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说:“大哥,你说的非常正确,我咋就没想到呢!”
“你是谁呀!”稻湘婕自豪的说,“你那脑袋怎会想得到,我哥没事就是看书,从小学到高中,回回考试都拿第一,孙子兵法都倒背如流,而且人品最佳,这人世间,还没人能和我哥相比!”
张狸已经说了要装哑巴,但听她这话,蹭!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哑巴再也装不下去了,突然站起来,瞪圆眼睛叫道:“稻湘婕,你还记着!”
稻湘婕被吓了一跳,说“山狸子,你要吃人哪!”
张狸说:“你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言而无信好坏不分的贱人!没有老赵家你能活到今天,没有老赵家你能念得起书!子匀考上的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他牺牲了自己的前途让给你机会,可是,你却没学到一点好东西!你那边要嫁给一个坏蛋,这边却又说子匀千好万好!你用这种软刀子戳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倒不如一刀把他杀死,来个痛快!”
稻湘婕对张狸的话不以为然,反驳道:“你个成年到辈躲在山沟子里的野人,懂个屁!难道说谁好就要嫁给谁吗?!互不干涉内政你懂不等,从今往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山狸子真是犯贱!”张狸说完,一闪身走了。
对张狸的离去,稻湘婕并没当回事,倒觉着没有了张狸的瞎搀和事情会更好办。
黑龙心里可没有底,他一直在想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赵子匀和张狸两个,能不能是公牛大王的对手?因为那是他的身体,他可知道如何厉害!就算是找到了而又打不过对方,不要说赵子匀性命难保,他和稻湘婕现在这两条老掉牙的命也可能没了!他说:“大哥,你不能让山狸子走啊!”
子匀说:“他这个人天马行空,自在惯了,想走,我也留不住他。”
“就是嘛,牛哄哄的,有什么可装,上学时算个一加一都要掰半天手指头,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稻湘婕还在不依不饶。
老怪很看不惯她,说:“人都走了,你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稻香婕说:“怎么就没意思,让你们知道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张狸被气走,子匀心里很不好受,但又不能说什么,只有闷头坐着考虑问题。他想,如果真如他推断的那样,公牛大王和狐仙公主必定要去火车站乘车,但能不能是他们来时的天王山火车站呢?除了这个问题,火车是什么时间到、什么时间开也都要掌握才行,不然,也是盲目追赶,导致南辕北辙。而能了解这些问题的,也只有老怪了,于是问道:
“老怪,去死人国的火车站,除了天王山的这个,哪里还有?”
老怪说:“我就知道天王山这个,这些年,方圆这片林子我都溜达遍了,并没发现还有其他的火车站。”
子匀又问:“这幽灵号火车一天几趟呢?”
“嘎嘎,还一天几趟呢,”老怪笑道,“大哥,一年才一趟,就是我们来时的那一趟。”
“能确定吗?”
“能确定!”老怪怕子匀不相信,就解释说,“大王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有时会和狐仙公主说起,因为我是他们的奴仆,说什么话也不怕被我听到。”
子匀想,没有特殊情况,火车运行都是有规律的,那么,今年的幽灵号火车,也应该是往年的那个时间进站。他说:“我记得你们来的那年好像也是这个季节吧?”
“就是这个季节,按现在说就是夜里十点,我们下车时,外面正下着小雨。”
“还记得是哪天吗?”
老怪挠了半天脑袋:“真想不起来了,不过,二哥可能记着,因为第二天上午我差点被金钱豹吃掉,是二哥救了我。他记性好,这事不一定忘掉。你找他问问就知道了。”
子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天当房,地当床,这就是张狸的家,想一时找到他,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