯,听着很有趣,几位姐姐,公子说了牌桌无父子,输钱了,你们得给我。”
“万一公主输了昵?”莲心回问。
“愿赌服输。”
“宣姐姐,以后叫我们名字,再叫公主多见外。”长乐公主垒好牌说,旋即焦急的催促:“快快快,掷色子。”
几人兴致昂扬,起初,偶尔询问陈弈指点,精通规则后,干脆没有陈弈什么事儿了。
陈弈有意参合,结果指点岚萱,豫章公主臝了,指点长乐公主,岚萱又臝了。
一时间,厅堂内嗔怒声此起彼伏。
陈弈无可奈何,瞧着她们其乐融融,让丫鬟拿来笔墨,写了奏折派人送去皇宫。
傍晚。
黑骑赶来。
曹继叔来了。
刘仁愿来了。
陈弈尚未调遣的刘仁轨,程处默也回来了。
前厅内,陈弈瞧着几人,黑了,壮了,设宴请他们吃火锅,询问道:“仁轨,神武军练得怎样了,有成效吗?”
刘仁轨大快朵颐,快速咽下嘴里的肉,喝了杯酒道:“《神武纪要》堪称神书,全军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随着练习武艺,熟悉各类战术,加之将军提出的末尾淘汰制,全军已经形成战斗力。”
“好!”
“回去时,拉上几车酒,奖励给三军。”陈弈说。
刘仁轨答谢后,紧张的说:“将军,何人这么嚣张,敢在长安行刺,近来将军要不住进军营内。”
“末将猜测,夷男没有这个胆子。”程处默说。
陈弈微微颔首:“夷男的确没这个胆子,若本将猜测没错是颉利的人,多半是计划对北征失败的报复,至于军营么,没必要。”
“颉利怎敢,这是长安由不得他。”程处默恼火的说。
的确由不得颉利。
陈弈面色渐渐冷厉,声音低沉的说:“本将让你们回来,绝非保护本将,近来陛下时常前来山庄,必须保护陛下与皇后。仁愿,你与处默领军长安暗查突厥人、
继叔,你领兵驻守山庄保护公主。
另外,处默,本将已经向陛下上折子,提议组建梅花内卫,你密切注意突厥动向,若有机会,年关前本将计划边境溜达溜达。”
溜达……溜达?
“大将军,您计划打仗。”刘仁轨亢奋的说。
杀戮,是最好的练兵方法。
也许神武军整体战力不强,黑骑,两千泾阳新军组建的黑骑,已经足够强焊,以往的作战经验足以证明他们的狠辣,去趟边境没问题。
“计划,仅是计划。”
依照历史走向,贞观三年冬朝廷进军北方。
目前是贞观二年冬,也许他的到来这场战争提前昵,绝非没有可能:“静观其变吧,目前,先铲除混进长安的刺客,他们能刺杀本将,谁敢保证不去刺杀朝廷官吏或陛下昵。”
“遵命。”
长安。
夜色漆漆,烈风如刀。
某处破旧巷子中。
一名壮汉带着斗笠鬼鬼祟祟前行。
抵达某处遗弃依旧的院门前,轻轻扣动门环,三声又三声,好似某种暗号。
黑暗的房间内出现一人,站在庭院内警惕的询问:“谁?”
“掌柜的,你要的烈酒来了。”外面的回道。
闻声,院落内的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把来人引进房间内。
与此,黑暗的房间内燃起烛光,几名壮汉正在收刀,首位的人低声询问:“赫蒙,你怎么才回来?”
“大人,巴拉图行刺失败,长安震动,京兆伊派出大量衙役,皇帝派遣玄甲军,不良人暗中行动,整个长安城气氛紧张,很多地方设置哨卡,对塞外人严加排查,小人处处躲避,确定没有尾巴跟随才敢回来。”名叫赫蒙的人紧张的说,随即把带回的烈酒分给大家说:“小人买酒时,偶然得知陈弈住在麵山的庄园。”
“大人,要不小人再去麵山刺杀陈弈。”名叫巴拉图提议。
为首的哥舒达狠狠瞪了眼巴拉图,语声冷酷的低喝:“找死啊,我们已经暴露,出长安,更容易暴露,你以为陈弈是吃素的。”
本来他计划隐忍,年关前回定襄城。
怎奈近来长安的变化他看在眼里,这陈弈很不寻常,北征归来两月,被皇帝多次提拔,目前他们甚至发现朝廷让陈弈秘密训练精锐。
本计划陈弈酒楼开业时刺杀,怎么公主突然出现,秘密跟随的禁军发现他们踪迹。
那日陈弈举行拍卖会,已经有人混进长安商人中,李世民莫名其妙前往,大量禁军秘密封锁四面,迫使他们不敢动手。
后来陈弈身边多了些死士,使得他们越发难以接近。
此次夷男派使者来长安进贡,巴拉图装扮成胡商准备刺杀陈弈嫁祸夷男的,结果误杀侯府家丁,引起府内留守家丁注意,结果对方皆为武艺不俗的老兵,逼得巴拉图夺路而逃,他们不得不临时转移。
此间长安严查,冒险前往骊山的庄园,几乎是自寻死路。
“计划失败,我们得尽快离开长安。”哥舒达说。
“大人,不追查陈弈兵营了吗?”赫蒙询问。
哥舒达灌了口酒,托腿道:“先出城,派人把收集的消息送回去,留下几人密查。”
“喏!”
几日来。
刘仁愿,程处默领黑骑在长安排查,可惜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刺客仿佛突然销声匿迹,凭空在长安消失。
山庄内,却出现一群久违的客人。
曹继叔穿甲戴盔汇报:“将军,有名自称安帕尔的胡商,带着很多胡商前来拜访。”
安帕尔。
好久没有这货的消息了。
他考虑安帕尔何时回来昵,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回来的正是时候。
客厅内。
陈弈端坐,曹继叔,张猛持兵戈挺身而立,面孔中,全露出凶光。
安帕尔等人见状,面露几分惊愕之色。
进城时,他们得知陈弈遇刺,城内守卫严加排查,亮出陈弈的名字才减少很多麻烦。
“侯爷,您没事吧?”安帕尔询问。
“本候能有什么事儿?”陈弈郎笑,他压根没把刺杀当回事,结果几日来诸位国公陆续从长安赶来探望,李崇义,柴哲威纷纷领兵刚回来,确定他安然无恙才回军营。
使得他不得安生。
“此去突厥,生意如何?”
安帕尔面色惆怅,为难的说:“依侯爷计划,此番北上货物顺利出售,我等赚到很多钱,基本填平琉璃器的亏损,但侯爷所需要的的良驹没能带回多少?”
当初陈弈承诺,高价回收良驹的,他们计划爆赚一笔钱,可惜仅带回数百匹良驹。
“怎么回事,突厥不愿意向你们出售战马?”陈弈追问。
“卖,当然愿意卖!”
安帕尔颔首道说:“今年入冬,草原下起鹅毛大雪,气温更是骤降,使得很多牛羊马匹冻死,所以愿意良驹很少。”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