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好歹我们也合作过,而且娱乐圈就是个圈,来来回回不都是这些人与事,所以你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说不定哪天我们又有机会合作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知怎的,柳惜柔今天态度好得像吃错了药,实在令人生疑。
大概也是这个疑点令苏一禾停下了脚步,打算一探究竟,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柳惜柔也看出了她没走的打算,于是唇角勾了勾,接着道:“而且我听说星乐最近正在联系一档综艺节目,而今天你又突然出现在李导这里,因此我想你大概有这方面意愿,那我就好奇了,你怎么突然想往综艺咖这条路去?”
苏一禾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这个前公司的人居然比自己这个正主得到的消息还快,不亏是振宇的金牌经纪人,的确有两把刷子。
但一码归码,柳惜柔就算业务能力惊天动地,那也跟她半点关系没有,她可还深受着黑料侵害,并且短期内真不能一下子全逆转。
“关你什么事?”苏一禾不想再听她说了,丢下一句就想离开,连车也不等了,实在不想跟这女人多待一刻。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呢。”柳惜柔却死活不让她走,非要听到她亲口回答,“苏乔,这不像你的风格,你确定要这条路吗?要知道在这个圈子硬要给自己立人设的话,那必定有翻车的一天,你好至为之吧。”
苏一禾突然僵住了身子,清秀的面容浸满了淡漠,面无表情的。
“人设?我立过什么人设?陪酒?陪聊?或者脑无半滴墨水的草包?抑或是黑料女王?”她第说一个字就像有刀子剜在心上,一刀一刀地记着曾经被害怕过的记忆。
“说起来这些还真感谢你,哦不止是你,是振宇,”苏一禾的脸色变得嘲讽起来:“是整个振宇,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所铺设的路子,也恭喜你们失败了,这才坚定了我现在要走的路,因此你们也功不可没,找个合适的时间,我还得隆重地感谢你们的不捧之恩。”
话说得很委婉,但字里行间都充满了讽刺,苏一禾猜柳惜柔肯定听得懂,除非她假装不懂。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苏一禾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目光又冷凝了几分,朝她缓缓地抬起手,“我完好的镯子呢?”
本来被她的逼问说不出话来的柳惜柔一愣,不懂她的话怎么跳跃得这么快,什么镯子?
脑子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来了,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明显是拉开了与苏一禾的安全距离。
苏一禾冷眸看着她,也没有重复第二遍的习惯,以周身越来越强大的气场,威慑向她。
“镯子……”柳惜柔白了脸色,也腿上的伤还没好全,刚刚那退步足以看出来。
今晚她出现在这里,再联想会所里的张景明,苏一禾立即明白了什么。
“怎么没带来?”苏一禾仍紧逼着,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的苏乔可是被姓柳的阴成了家常便饭,如今反其道而行,直打得她个措手不及。
“那个还没修补好呢。”柳惜柔又尬又恼地解释起来:“毕竟碎得有点厉害,总得花点时间才行。要是你赶着要,不然我送个崭新的给你,好不?”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讨好的女人,苏一禾一度以为她是个假扮的,怎么可能?柳惜柔居然也有向她服软的时候?
于是苏一禾莫名被爽到了。
她勾了勾唇,不屑地冷笑一声:“送?你也配跟我妈妈比?”
随着她的话落,柳惜柔的脸色大变,若不是为了套路苏一禾,她是绝对没耐心站在这冷风里听她说这些无谓的话。
可苏一禾给脸不要脸,一再地挑战她的底线,现在直接拿自己跟那死去的妈妈比,实在忍不住了。
于是怒红了眼,陡然拔高了音量:“苏一禾你有完没完?一个破玩意儿,我居然跟我较劲那么久?难道我赔你个三四十万的镯子还赔不起?还配不上?我问过了,按那玉质,就算完好无损也值不了几个钱。”
这个苏一禾自然知道,但谁真能保证那碎玉不值钱,只要她是真玉,碎的了谁还能真正地看出她的价值?
于是她也是有恃无恐的:“怎么不值钱?我给你算算,这镯子是我妈传给我的,而我妈又是我外婆传给她的,我外婆又是她上一代传下来的,这样一代接一代,就连我都记不清到底传了几代,不说玉质如何,单是这上了年代的古玉,你说竟然说她不值钱?我若是送去博物馆,分分钟就是镇馆之宝,你到底懂不懂?”
得,柳惜柔再次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心里更加纳闷眼前的女人到底中了什么邪?为什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她有些急,若是说不过苏一禾,那还怎么从她口中套出话来?
真六神无主间,柳惜柔眼尖地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近,顿时眼前一亮,仿佛重新充满了气的气球,立即又高扬起头来。
“我真不懂,但有人懂不就得了。”她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目光越过苏一禾看过去。
苏一禾顺着视线扭头扫了一眼,神色越发淡漠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振宇的boss沈舟衡。
“沈总,你怎么来了?”见到他,柳惜柔的眉眼都是弯的,“不过来得正好。”
说着她就跑过去的挽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像无骨的软体动物一般挂在他身上,以此来表示亲密。
沈舟衡不理会她,只是也没拒绝她的靠近,目光淡漠地扫向了苏一禾。
“我知道你那镯子,抱歉,实在是没有办法修补成完好的样子了。”他倒是干脆,一开口就给了个实际的答案。
却失望地见苏一禾只是耸耸,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般,无所谓地回答他:“我知道你们没这个本事,但那镯子确实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在我心里就是任何都比不过它,而不并你们口口声声地说什么玉质不咋的,就否认得了它的价值。既然玉碎难全,那我也希望以后你们也不要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