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心头里开始有些慌张,总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坚持的东西似乎要崩塌了,看来,她是应该让沈途多注意注意自己了。
沈途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宋熙来了他是应该很开心的,可是现在的宋熙和之前相比,似乎总像是少了些什么一样,在面对她的时候,他竟感觉有些疲于应对,反倒是祝浅绿,让他觉得十分头疼。
沈氏集团又和她有什么关系?还用弟弟生病了这样的借口来和自己求情,真的是让他不爽!
接下来的几天,沈途都没怎么理会祝浅绿,也没再折磨她。沈云峰几次和祝浅绿打电话,胁迫她,祝浅绿无法只能求他拖一拖,然而,沈云峰也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索性就直接给祝浅绿下了最后通牒,给她最后一天的时间,如果还不能说服沈途对沈氏集团的打压的话,就直接给祝桦停药。
祝浅绿如今已经是心急如焚,就像沈氏集团这种资金空缺的事情,倒不是不可挽回,只是....现在她出不去,也看不到沈氏集团的财务数据,根本帮不到他什么。
祝浅绿顺着阳台看了眼楼下仍旧站在那里的两个保镖,他们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而现在也没到饭点,保姆也不会给自己送饭。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突然想到浴室后面的一片树丛,祝浅绿疾步来到浴室,看了眼浴室的窗户,窗户上还有钢筋围栏,似乎从这里并不行,到底怎么办才好...
祝浅绿心头一颤,连忙躲在了门后,那女佣敲了两下没听见应声,只好自顾自地打开了门,“太太.....额.....”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后颈一沉,就直接晕晕乎乎的倒在地上了。
祝浅绿拿着花瓶的手还在抖,她看了眼女佣的齐流海儿又看了看梳妆台前自己的头发,索性直接将头发披散下来快速地剪了个齐刘海,祝浅绿知道时间紧迫,三下五除二地就换好了女佣的衣服又给自己弄了个超大烟熏妆,这才出了门。
此时的陈福正在给别人打电话,另外几个女佣也在收拾东西,她战战兢兢地走到了客厅中央,压着声音喊了一句,“太太不见了!”
几人犹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跑到楼上去看,两个保镖也从闲谈中回过神来,连忙四处寻找,此时的祝浅绿也假装寻找,而后在众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一点点的出了沈家大宅.....
此时的沈途正和宋熙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吃饭,这两天宋熙经常来找自己,他也是拒绝了几次,今天她竟在自己的公司里等了一上午,他心中有些不忍,这才来陪她吃饭。
一道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沈途瞥了一眼,是家里的电话,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祝浅绿出了事情,他眉头一紧,连忙接起来。
宋熙一直盯着沈途的侧脸,只见他原本淡然的神情好似浮上了一层冰霜,刚要开口,却见他已经推开凳子要走。
“怎么了?阿途,是不是出了什么急事?”宋熙紧紧握着手上的高脚杯,假意关切地道。
沈途没说话,可是眼角出现的阴鸷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从钱夹里拿出一张黑卡递到她面前,只说了句‘喜欢什么就去买’就大步离开。
宋熙喝了口酒,不疾不徐地又给陈福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祝浅绿一直被囚禁和逃跑的事情,她紧紧握着手上的黑卡,几乎要将它捏碎,“祝浅绿,我迟早要你好看!”
祝浅绿从沈家逃了出来,第一时间便来到了医院看祝桦,好在沈云峰没有丧尽天良到一定程度,若是他真的给祝桦停药的话,哪怕她拼了这条命,也会让沈云峰不得好死。
沈途现在怕是要知道自己的已经逃跑的事情了,自己定然是不能在这待太久的,祝浅绿走出了医院,给沈云峰打了通电话。
“是不是劝说成功了?!”沈云峰苍老的声音有些激动,不等祝浅绿说话,就开口发问。
“没有,不过我有其他的办法,能让沈氏集团起死回生。”祝浅绿淡淡地道。
沈云峰显然是不相信她,冷笑着开口,“就凭你,你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有什么本事!”
“这是最后的办法,如果你不愿意尝试,那就等着沈氏集团被彻底打垮吧!”
沈云峰顿了顿,许久才道:“好,你在原地等我,我这就过去。”
沈途开车回到家里的时候,佣人管家保镖已经乱做一团,他疾步走到楼上,打开他们的卧室,果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陈福上前想要解释,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沈途眉宇间似乎都燃起了一团火焰,直直盯着陈福,声音冰冷的可怕,“人呢?!”
“保姆只是叫她来吃饭,可是谁想到人就不见了.....”陈福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他伺候沈途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简直像是要杀人一样。
“哪个保姆?马上给我叫来!”沈途修长双指揉了揉眉心,本以为祝浅绿只是个弱女子,他根本没有派什么人去看着她,不想自己还是低估了她。
那几个保姆匆匆找了一圈,却也没见到那个新来的保姆小梅的身影,正在疑惑之际,祝浅绿的卧室中突然发出了一道呻,吟声,沈途连忙回身去看,衣橱里似乎有什么动静,他想也不想一把拉开衣橱的门,“祝浅绿,我看你......”
当沈途见到一张陌生的脸时,声音戛然而止。
几人也纷纷上前,发现那衣橱里的正是要叫祝浅绿吃饭的小梅,陈福有些生气,“你怎么在这里啊,太太呢?!”
那小梅环视了一圈周围人各自不同的表情,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小声道:“太太把我打晕了,我...我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途突然呵呵冷笑起来,转身坐到了床上,此时眼角已是一片阴鸷,他看似比刚刚还要平静很多,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目光落向梳妆台前的一缕头发,声音是不同以往的阴狠:“祝浅绿,你真是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