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陈破天更是目瞪口呆,如遭雷击。
这个年轻人。
身份竟是如此尊贵!
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本想着借助马于都上校身份压他一头,现在恐怕连马于都都自身难保。
谁成想他们面前竟是帝国新晋的,八大,国之基石。
自己在金陵的那点身份与相比就是云泥之别,狗屁不是。
他现在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自己的孙子,惹是生非,竟得罪了这样一尊大佛!
“秦,对不起,我,我…并不知道是你,如若知道陈破天得罪的是您,我断不会前来啊!”
马于都急忙道歉到,低下头久久不起。
就凭自己刚刚对语气中的不敬,别说自己头上的军帽还能不能保住,连自己的项上人头都不敢有人保下。
身份显赫,手握兵权,深得当今陛下器重,得罪这种人,谁他马是嫌自己命长吗?
“可他刚刚还说你一只手就能弄死我。”
姜凡笑着伸出手指了指身侧的陈克。
陈克猛然一惊,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目瞪口呆。
轰!
轰轰轰轰…
“不敢。”
随着马于都的当头跪下,陈破天也急忙跟着跪着谢罪!接着身后一众打手,跪地声接连不断响起!
最后整个硕大的包间只有姜凡在瘫坐着,一脸悠闲。
其余都跪在地上,无一例外。
眼前急具戏剧性的一幕,让陈克数次张口,又哑口无言。
身份太远,陈克只闻未见,谈不上太过惧怕,现在…
连马叔叔与爷爷都跪下谢罪…
这一刻,陈克才意识自己到底为家族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又是自己一手把家族推向深渊。
姜凡起身拿起外套,缓缓穿上,看样子是要离开。
“这把枪,你可还有异议吗?”姜凡一手拿起配枪,突然紧握扳机。
咔。
子弹在膛,接着冰冷的枪口正对着马于都的额头。
马于都的心脏都随着声音抽搐了一下。
“不敢。”这一刻马于都肝胆欲裂,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跪在地上,头埋的更低,恨不得放到土里。
“我刚刚听他叫你马叔,这是你的两个侄子?”姜凡出声问道。
不,不,马某从没有如此侄子,毫无关系。
马于都连忙出声拒绝,撇清关系。
“那就好,姜某还怕你与他们沾亲带故,不忍下手,断了自己的活路。”
一句话,说者,轻描淡写,听者,冷汗横流。
这恐怕是自己唯一的活路!
“这几位以下犯上,冒犯,当如何啊?”姜凡缓缓蹲在马于都的面前,第二问。
“听您吩咐。”马于都麻木回到。
“三颗子弹,三个人,你看如何?”姜凡左手轻轻一抖,弹夹立即掉落手中。
“一二三。”
叮叮咣咣。
子弹落地,清脆的金属与地面的碰撞声响起,滚落在了马于都的面前。
马于都被吓了一跳,声音有些颤抖的回到:“我尽快。”
“你只有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走出这间酒店他们还活着,这颗膛上的子弹就会是你的。”
姜凡一改笑脸,表情严肃的说到。
言语之间,陈克与陈宇已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不知所措。
马于都抬起头言之凿凿的保证到:“我一定按您要求办到!”
“你敢。”
陈破天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指着姜凡就要破口大骂。
这时只见马于都微微起身,一记扫堂腿,贴地而来,雷霆万钧。
轰!
陈破天应声倒地,抱着右腿惨叫连连。
你…
眼神狠毒的看着二人。
做完这一切,马于都又重新毕恭毕敬的跪好,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可不想和这个老匹夫一起陪葬!
“马上校真是个聪明人!”
姜凡笑容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走了。”
姜凡挥挥手,转身离开。
硕大现场,无一敢动。
…
“爷爷,爷爷,你一定要救我啊,我可是陈家唯一的孙子啊!”
等姜凡走出房间,地上的陈克立刻向陈破天狼狈的爬来,涕泪横流,面如死灰,哪还有作为金陵小霸王的嚣张之样。
“什么人你都敢得罪,真是嫌我们陈家命长是吗?”
陈破天一手猛然推开孙子,怒骂到。
“马先生,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能下手。”
马于都叹息到:“那位说让你死,我保不住你。”
西军统领,向来杀伐果断,一言九鼎。
若是发现自己与他虚与委蛇,欺骗他,自己真是神仙难保了。
“马先生,我愿意用我陈家半数家财换我爷孙三人性命,今日之后,若先生网开一面,我陈家就此消失在金陵市,绝不出现。”
陈破天利诱到,又跪地作出发誓的姿态,为自己寻找一丝生机。
马于都摇摇头无奈说到:“你还是不懂,你们不死,我就要死!”
冷漠,无情却是事实。
,西军统领,无论哪一种身份都可一言定他生死,他是脑子有病为了钱违抗姜凡的意思。
“陈老哥,对不住了,谁让你们陈家祖上不积德得罪了这样一尊神,我也只能送你上路了。”
马于都神情冷漠,从腰间拿出自己的配枪,缓缓的将三发子弹送入弹夹。
“马于都,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可是收了我家不少的钱,我手上有你的把柄。”
这一刻,陈破天终于撕破脸皮,怒目而视,大声吼道。
“下地狱去说吧。”
砰!砰!砰!
三声枪声响起,鲜血四溅。酒店里的客人更是四散而逃,争相涌出。
刚坐进车内的姜凡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刚好五分钟。
“走,回去。”
一辆商务车就此消失在车流中。
爆炸新闻席卷了金陵,陈家家主陈破天与继承者陈克被枪杀,原因是设局谋杀马于都上校,马于都上校与之英勇搏斗,击毙二人,自己也深受重伤。
纷纷扰扰,杂乱繁多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只是人们知道一个事实,陈家覆灭了。
这时,这件新闻的主导者现在却在家中,挨着训斥,对外界发生什么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