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你把荷包带回去,再吩咐厨房做一些小菜,我在府中走走再回去。”
说着,她向着花园走着,庆国公府非常气派,家族势力也特别的庞大,所以当他们知道灾星东窗事发的话整个家族都要被连根拔起时,所有人都义无反顾的选择隐瞒实情,让自己饱受痛苦的离去。
想起上一世的种种,李若水忍不住的流泪憎恨。一抬头看见了明媚的阳光,昼夜更迭永不停歇,每天都会重来。
可是现在,既然老天给自己一个重来的机会,她不要做那个灾星,她也要做那身有凰命的女子,让李扶风体会自己经受过的痛苦。
“来这里干什么?去我房间就是,何必偷偷摸摸?”李扶风的声音传了过来,李若水下意识的躲到了旁边的草丛里,她下意识的想要知道,他们这对狗男女偷偷摸摸的想要做什么。
“我还有事,只能快些说完。”高献拉着她的手,坐在了一个偏僻的小亭子里。
“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接下来怎么办?”
李扶风斜眼冷笑,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翡翠钗环,“李若水这个贱人,居然敢顶撞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她就是嫉妒我,可眼下还不是杀她的时候,你把她迷住了,到时候我自有盘算。”
“扶风,过几日贵妃要邀请京城的官眷们去京都见景,不如带着她一起去,我好想办法让她出丑。”高献那硬朗的面目上写着道貌岸然四个字,可惜上一世李若水没看出来,只是
这次看出来也不算太晚。
“好呀,到时候让京城的官眷们都看看,她啊是跟我一点都比不了,这个灾星,怪不得我这段时间身体不适,恐怕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李扶风说着,拿起腰间的手帕擦拭着本就没有的眼泪,而高献看见她哭了,立刻凑过去柔声的安慰道,“扶风,你放心,我一定尽快除掉她,不让你这样难熬。”
“我看李若水那个蠢丫头,不过几天就能被我拿下,到时候找个机会除掉她就是。”
听到这里,李若水深觉无趣的离开了,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将自己安排的异常明白,殊不知李若水早就识得他们的真面目。
皇宫中,一片安宁,死寂的有些令人害怕,随着吱呀一声的推开门,一身黑袍的祁宴走了进来。
环境变得更加肃杀,似乎昭示着什么,却又不敢言说。
走进圣殿,红烛微微燃起,点起星光,照在一个中年男子的脸颊上。
他眉骨高挺,目光如炬,周身有种独特的帝王之威。
“参见皇上。”
祁宴撩开黑袍,跪地行礼。
“快起来吧,朕深夜召你前来是为了你前几日巡查的事情。”
祁宴起身,在皇帝旁边落座,“启禀皇上,您命臣下各州郡巡查,体察民情。臣走访了十六郡,发现蜀州一代民情甚苦,百姓们水深火热,民不聊生。”
“后来臣一打听,这里都是郑贵妃的长兄管辖,下面的人携贵妃威势,为虎作伥,百姓苦不堪言,还请皇上做主,如此下去恐外戚专权。”
说着,他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天子脚下,尚且有人一家四口以刺绣为生,更何况那些离庙堂之远的各州郡呢!
见他叹息,皇帝也不由得皱了皱眉。“朕知道了,听闻你的腰伤又复发了,朕让太医给你新开了一副方子,等下离开你带了方子再走。”
“是,臣多谢皇上。”
走出皇城时已经接近半夜了,腰间和肩头隐隐作痛,看来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它的预兆也越来越明显。
“将军,属下找到了曾经和李小姐接触的诸多人,皆言她蠢笨呆傻,未曾有人说聪慧机敏,属下想着是否在藏拙?”
“藏拙?她本来也不知自己是国公府的二小姐,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的罢了,也许她生了什么变故,也未可知。”
祁宴回头看着长兴,“你可调查过她有什么事故?”
长兴低下头想了想,没过多久就抬起了头,说道,“倒是去京城前落水过,听说差点救不回来。”
“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异常立刻告诉我。”
“将军,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长兴凑过去,眼睛直盯着祁宴。
“有话就说。”
“您怎么突然之间对李小姐那么关注呢?”
祁宴回过头去,冲着长兴笑了笑,黑夜里的白色牙齿格外的醒目。
“长兴,我这个人一向宽宏大量,若是换做别人我定然处罚他四十军棍,你不用了,抄写佛经百遍即可。”
听完这话,长兴直接掩面哀嚎,他,不会写字啊!
“将军,您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二百遍,五日之后给我。”
说完,祁宴扬长而去。
清晨,李若水刚刚梳洗好,就听见了李扶风的声音。
“妹妹,你在这里待得可舒心吗?若是不舒心,去姐姐那里住两日也是好的。”
李若水立刻起身,赔上假笑,“这里很是妥当,多谢姐姐关心。”
“妹妹,此次我过来是想带着你去五日之后的宫宴,我想着你第一次来京城,也没什么朋友,带你去宫宴上面走走,你也好结识一些闺秀。”
李扶风看着李若水,笑意盈盈的。
若水点头“既然如此,就麻烦姐姐了。”
闻言,李扶风立刻摇头叹息,“你我本是姐妹,照顾你是应当的,更何况这些年你在外面吃了诸多苦头,疼你也抵消不了我心中的亏欠。”
“有姐姐关心,妹妹自然觉得好多了。”
寒暄客套几句之后,李扶风就离开了。
“小姐,您想什么呢?”
李扶风一皱眉,那双妩媚的眼睛上写满了疑惑与惊诧。
“周嬷嬷不是说李若水蠢笨无知吗?怎么我今日一见反倒觉得她有些精明?”
“小姐,您多虑了,您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无论是容貌性格,还是在京城之中的威望,都不知道比那李若水强上多少倍,您这样想,属实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