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这个女孩子许念安是比较喜欢,做事本分实在,跟在霍衍生身边多年,一直是霍衍生的得力干将。
她对许念安也十分尊敬,说话时候语气恭谨。
许念安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你陪我一块儿吧!”
对于许念安来说,她现在行动不便,也需要陪伴。
偏偏就是那么巧,冤家路窄。
她刚进医院的大门就遇上了陆瑾瑶。
林晓见到陆瑾瑶就皱了皱眉,立马低着头绕过她走到另外一边。
可是陆瑾瑶却笑眯眯的走到了林晓的跟前,眼神无辜。
“林秘书,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都看到我了,为什么不打招呼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说着,陆瑾瑶吸了吸鼻子,神情委屈。
林晓抬眸看向她,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随即又恢复平静道:“陆小姐,您说笑了,您现在怀孕了,万一磕碰到实在危险。我是担心您肚子里的宝宝。”
她刻意咬重了“宝宝”两个字,语气虽然轻柔,但唇角的弧度却带着一丝嘲讽。
“你……”
陆瑾瑶想发作,视线略过她才看到林晓身后的许念安,顿时脸色有些莫测。
她立刻捂腹,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样,唯唯诺诺的走了许念安面前。
“原来是念安姐姐啊,好久不见。”
许念安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眼神冷淡。
林晓站在旁边看到许念安没有理睬陆瑾瑶,心里暗自松口气。
她刚才还真是怕许念安被陆瑾瑶给激怒了。
霍总特意叮嘱,许念安最近脾气不好,一旦惹恼了她,后果很严重。
陆瑾瑶被许念安无视,也没有气馁,反而是更加殷勤地凑到了许念安面前:“我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现在行动也不怎么方便了,衍生叮嘱过我要多休息,我就不陪姐姐多聊了,一会儿李叔来接我了。”
李叔是霍衍生的专属司机,就连许念安都很少有这待遇。
许念安闻言看向陆瑾瑶微凸的腹部,只是应了一声。
“肚子大了就好好待在家里,别最后这唯一的指望也没了。”
说完然后转身就走,再也没有理睬陆瑾瑶。
陆瑾瑶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秒钟,然后才回过神来。
许念安,你真是太嚣张了!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了,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陆瑾瑶心中怨恨,眼底浮现一丝阴狠,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林晓追上了许念安,关切道:"太太,您没事吧?"
许念安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没事。"
林晓心中担忧,看到许念安虽故作镇定,眼圈却是泛红,不免叹气。
陆瑾瑶和霍衍生的过去全城皆知,如今陆瑾瑶肚子里的孩子生父不明,外界纷纷猜测还是很可能是霍衍生的。
只是没人敢在明面上说,若是错悟了,霍衍生手段狠辣,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此时许念安心里百感交集,但是她还是要强撑着她作为霍太太的尊严。
许念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底的苦涩。
她抬眸看向林晓,问道:“你们霍先生还真是大方啊。”
林晓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许念安这是在吃醋,尴尬的勾了下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哎。
复查完之后许念安恢复的不错,医生建议继续留院输液,被许念安果断拒绝。
林晓拗不过她,忙前忙后的帮她拿药,又预约好下次复诊的时间,这才将其送回了霍家。
将许念安复诊的情况转述给霍衍生时,男人剑眉紧蹙,抬眼间,眼神责备。
林晓低头,“是太太说不想去想回家休息的,我劝过了。”
霍衍生眉头一皱,预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许念安虽然任性但是她比谁都爱惜身体,不至于违背医嘱。
“去医院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倒没有发生什么事,就是在医院的时候碰到了陆瑾萱小姐。”林晓支支吾吾的说着,“陆瑾萱小姐当着太太的面说李叔要去接她,太太估计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了,所以才没有选择住院。”
“遇到了陆瑾瑶?”霍衍生面色微沉。
“应该是碰巧而已。”
林晓不想把事情变得复杂,但是霍衍生心里清楚的很,就算真的只是偶遇,陆瑾萱也不该故意在许念安面前提起李叔。
烦躁的按了按眉心,霍衍生心间冒出了无名火,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以后不要让李叔去接送了。”他冷声吩咐道。
“是,霍总。”
林晓快走的时候霍衍生忽然又叫住了她:“对了,你最近密切关注下陆瑾瑶。”
他说的隐晦,林晓却是懂了。
许念安的腿正是之前去商场时遭难的。
当天,商场突发火灾,许念按仓乱逃跑,从楼上摔了下去,索性没有性命之忧。
那场火灾发生的很奇怪,霍衍生后来让她去查过,起火点有汽油味,像是蓄意纵火。
而许念安也曾和保姆提过一嘴,说她逃生的时候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就连摔下去的时候也感觉是有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是,霍总。”林晓松了口气。
霍总,对太太也并非传闻的冷漠。
……
霍衍生归家时,许念安正在午休。
她侧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倾斜落在她的脸上,莹润的肌肤散发着莹润的金光,紧闭的眼睑轻合,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霍衍生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
许念安,你到底在闹什么?
从霍衍生进门的一瞬,许念安就醒了,只是不愿和他再有单独接触的机会,便干脆合眼继续装睡。
“叮铃铃——”
霍衍生手机铃声蓦然响起,许念安不悦的翻了个身。
“妇产科?好的,我马上过来!”
紧接着,身后便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许念安缓缓睁开了眼,看着窗外暖阳,心里却一派冰凉。
她直愣愣的看着树上一对交颈缠绵的鸟儿,半晌,拽起枕头砸向玻璃,低低的咒骂了一声。
狗男女!
膈应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