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子,这就是这一次诗会的题!”
有学子将写着题的公示牌抬到了秦少白的面前。
“夏?”
秦少白脸色古怪,“夏,下面不会还有秋和冬吧?”
以四季时令作为题材来写诗的确实是很多的,但是他没想到,这宋山出的题竟然是这么简单的。
“你管后面做什么?先能写出关于夏的诗句再说吧!”
柳十一冷笑道。
“赶紧写,写不出来就认输!”
徐长青也是冷笑一声。
“这有什么难的?”
秦少白冷笑一声,当即提笔就写了起来。
立即就有书院的学子来到秦少白身边,他写一句,书院的学子就念一句。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啊这……”
所有人都傻眼了。
真能写啊!
而且写的还这般好!
众人看着秦少白,就像看见了鬼。
说好的呆症呢?
你这样的要是有呆症,在场的人还活不活了?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怀疑秦少白是不是呆症已经好了。
“不可能!”
“不可能!你一定是运气好,正好碰到了这样的题,这是有人提前为你准备好的!”
“就是,哪有人写诗写得这么快的?你一定是提前准备好的!”
“你无耻!”
“你卑鄙!”
柳十一和徐长青已经歇斯底里了,指着秦少白大声叫骂。
“没人管管?诗会就这风气?”
秦少白转头看向那些评委还有嘉宾。
但是没人说话。
或许是还在震惊中,或许是不想管,反正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任由柳十一和徐长青的叫骂声响个不停。
秦少白心头火气,再次提起笔。
“不好意思,我写诗,就是这么快!见笑了!”
说完,提笔就写。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当那个学子将诗句念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吭声的,全都哑火了。
“还觉得我是提前准备好的?”
“有本事你们也让人猜透青天书院院长的心思,一连准备了两首一样题目的诗,还是你们觉得青天书院的宋山院长和我是一伙的,是他提前将题泄露给了我,所以我才提前找人准备了两首诗啊?”
秦少白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
在场的人全都面色古怪。
其实已经不用多说什么了?
谁能猜到院长会用什么题目,更别说为一个题准备了两首诗了,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至于说院长和他是一伙的,这不扯淡呢吗?
宋院长是天下闻名的大儒,怎么可能做这种自损身份的事情?
“还不信?”
“好!”
秦少白冷哼一声,再次提笔书写。
嘶!
还来!
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连写了两首一样题目的诗,在场九成九的人都做不到,就跟别说是三首了,估计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不,有人能做到,他已经在写了!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会儿呢?”
秦少白写完之后,狠狠的一摔笔。
现场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从诗会一开始,你们就上蹿下跳,想要羞辱我?我不跟你们计较,你们真当我怕你们是吗?还是你们觉得,我是个没脾气的人?”
秦少白冷声说道:“我也不跟你们动手,你们都自诩文人,才子,今日,我就这几首,你们谁要是能写出比我好的,我就认输!”
“你们现在就给我写,写不出来,你们以后就别再我面前称自己是什么文人,才子!”
秦少白冷冷的说道。
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
看得出来,秦少白是真的生气了。
打这诗会一开始,他就不断的被这两人针对,是个人都会有脾气的。
况且,他一直被针对,也没人管管,在场的人全都抱着看戏的态度,在一边看热宝,能忍到现在,他已经算是脾气好的了。
现在,他爆发了,一下子就镇住了全场。
一口气写出三首一样题目的诗来,在场无人能做到。
就算是宋山亲自下场也不行。
人的思维强度是有限度的,有限的灵感能够写出一首诗来就不错了,更别说是风格迥异的三首。
到现在,没有人再敢说他是作弊的了。
提前准备,扯淡,你家能拿三首这种成色的诗来作为作弊用吗?
能写出这样的诗来点人,会甘心替别人写作弊的诗?
柳十一和徐长青手脚冰凉,脸色苍白,甚至微微有些颤抖。
秦少白一口气丢出三首写夏的诗,首首精妙,想要超过他,谈何容易?
让他们现在就写出来,这不是要他们当场出丑吗?
就算给他们十年,他们也写不出能超越这三首诗的诗来!
“书院高才!”
“柳氏嫡系!”
“呵!”
“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就你们俩,给我提鞋都不配!还在我面前上蹿下跳,不搭理你们是真不想搭理你们,真以为我怕你们是吗?我是嫌麻烦!蠢货!”
“若是书院和河东柳氏就只有这种成色的子弟,还是趁早关门算了!说出去都丢我大靖的脸面!”
“我们走,回家了,什么破诗会,以后别再给我秦府下什么狗屁请柬,请我我都不来了,什么玩意儿!”
秦少白拉着在一旁发愣的鹿青萍就向外走去。
一路上,但凡挡在他们前面的学子纷纷让路,没有一个人敢拦着他们,所有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人离开了书院广场。
“竖子!安敢羞辱我青天书院!”
徐夫子忽然跳了起来,大声吼道:“必须上报陛下,痛斥此子,否则,我青天书院颜面无存!”
“青天书院的颜面,今日已经让某人败光了,想要挣回颜面,就写出超过那三首诗的诗句来,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宋山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朝着诸位皇子和公主行了一礼,转身走进了书院深处。
徐夫子的脸色顿时铁青,像是吃了一只死蛤蟆。
宋山说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从今天开始,败坏书院名声这个罪名,就结结实实的扣在徐长青的头上了,他再也不是书院的高足,而是书院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