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
程安的脸色瞬间铁青。
她知道,再爽约意味着什么。
“太太,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带小景买,您找地方休息一下?”卓航洲的助理见她一直走神,给出建议。
程思景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伸手揪住她衣袖胳膊处的一角,“妈妈休息,叔叔买,可以。”
她找到直梯,一路下行。
电梯门开,男人站在门口一把拉住她往地下车库深处走。
“傅景城……”
她不知道,此时不论她说什么,对这个男人来说都是能让他失控的药。
车门打开,她被推进车里。
他调动了车椅。
“傅景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制造这种偶遇的巧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车门被关。
她惊恐着一双眼,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当年是他抛弃她,丢下她突然离开,现在回来为什么要这么继续纠缠!
可她不敢问,她怕揭开孩子的事。
她更不想让程思景知道,他的爸爸曾经默认他的奶奶逼迫她打掉他!
他欺身而上,傅景城捏住她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干涩的喉咙中方滚出一个“我”,没有两字被吞进了两人已交缠在一起的呼吸间。
有那么一刻,她感觉傅景城动情了。
从一开始的身子紧绷,到后来控制不住的舒展开,他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她所有的敏感,能轻易的掌控所有的节奏。
见她动情,他眼底露出兴奋之色,便更加卖力起来,“刺激吧?跟他在车里这样过么?”
程安瞬时被拉回现实。
觉得好笑,两人现在这算什么?偷情?
他背着唐酥带着自己的地下车库做这种事情,就不怕他那小未婚妻伤心么……
当年,他明明已经去国外陪唐酥读书了,为什么现在要回来,还这么对她……
事后,他整理了衣物,将车椅调节回原处。
“安全期么?”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目瞪口呆的看向男人。
“不是的话,记得吃药,你不配怀我的孩子。”他打开车窗,也没顾着她有没有整理好衣服,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之间,车内烟雾缭绕。
她呛得直咳嗽,眼泪也跟着呛了出来。
当年她怀孕后,就知道他不想要两人的孩子,但如今由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钻心的疼。
他对她,大概一直都抱着只是玩玩的心态,当初是舍得说动人的情话,现在却只想羞辱她。
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他。
听着她咳嗽,他蹙眉,下意识的将拿着烟的手向窗外伸了一些,“卓航洲烟瘾那么大,这么多年都没习惯?”
她拧着眉推开车门,淡淡道,“跟我在一起后,他戒烟了。”
“是么?”他不经意的挑眉,“他为你戒烟,你为他卖肉换平安,你们到是般配。”
看到女人面色难堪,他更心烦气躁。
他明明想报复她,让她后悔当初的背叛,觉得没得到报复快感是她还不够难堪,他扔了烟头,揶揄的调笑,“不知道他要知道你又承欢在我身下屡次动情,左右逢源在我们之间,会不会顺了卓家的意,跟你离婚?”
“跟你交易是我跟你的事,你不要告诉他。”程安关上车门离开。
看着女人扬长而去,男人眼底的痛楚更甚,她不知悔改,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仍是为卓航洲。
程思景的东西早就买好,联系不到她人便给她发了消息,由卓航洲的助理带着在甜品店等她。
程安将卫生纸丢进垃圾桶,而后转去厕所洗了手才去找他们。
她又看到了唐酥,此时唐酥披着的头发已经扎成一个马尾,她坐在甜品店里,双手托着脑袋,眼睛盯着甜品店的进门处,面前放着一块提拉米苏和一杯果饮。
找到程思景,程安抱起他想离开,正遇到傅景城进甜品店。
程安自嘲,只觉得自己如今的不堪,都是当年自以为是的活该。
身份地位的悬殊,注定了她只可能是傅景城那样男人的玩物,她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才会以为能跟他一生一世一辈子。
看着唐酥挽着傅景城的胳膊离开,曾经,她也曾那样做过。
眼底酸涩不止,仿佛下一刻就会泪崩。
可她凭什么觉得难受,唐酥是他的未婚妻,自己只是令人不齿的他的泄欲工具,连情妇都不如。
她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
她和傅景城相识于大学。
她预先认识的人是卓航洲,却喜欢上了傅景城。
三人同校不同专业。
她学金融,为了有一份得体的能赚钱多的专业。
傅景城也在金融系,专攻的却是企管。
卓航洲不同,他读的是医学。
程安认识傅景城时,并不知道他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她只知道学校有一个很厉害的学霸,代表学校拿过很多奖项。
她不是玩咖,也不容易感动。
她和傅景城始于一场校园辩论赛,她是赢家。
辩论赛结束,双方辩友被拉进在一个群里,傅景城加了她。
后来她才知道,那场辩论赛,是傅景城放弃了一部分辩证,有意让她赢的。
那年圣诞,傅景城对她告白,粉红的气球挂满了她的名字,羡煞旁人。
她感动了,答应了他的告白,实则在这之前,她一直都关注着校园里的这个人,却始终藏着这份喜欢的心思。
初尝禁果时,傅景城攒了几个月的工资带她到江城最好的酒店,他说,这辈子都要给她最好的。
两人毕业后,一起应聘到一家金融公司,他上手很快,她却很吃力。
烦闷之际会拿他撒气。
“傅景城,我要换公司!你这样的工作速度,让我觉得自己很蠢。”她推开电脑,将小半个身子摊在桌上,看他在厨房操作台忙碌。
“你要学会认清现实,不过不用太悲观,以后孩子智商会像我一样,生儿子我们爷俩养你,女儿的话我疼你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