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怎么了?”
“飞灰湮灭。”
简单的四个字可以体现出这个人,哦不,是魂的冷血无情,手段及其残忍,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一招毙命。
这……
“小珏,你怎么样了,那东西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杜父满脸焦急的询问自己的女儿。
看他的样子好像完全看不见飘在眼前的魂魄。
“我没事,你们怎么样,没事吧?”我着急的看着大家,希望他们都平安无事。
却没想到,他们一个个视我为妖魔鬼怪。
“杜奇,没想到你女儿是鬼怪,她差点害死我们大家了,你们说是不是。”一人发声,人人都怨声载道,起哄诉供。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们别这样,小珏也是无辜的。”父亲百口莫辩。
整个场面几乎全乱套了,我原想着开墓之祠堂只是走走形式 ,一会便结束,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这如何是好啊。
我四处寻找着齐叔公的身影,刚刚还在,现在人呢又不见踪影。
“呵,低俗。”飘在我身旁的魂,冷眼的看着他们,嘴间阴深深扯出两个字。
阴寒的脸孔似乎比之前更糟,哎哟,我喊了句阿弥陀佛,上天保佑,千万千万不要再惹怒这鬼魂了。
“各位,今日是我要求开的祠堂,就一定有我的道理,你们竟然来了,就要主持公道。刚刚那是意外,我要请的问的也不是那个,我想,刚刚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我调整好呼吸,一步走在前面,声如鸣钟的说出这些话。
“呵,杜珏,公道,你还想公道,我们大家都被你给害惨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婶喧叫到。
“就是,杜珏,你无故的跑进密林,去招惹什么鬼怪,你又不是不知道,密林不能进,进者,须焚灭。”
众声取喝到。
“你们,……”我不知该如何解释。
“各位,各位,静一静。”是三伯,他不知从哪里出来,一身灰,就连白胡子也变成了黑胡子。
果然,法师就是法师,一句话,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杜珏,你说,你今天请的是什么?是刚刚那个吗?”三伯脸色不太好的看着我。
“不是,不是的,我也不知道那从哪里来,让大家受惊了。”我也很迷茫啊。
“竟然不是,那是什么?”
“这……”我正考虑该如何开口。
轻飘飘的声音,带着丝丝邪魅在院子的某一个角落响起。
“千年尘封,只为一瞬,缘起缘聚,安得一生。”
“有恩必报,并不为难,墓林中魂,好坏之分,人也如此,若无贪念,此生安康。”
他就在旁边,如同王者居高临下,可他说的什么,我只懂一分,剩下全是迷茫。
“是谁在说话?”三伯与众人迷惑又慌忙的四处张望。
“鬼王,老夫见过鬼王。”就在这个时候,齐叔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对着我一跪拜,再叩首,很是敬重。
“感谢鬼王救命之恩,村中人鲁莽,冲撞鬼王,还望鬼王大人赎罪。”齐叔公做着原始礼仪手势,这个手势我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是爷爷做的呢。
礼仪之邦,原始之势,只对德高望重之人摩拜和尊敬。
这是怎么回事?我讶异的往陪伴看,不会吧,他真的这么厉害,而且齐叔还这么尊敬他。
我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迷糊。”他撇了我一眼,声音阴冷的差点让我冻成冰棍。
都说表情可以阴晴不定,没想到他的声音也做到如此地步。
“呵呵~”我干笑几声。
谁也没有看到我和他的互动,哦,不,齐叔公应该可以吧。
“齐老,你说什么呢,杜珏怎么可能是鬼王,你开什么玩笑。”大家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全是质疑和鄙视。
“全都给我跪下,你们无礼。”齐叔公沙哑的声音一震一震的,让我有一种错觉,他在害怕。
“鬼王息怒,众乡亲实属不对,还望见谅。”齐叔公又把声音压低一些。
众人瞧之,纷纷向我行跪拜之礼,准确的说是冷御。
我父亲则是拉着我一起往下跪。
“哎哟。”硬生生一拉,两个膝盖瞬间着地,疼得我呜呜叫。
“爸,你干什么呢?”我有点埋怨的看着他。
“闭嘴,跟着爸的动作一起,听到没有。”说完理都不理我,就跟着齐叔公的方向行礼。
就在我要跟他们一起行礼时,冷御飘来我面前,伸手一拽,把我从地面拽起来,飘到了那供桌旁,携手而立,他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还在飘的过程中久久未醒来,我刚刚是在空中飞吗?表情一会惊喜,一会忧,一会讶异,一会稀奇。
看得冷御眼睛从未离开她一刻。
在大家惊慌失措的时候,还是齐叔公一声令下,众人才从怪异的神情中恢复,对着我们一跪拜,二行礼,三站立。
短短的几秒钟,感觉过了几个世纪。
紧张的我不知该干嘛,眼睁睁盯着大家,还时不时的往陪伴看两眼,希望他可以告诉我,我该干什么。
“嘀嗒,嘀嗒”时间在悄悄流逝,从早上天刚蒙蒙亮,这个时候应该快中午了吧。
我们就这样一直杵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敢动。
风呼呼的在耳边呼啸,暗淡的阳光透过院中瓦片,泛着青幽光芒。
不知多久,我实在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呼,你们干什么?说话呀,这算怎么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