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要走,淮犬犹豫片刻,赶紧追了上来,欲言又止道,“哥哥,抓了个小杂碎,需要你处理一下。”
此话一出,左南淮眉头狠狠一跳。
从学校出去,坐车,二人很快来到了一处幽暗的地下室。
穿过长长的走廊,地下室里刮了一阵阴冷的风,年久失修的楼梯口,已经爬满了台藓,一些蟑螂时不时窜出来。
淮犬领着左南淮,沿着走廊继续向前走。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破旧的木门。淮犬推开门,一股潮湿和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们走进去,发现地下室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和垃圾。那个被抓住的男人被绑在一个角落里,他的脸已经肿得几乎认不出来。
双手双脚被捆着,嘴上还粘着黄色胶带,此刻听到动静他清醒过来,眼里尽是一片惊恐,不停挣扎着。
左南淮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一阵揪紧。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淮犬,“这是怎么回事?”
淮犬手里把玩着小刀,闻言只是耸了耸肩,“哥哥你忘了,这家伙是李老头的儿子,那李老头是个不识趣的,他竟然敢诋毁哥哥,你说,我们不如让他失去儿子吧?”
“哥哥,你说我们是割掉他的舌头好还是割掉他的手,或者把他皮扒下来做画,你喜欢哪一种呀?”淮犬眨巴着天真的眸子说出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
对于这种事情,他是信手拈来,作为原主养的一条狗,他可以随时扑出去咬人。
左南淮眉头一拧,想起原书剧情中今后自己的下场,正是因为到处暗地里作恶多端,结仇太多,导致家道中落后,被人人踩一脚,惨不忍睹。
可不能重蹈覆辙。
“那我们按照哥哥以前的做法,找个小酒缸把他手和脚全部都折断,塞进去,加点酒酿酒喝好吗?”
淮犬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铁链,在男人身上比划着,仿佛在考虑从哪里下手。
男人因为过度害怕,吓得脸色惨白,甚至下体失禁,发出一股骚味。
“等一下。”左南淮摁住了他的手。
淮犬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但还是收回了手里的铁链。
只见左南淮走上前去,一把撕掉了男人嘴上的胶带,目光幽深,冷言说道,“你可以走了。”
什么?自己还能活着离开?
男人一听瞬间瞪大双眼,惊讶万分,随后又凶恶的瞪着他,“你这个恶魔,你怎么会有这么好心!休想骗我!”
这个恶魔怎么可能会放了自己?
他肯定又在想什么恶毒方法折磨他!
左南淮轻笑一声微扬下巴,脸上带上了一些高傲的神色,“别疑惑,我是真的要放了你,我左南淮想要杀一个人,没有必要这样大费周折,你敢跟踪我就能明白,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男人更是疑惑了。
突然左南淮弯腰下来,凑到他的耳边缓慢说,“其实抓你过来不是我的意思,孙荣山你是认识的吧,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此话一出,男人脸色骤变。“什么,你认识我三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荣山!
是他三伯啊!
这个左南淮和三伯又有什么关系?把自己抓过来跟三伯难不成还有什么关联?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男人更是一片惊恐,反应过来后是无尽的怒火。
三伯背叛了他,和这个恶魔达成了协议,三伯要害他!
左南淮勾了勾唇,走到他的身后,直接解开了他的绳子,“你走吧,我与你们公司的合同解约了,你们的事我不参与了。”
说完他便摆了摆手,双手背在身后,仰仰头,大步流星的朝外走了。
淮犬微愣。
哥哥为什么突然要放了这个男人?
还有哥哥说的那话,他怎么听不懂?
但是淮犬不会去问,也不会去阻止,他虽然疑惑,但他从来不会反抗和质疑哥哥的所有决定。
只要哥哥说的,那就是对的。
看到左南淮渐行渐远,他心头一空连忙跟上,“哥哥你等等我!”
左南淮对于这个孙氏集团的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到处得罪人,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索性便设了个局中局。
那孙家三伯居心是什么,他哪里知道?他跟他压根都不认识…
只是这原文后提了一句,这孙氏集团被孙老头的三哥继承后,女儿安排给了原主联姻,可惜被原主拒绝了。
就这么一句就被他给记住了。
索性来了个战火转移,撇开自己的关系。
左南淮从地下室出去,就径直奔向学校。
左南淮处理了这桩事,学校也没什么大事情,眼看是双休,更没有什么课,左南淮便准备还是不住在宿舍了。
宿舍的这群舍友们都是年轻气壮的大学生,打游戏打到半夜,一个个呼噜声满天。那呼噜声堪比拖拉机发动的声音,不仅如此,还有梦游的,说梦话的,尤其是六号床的那家伙,磨牙磨的厉害,动静大的,就像有人在他的头上啃着他的脑子。
嘎吱嘎吱的声音,实在是吵人的很。
吵的他实在睡不着,关键是住在这里,压根防不住沈阙,而且生活质量还大大下降,干脆就不住这里了。
沈阙那家伙估计是知道他的用心,还特意钻到床里来挑衅他一番。
真是可恶至极!
左南淮咬咬牙,总有一天他要把沈阙那家伙按在地上揍成猪头,让他明白一下,被人压在身下的感觉是如此屈辱。
“哥哥请上车。”
淮犬在校外等了他很久,开着一辆黑色的皮卡,十分的惹人,还贴心的过来为他开门。
见他动作熟练无比,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
“驾照不是只有成年人才能考吗?”左南淮上了车,见状疑惑一问。
昨天左南淮跑到图书馆,一整天将近代十年的法律文献,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对这个世界的大概的法律法条有了一个简要的了解。
所以才对淮犬开车一事表示十分疑惑。
淮犬脸色一窒,有些委屈的望着他,“哥哥你是忘了是你给我办的假证吗?”
左南淮心头一跳,干笑两声,“以后还是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原来哥哥是关心我!”淮犬又是满脸的兴奋,身上的肌肉都鼓囔囔的起来,眼睛更是亮晶晶的,让人想忽视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