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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觅良辰 19、不是不爱,只是爱不起。

结果竟是他这个顶级商人,做了笔亏本买卖,伤了苏璟言,又伤了自己。

萧予墨赶到医院的时候,苏璟言已经醒了,魏如霁不在,大概是出去买吃的了。萧予墨坐在她病床边的靠椅上,一直看着她,良久,吐出一句话,似叹息又似痛心,有微微的恼意,“你可以闹,但前提是保护好自己。苏璟言,你如果觉得闹够了,那么接下来都交给我来处理。”

苏璟言咬着苍白的唇瓣,眼泪不争的落下,扑打在白色的被子上,迅速晕开,整个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轻轻啜泣声,她哽咽着说:“萧予墨,我们不要再在一起了。”

萧予墨握住她的后颈,脸颊逼近她低着的头,“苏璟言,不是你说了算的。”

萧予墨将她的脸纳进怀中,轻轻安抚,他的眼眸晦暗不明,他在乎的不是别的,只是怀中那微不足道的温暖。

魏如霁拧着门把,最终未踏入病房半步,那个男子,苏璟言所深爱的男子,只消背影,足以见得那是一个绝色男子,萧予墨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在美国的那两年,苏璟言时常发呆,盯着钱包里的照片,一盯就是大半天,他曾私下里看过那张照片,却一直未见过真人,如今见到了,却是苏璟言趴在那个男子怀里哭。记忆中,苏璟言还不曾这般在他面前掉泪。

或许,苏璟言的痛只有萧予墨能分担的了。

现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连魏如霁都不知道该如何收手了,除非苏璟言自己承认一切,亦或是否认一切。

苏璟言迫于无奈,同萧予墨回了良辰,她的脑袋还晕晕的,萧予墨没让她煮晚饭,她蜷在沙发上,眼神无光的盯着电视上的那几条反反复复的新闻,她不想让萧予墨受牵连,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否认他们之间的一切关系,她也不知道魏如霁是不是真的爱她,会不会介意被受牵连。

许许多多的问题都接踵而至,她不知道怎么办了,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萧予墨从厨房出来,毫不犹豫的关掉了电视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吃饭了。”

“我不饿。”

萧予墨不耐的叹气,走至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语气是无可奈何,“言言,你究竟在胡闹什么?”

“我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她抬起眸,凄苍的看着他,“从两年前起,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我父亲是我无法越过去的坎,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想到那么爱我的爸爸是被你,是你萧予墨毁掉的,或许他罪有应得,可是那是爱我如命的父亲。他不是别人,他是疼了我二十二年的父亲。”

萧予墨立起身子,轻轻说:“原来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你的仇人,我还以为你只是在使小性子。”

他以为,她只是对当初他说不要她的事,耿耿于怀。

他以为,她只是对当初那个未成型的孩子,无以释怀。

或许这些都是诱因,但主要原因,原来一直出在他身上,苏璟言眼底的一点点恨意,原来是有根有据的。

“现在,我终于看清了事实,魏如霁才是我的依靠,而你,只是过客。”苏璟言极力克制住那眼眶中的泪水,她不想再纠缠了,她真的累了,她要找个地方,好好疗伤了。

“你说我是你的匆匆过客?”萧予墨好笑地看着她的发顶,经历了那么多,她说只是过客,然后抛下他,和别人双宿双飞?

“苏璟言,你是不是想得太完美了?你觉得我会大发慈悲的成全你?”

苏璟言抬头看着萧予墨侧着的身子,有些桀骜和落拓,仿佛雕塑般挺拔。当初,她总觉得这个男子茕茕孑立,形影孤单,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他身边,给予那微不足道的温暖,如今,他看起来更孤单,可是,她却无法再站在他身侧,对他毫无顾忌的明媚一笑。

他和她,早就不是同一个世界了。

于他来说,她是一个负累。

“我爱不起你。”她轻轻说。

不是不爱,只是爱不起。

萧予墨的肩颤动了一下,什么也不说。默默地走出苏璟言的视线。他与她之间,早已被割裂,想要拼凑完全,需要的不只是精力,更是时间的印证。萧予墨不知道他究竟等不等的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是他知道,这辈子他认定的人,只是苏璟言一个人,只能是苏璟言。

他给苏璟言的两个月,眼见着过去了三分之一,他给自己的那一点点期盼仿佛寒夜罡风里的一簇火苗,渺小的可怜。萧予墨曾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是这一次,他只能望着宿命的强大转盘,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极力压下新闻界的那些流言,可社会舆论实在太强大,他不敢保证苏璟言会不会受伤,或者说,苏璟言已经遍体鳞伤。

良辰的公寓已被慕沛菡找上门来了,那天,萧予墨在省委开会,他不知道他的母亲对苏璟言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记得回到良辰的时候,苏璟言正在厨房做晚饭,一如往常,他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颈边轻言:“言言,我们回水榭住吧。水榭离你公司近,又靠着省委。”

苏璟言的手颤了一下,面上一如平静湖面,不甚在意,“你妈让我们会萧家住。”

“你的意思呢?”

“你不是一早都想好了?我的意思重要吗?”她低着头洗着青菜,那白色如翡翠的菜梗如她纤细苍白的手指,几乎分辨不清。

萧予墨缓缓放开她的身子,转过身,如浮雕一般的,落下青灰色,暗淡的剪影。

背后,却是苏璟言混浊的眼泪。